华筝跟柳颜对视了一眼,原本绝望的柳颜就像找到了星星火苗的希望般。
华筝见状不由得笑道:“你看,天无绝人之路,你也别总想着活不下去了,老天爷还是很眷顾好人的。”
柳颜沉了沉,嘀咕道:“我又不是你,老天爷又怎会眷顾呢?”
华筝没有回话,而是扶着她,站了起来,然后拿着丝绢沾了沾喜儿留的那摊血,“喜儿这伤啊,没白受了,安然,你先把人拦在门外,末央还没有回来,你先顶一会,等我说可以进来了你让人进来。”
李安然什么都没问,便按着华筝所言拦住了大门。
柳颜疑惑地看着华筝拿着沾了血的丝绢往她走来,不安地问道:“华筝,你……你……想做什么?”
“嘻嘻……”华筝眯眼而笑,却未说明她的用意。
大门外,严修然怒气冲冲地命人拍打着门板,“开门,柳颜你这臭婊子还不快点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命人撞门了。”
下人拍门的力劲不小,嘭嘭作响的木门都在这冲击也变得脆弱不已,随时可能会被撞开的可能让李安然不得不谨慎起来。
“严世子还是省点力气吧,如今柳小姐主仆都被打得摊倒在床上动弹不得,若是柳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严世子的罪名不止只是动私刑,捏造罪名如此简单了。”
虽然不知道华筝想要做什么,但是李安然想到的就是华筝一点不会轻竟放过严修然的,所以则把柳颜主个被安国公府的人欺负得太惨,无法立即见客,好让严修然消停一点,替华筝争取更多的时间。
严修然看向身后的那些奴仆,恨不得将这些人瞪出个洞来。
老嬷嬷吓得双腿发软,但又不得不站出来解释道:“世子爷,老奴和其他下人下手都很有分寸,老奴走的时候,她们还好好的,根本就没事,请世子爷替老奴主持公道啊。”
李安然耳力好,一听就知道这是半个时辰前离去的老嬷嬷的声音,就连她的话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李安然笑着道:“呵,表面上没有,并不代表内面没有,严世子也曾练过拳脚的吧,内伤……内伤可懂?”
严修然气愤地踢了凑上前来解释的老嬷嬷,恶狠狠地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安王公府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老嬷嬷被踢倒在地上,连叫痛怕都不敢发出一丝,生怕招来严修然更大的怒火。
其他随着老嬷嬷前来逼迫柳颜的奴个也都一块跟着跪了下去求饶道:“请世子爷息怒。”
为了替华筝争取更多的时间,李安然一刻也都没闲着,说的话几乎是平时的十倍。
好不客易,终于等到了华筝与鹊儿一左一右搀扶着柳颜出来的画面。
果然,当看到华筝拿丝绢去沾血的时候,李安然猜到华筝的用意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华筝做的如此逼真,再加上柳颜这双脚浮浮地行走着的样子,简直把这受伤过重的情况展现出来,想不让人相信都不行了。
华筝点了点头,李安然收悉,将大门打开。
门突然被打开,严修然是错愕了一下,刚要破口大骂被华筝抢了个先,“严修然你这王八蛋、负心汉,想要休妻就休妻嘛,为何还要派人前来欧打发妻,又是打砸,又是逼供画押,你真当自己是公堂上的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