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没有想到,华景阳对于她是否真的是他女儿之事如此愤怒。
想想,好像华景阳从未否认过,但似乎也没有亲口承认过。
未敢打断,等着华景阳的下文。
华紫烟被打懵了,直接便向华景阳发飙道:“你……爹,本王妃是安王妃,你竟敢打本王妃,你可知罪?”
哇!
看来华紫烟真的以为嫁给了安王便天下大吉了,连华景阳也都感吼了。
也难怪为何华紫烟是三位皇子里第一位娶的正妃,荣夫人颜如玉都未将玲珑镯送给她。
也幸亏未送,否则华紫烟真的以为自己是皇后了。
如此自大无脑之人,难怪安王要选其当安王妃了。
好利用!
华景阳也后悔了,怎么会有如此不懂事的女儿,真不知道柳敏茹是怎么教的,连一个没娘在身边教导的华筝都不如。
恨不得掐死华紫烟,可又不得不收敛怒火,“紫烟,你要明白,你有今日拜为父所赐,若无为父,何来你今日的安王妃?你竟敢质问为父?”
华筝也很想知道,华紫烟到底是有何依仗,竟敢说如此无脑之话。
“爹,你问女儿怎敢?那你又怎敢?女儿可是安王妃,安王妃啊……”华紫烟哭了,激动之际连头上的插满地发饰都跟着晃动不止,隐隐还有掉下来的趋势。
华景阳觉得无法跟这个女儿沟通,转视华筝,气得连说话都不顺畅道:“你……你去给她说……说说……去……”
睁着大眼,眨啊眨,指着自己问道:“父亲,您开玩笑吧?她可是安王妃,筝儿可不敢给安王妃说道。”
“哼……”华紫烟鼻吼发声,甚是高傲,“华筝,这一次是本王妃认栽,可本王妃告诉你,日后你可没这好运气了,这些东西就驻当本王妃施舍给乞丐,免得你连买套好看的衣裙进宫都没。”
不顾形象,一把将脸上的泪水与鼻水抹去,恶狠狠瞪着华筝,“本王妃倒要看看,你一个连亲爹都不知道是何人的野种、丑女,如何在京都立足。”
说完,用力的扭转了头,谁知道这一用力,原本就松垮下来的发饰,哗哗地掉落不少。
春夏吓死了,连忙跪下,
捡起,华紫烟觉得丢人,抬腿便是一脚将春夏给踢翻到地上。
杀人的眸光从那单凤眼射出,“没用的东西,本王妃留着你何用?连梳个头都梳不好,这双手……别要了……”
语毕,用力地踏到了春夏正在捡地上发饰的手背上,扭转着,用力地压下去。
春夏磕头,哭求:“求王妃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改,一定会好好学习梳头,再也不会让发饰掉下来。”
其实哪怕春夏再会梳,也难保将那十几根插在头上的发饰都插稳。
再加华紫烟动不动就大动作的举止,发型没散便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将发饰别稳了。
“二妹,你要教训下人,还请你回你的安王府去教训,这儿是丞相府,不是安王府,还轮不到二妹你在此撒野。”
华筝看着便觉得痛,春夏手背的皮都磨掉了,那痛苦刺痛了她的眼,让她打心眼里抵触,权贵的恶行,让她觉得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