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看着容沂,想了很久。
她是该把容沂推远点,然后自己回去睡觉。还是……推远点,回去睡觉呢?
容沂见唐诗不知在想什么,见她眼里满是思量,便轻笑着站直身子,又捏了捏唐诗的耳垂:“想什么呢?”
唐诗摇摇头,然后仰着脸看他。她伸出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指,勾起容沂的下巴,瞅了良久后,手移到容沂胸膛处,忽然使劲一推……
容沂猛往后退了一下。
容沂:“……”
唐诗挑眉:“怎么还这么弱?”
容沂:“……明明是你故意趁人不备。”
唐诗勾唇:“我们正面交锋,一切行为都是坦荡磊落,何来趁人不备之说?”
容沂默默的耷拉下头,一副委屈不想多说的样子。
还不是趁他心里不备?
明明都挑起人家的下巴了,为什么又要来那么一下,就不能做些该做的事儿吗?
唐诗看了眼容沂,轻笑一声,转身自己进了房间。
过了几分钟,容沂来敲门:“你换下来的衣服在哪?我帮你洗了。”
唐诗扬声:“进来吧,在这里。”
容沂推开门,先探进一只脑袋。瞅了一眼唐诗,他又探进一只脚:“我真进来了?”
唐诗忍俊不禁:“我现在反悔了,你还是别进来了。”
容沂笑着大步走了进来:“还没睡呢?是不是睡不着?”
唐诗翻着手里的书:“睡前总要看会书,习惯了。”
容沂瞥了一眼唐诗手里的书,问唐诗:“衣服呢?”
“在那边格子架上。”唐诗转头示意了一下,又道:“不该拿的别拿。”
“哦。”
容小乖默默的把所有外衣抱走,对于唐诗说的不该拿的衣服,他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一眼。
看着他抱着衣服出了门,唐诗合上书,活动了一下眼睛周部。
正想躺下,容沂又来敲门:“你能睡着吗?”
唐诗诧异:“能,怎么了?”
“……哦,那没事了,你睡吧。”
脚步声走远了,唐诗想了想,轻笑一声,躺了下去。
一觉好眠。
夏日的午后总带点惬意悠闲的舒适感,唐诗走至客厅,看着沙发上躺着的身影,轻勾了唇。
阳台前的纱帘被风轻拂起,一点一点摩挲着明亮的落地玻璃。沙发前的桌上,摆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还有半个削了皮的梨。
少年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垫在脑后,双腿悠闲的搭在沙发另一边。简单干净的白色t裇,黑色运动系列短裤,以及光着的脚丫子。
他睡颜安静,双眸阖起,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出一点点阴影。鼻梁挺直,薄唇微张,下颌的曲线勾勒出一幅盛世美颜的画卷。
真是一个漂亮的少年。
唐诗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安静的拿起削了一半的梨。
上辈子,她最想要过的,就是这样温馨闲适的生活。
喜欢的人下班归来,躺在沙发上拂去一天的疲惫。她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听他讲喜悦或是烦躁的琐碎事儿。
她也曾愿意做解意的温婉妻子,只不过,命运与她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