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李治软弱吗?那大唐最大的疆域图可是诞生在他手里,所以不软弱!
历史上的李治毫无主见吗?如果是,那么他就不会与武媚在感业寺相逢后,然后把武媚留在后宫了,也就不会最终决定立武媚为皇后了。
更不会瓦解以舅舅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集团,以此解除对自己政治抱负的束缚,以自己的意志治理国家了!关陇集团的瓦解,大唐疆域的扩张,朝堂上施展自己的政治才华,这样的李治会是毫无主见的大唐君主?绝对不是。
那么历史上的李治,就真的没有城府?是不懂权术谋略的小白一个?那么就不会让上官仪起草废后的诏书了,虽然最终以武媚哀求作罢。
但足以说明,李治对于武媚的干政,不是没有顾忌与采取制止手段过,不过是最后顾念夫妻感情,最后而心慈手软了。
最终李治在历史上被定格在懦弱的耻辱柱上,如今看来,不过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常年累积的眩晕症,从他三十岁开始一直折磨着他,过早过快的消磨掉了他的雄心壮志与万丈豪情。
这样的病症,一折磨就是二十多年,换做常人恐怕会比李治更快、更早的失去对政治理想抱负的斗志,恐怕早就被折磨的如同行尸走肉了。
而加上与皇后的长子李弘,身为太子、又是大唐的储君,却同样是身体病弱,父子两人的命运悲催的在同一条病船上游弋,大唐江山的龙椅,想不在风雨中飘摇都有些难。
李治虚弱的病体,加上太子殿下的病态身体,就算是武媚不想参与朝堂政事,只想保全自己的性命,也变得不得不过多的参与朝堂政事了。
李弘的存在对于武媚的野心是一种压抑,甚至可以说,如果李弘不英年早逝,武媚的内心,或许还不会升起对控制朝堂更大的野心。毕竟,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只要李弘不造反、不死,皇位基本上就是他了。
就冲他那病弱的躯体,甚至在身为太子监国时期,都虚弱的无法亲自处理朝政,而是由东宫的官员代为处理,就会发现,李弘的疾病跟猝死,绝不是跟武媚有关,如果有关,武媚会给东宫官员代替太子处理朝政的机会?
站在蓬莱殿武媚寝室的李弘,揣摩着历史上的李弘当时的处境,他发现,哪怕是在历史上的李弘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他的太子地位也是无人可撼动,绝对是皇位继承人选上的绝对意义上的一号种子。
但谁也不会想到,历史上的他会英年早逝,而后给了武媚更多的机会来把持朝堂。
历史上李弘还死在了李治的前头,加上李治无法治愈的眩晕症,武媚把持朝堂,身为第二顺位继承人的李贤,此时自然是有一颗耐不住寂寞的心,权利的野心渐渐滋生。
如果循序渐进,或许李贤被立为太子后,就将会成为大唐的下一个皇帝,但他太过于操之过急了,为了得到权利,甚至不惜与武媚对立,接下来的局面不用想都知道,一个把持朝政多年的皇后,面对一个刚刚被立为太子不久的菜鸟,这一场朝政之战的胜败,没有任何悬念,武媚胜。
李弘心里面快速的梳理着上一世这两口子之间的恩恩怨怨,快速的计算着,当着母后武媚的面,如何回答父皇让自己监国的话语。
“儿臣监国也不是不可以,但……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完呢,就算是儿臣监国,您以后也得注意身体,赶紧好起来吧,不然监国多累啊。”李弘模棱两可的话语,说的李治直皱眉,武媚直翻白眼。
“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呢,这次让你母后急召你回来,就是父皇的主意……。”
“其实您下召一样好使儿,没必要打着母后的幌子,儿臣也会披星戴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的。”李弘撇撇嘴,鸡毛掸子就在这时候飞了过来,没地方躲,只好硬挨一记。
“你就不能听你父皇把话说完!”武媚手里的鸡毛掸子有些晃眼,看着李弘变老实了才收回来。
“让你回来,是父皇想趁还有机会,让你多多学一些如何处理朝政的经验,不然如果父皇有个三长两短的,都没人教的了你了,虽然平时有些小聪明,但奈何性情不稳,容易冲动,不适合治理朝堂之上的众臣子。”
“是,父皇教训的对,儿臣谨尊教诲。”李弘在鸡毛掸子的威势下,老老实实的说道。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历史上的李治,就曾经在发病的时候,把历史上的李弘叫到身边嘱托过,言语之间,大有禅位之意,如今这一历史情节,不会就是自己处在的当下吧?
但此刻好像情节不对!父皇只是让自己监国,而并没有提及历史上的禅位一事儿!难道自己被史书骗了?不可能吧?
“过得几日,等父皇身体好些了,再下召颁布,任命你为尚书省尚书令,征战安西一事,立下如此之功劳,足以让你与先帝媲美了,也该让你享有与先帝一样的荣耀才是,父皇不是小气之人,该是你的,朕都不会少给你的。”李治咳嗽了两声,说这话的时候,本来还稍显暗淡的眼神变得明亮如星辰,闪烁着睿智与沉稳。
“还有,那个裴婉莹可是裴行俭的女儿,你那点儿小心思收敛着一些来,别把人家逼急了,要懂得循序渐进,知道吗?”武媚接过李治的话茬说道,只是语气相比起李治来,对李弘显得要有威胁的多。
武媚的话语先不管李弘听着受用不受用,最起码李治听的是神情舒适、极为满意、极为受用。
李弘听的是直摇头,这两口子有意思啊:一个给予“事业”上的金玉良言,一个给予“爱情”上的谆谆教诲。
“是,儿臣知道了,谨尊父皇与母后之命。”李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回东宫早些歇着吧,明日你替朕上早朝吧。”李治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此刻如果换做李贤或者李哲,就算是有话想说,也得使劲憋回肚子里,只能等哪天父皇身体好了,然后再禀奏。
但有一个“不孝之人”可就没有那个觉悟了,二皮脸的人丝毫不知这是他龙爹向他下逐客令了,而是毫无所觉的说道:“明天就开始啊?哦…哦……好吧。”
看着他龙妈手里神出鬼没的鸡毛掸子,李弘赶紧改口,不过死性依然不改,随时随地的作妖道:“那父皇,您赐儿臣一个令牌吧,不然明天上早朝的时候,儿臣进殿还得让那帮人检验鱼符等乱七八糟的,您给儿臣来个令牌或者手令啥的都行,就是只要让儿臣能够不看他们的脸色进来就行……。”
嗖一声,不等气的胸膛起伏的李治骂他,武媚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再次发威了:“这宫里你什么时候不是想进就进?你什么时候被人查验过?不就是今天才查验你了?这还不是因为你从外地赶回长安,要是你一直在长安,在东宫,谁敢查验你?让你监国,你还来劲了,提这个要求提那个要求的,李弘,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成心作死呢?陛下别拦我,忍了他这么久了,从安西回来到现在,除了蓝田一事算是干了点儿正经事儿,你说你李弘还干过什么正经事儿?”
李弘被从美人榻上起身的武媚追的无处可逃,差一点儿就要穿着鞋跳上武媚的凤床了,不过好在他还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只能是围着美人榻跟武媚打游击战。
浑身上下生生的挨了好几记鸡毛掸子后,武媚是追李弘追的气喘吁吁、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头握着李治的手。好吧,是李治拉着武媚的手,防止她再去揍小兔崽子,万一再揍狠点儿,明日早朝就随了某人的意了。
“赶紧滚,看见你就烦。”武媚手里的鸡毛掸子还要往美人榻后面的李弘身上招呼,不过某人已经抱起宫女挡在了身前,下巴放在宫女的肩膀上,看着武媚做求饶状。
“父皇,您还是赶紧好起来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嗯……我想想啊,还有一件事儿差点儿给忘了,对了,我差白纯去找了几个岭南道的厨子,不日恐怕就会到了,到了之后我先在东宫测试下,然后您就再让花吉把把关,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放在御膳房好了。”李弘仰着头,说起正事时也是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
“你找厨子作甚?御膳房的厨子哪个又招惹你了?”武媚时刻准备第二波攻击。
李弘无奈的叹口气,龙妈就不能把自己的儿子想象的真善美一点儿吗?
无奈的说道:“岭南菜较为注重养生,而且重要的是,他们的菜以清淡新鲜为特色,能够为父皇减轻一些病痛,尤其是汤……。”
“不要放香菜和葱花,谢谢。”武媚听到汤后,扑哧笑出了声,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李弘的歪论。
而后在李弘的目瞪口呆下,武媚趴在李治的胸膛,整个人笑的花枝乱颤,惹得李治也跟着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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