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到了后期,已经超出了本市法院的能力及管辖区。是以,上面又派出了特别调查组来针对这则案子展开调查。
这次一调查,竟发现了多桩有关联的国内贪腐大案。
这次的贪腐大案,产生的严重性及影响力,足以和十几年前的那场大案相提并论。
案子已经不是唐诗再能涉及的了,她也不再参与具体的事件,只跟着曹革学习及旁观。
相比起十几年前屈尚可的败诉,这次的曹革,显然处理案件的方式更加成熟。
当然,他最大的幸运,是依托在目前这个公正的法律环境里。
屈尚可的败诉,是败给了制度和环境。
而曹革最后的胜诉,肯定也是胜在了制度和环境。
法律永远都是公正的,只是看掌握在哪些人的手里。
唐诗看着法院大门上庄严的国徽,又想起了师父屈尚可说的话:“江湖侠者,以手中之剑,平天下不平之事。掌司法者,以国之律法,正朝堂不正之风。”
她是执笔写江湖的人,用手中之剑平不平之事。而曹革,成为了那个真正用国之律法,正朝堂不正之风的人。
案子还未结束,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于是曹革催着唐诗回京都:“师弟天天找我要人,你赶紧回去吧。”
见唐诗欲言又止,曹革又道:“师父师母的婚礼快开始了,你想错过吗?”
唐诗立刻不说话了。
这个案子耗时太长,她的确该回京都了。给学校请的假早就到时间了,再不回去,她也真的不能申请提前毕业了。
于是,唐诗长叹口气:“那行,师兄你保重。”
曹革点燃一根烟,笑道:“保重!”
唐诗坐飞机回了京都,容沂专门来机场接。
两人见面后,也不顾旁边还有颜聘,拉着小手立刻卿卿我我起来。
在回去的车上,唐诗问他:“微博那事儿,是你把舆论压下去的?”
容沂正在专心玩唐诗的手指,头也不抬:“不是,是那些人自己悬崖勒马了。”
唐诗浅笑:“怎么个悬崖勒马法?”
容沂终于把头抬起来,认真道:“也许是良心发现了?”
唐诗也不跟他贫嘴,转移了话题:“这次案件牵扯动静这么大,主要是你给曹革师兄的消息发挥了作用吧?”
容沂含糊的回道:“应该是吧……”
唐诗知道有些内部的消息她不能多问,便再次转移了话题:“师父和梅姨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很完美。”容沂说着,看向唐诗,“我们的生日都已经过了。”
唐诗神色有些懵,她这才想起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的生日都给错过了。
“那怎么办?回去我给你补个生日礼物?”
容沂摇头:“我们说好的,订婚!”
唐诗微微抿唇,有些羞赧:“梅姨刚结婚,我们就订婚,这样不好吧……”
容沂看着她反问:“那我们跳过这个环节,直接结婚?”
唐诗:“……我们还是订婚吧。”
容沂露出得意的笑:“我已经和叔叔阿姨打过电话了,他们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