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我会把星星摘下来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打算多甜几章的,但看到上一章有小天使误会,只好提前把伏笔稍微放出来了……
首先,咕咕是个暴躁起来“什么都注意不到”的姑娘,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确触碰啃咬了某些位置,所以她直接认为那些痕迹都是自己造成的,并感到了心虚与愧疚——然而,因为弟弟有意无意的引导与嘴贱,她忽视了这其中的疑点,再次陷于暴躁。
咕咕的确没有经验,她不知道真正的吻痕是什么样的,在狄利斯通过嘴贱的方式刺激她,并遮掩疼痛的情况下,她将其视为了“有点可怕,但非常强烈,标注着我占有权”的印记。
但是,事实上,在过程中,咕咕并没有使用任何【能够制造出这些可怕伤痕】的力道,痕迹的变化是弟弟的体质原因。小天使们也可以看到,即便是之前那个脸颊上的轻吻,都能在弟弟身上转化成瘀痕。
并不存在“do爱”时刻意殴打家暴对方啦。弟弟说“家暴”是嘴贱而已,而且弟弟自己在条款里列出的“家暴”不包括“殴打”,重点是“逼他吃芦笋”。
关于伏笔,弟弟那次斗殴,被王子揍一拳后只是皮肉伤,但却“滴了一路血”的细节我估计小天使们都忘了qaq一直在强调“过于凄惨的伤痕”,还有公爵近距离看见他的嘴角时感到吃惊疑惑的细节,都含有相当的暗示……
啊,怪我可能细节描述不太清楚,抱歉,请不要因此讨厌咕咕。
想要评论qaqqqq
第78章 形象哪有碎裂好玩
对于安德烈卡隆少爷而言,自己所度过的,是一个分外漫长的周末。
周一的早晨,他再次被送到了学院门口——不过,这次驾驶马车的不是那位年迈的老仆人,而是一个年轻小伙。
毕竟老仆人的心脏实在不太好,这个周末发生的“意外情况”已经足以让他躺在床上喘气了。
年轻的新仆人做事没有老仆人那么细致,他把小少爷的书包和手杖从马车中拿出来后,便直接行了个礼:“少爷,我会在下午五点放学时来接您。”
他一点都没看出来,扯高气扬的安德烈,其实一丁点都不想走进学校的大门。
没错,身为一个十一岁的男子汉,安德烈理应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穿着妈妈从王都订购的新款小西装走进学院大门,做好一个低年龄段学生的领头人,为家族发光发热。
然而……
他也和那个老头一样受到了剧烈惊吓啊?!昨天晚上他还埋在自己的枕头里,害怕被那匹幽灵马干掉呢!凭什么老头就能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他还要收拾收拾来学校读书?这里、这里离那个看到鬼的地方这么近,会不会……
就再多躲一天,多躲一天也好啊——爸爸妈妈竟然都觉得那只水鬼和那匹幽灵马是自己瞎编的东西!
可恶的大人!
安德烈就站在那儿,摆着自己的架子使劲挺胸抬头,其实是在指望后面的仆人表示“少爷您怎么了”“少爷您是不是不舒服”“啊少爷我们快点回家吧”——“那,少爷再见!”
身后的仆人恭敬地说,拿过马鞭,立刻驾车,转身而去。
安德烈:“……”
他攥紧了自己的小手杖,吸了口气,继续站在校园门口,指望某个识相听话的学生主动靠近自己……因为他之前紧绷了太久,腿有点软,想找个人扶一扶……
“卡隆少爷?早上好!我先去教室了!”
“安德烈同学!……抱歉,抱歉,我这就离开……”
“……第四级的学生?让开,别挡道。”
安德烈:说好的低年级领头羊呢!
眼看校门口的学生们越来越少,时间飞速流逝,第一堂课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他颤巍巍握紧了自己的手杖,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
“安德烈同学?”
天空响起的钟声,张开羽翼的骏马,从马背上滑下来的小女孩。
安德烈转过身,看到自己心仪的小女孩背着可爱的小书包——她今天穿了白白的制服袜,袜圈上绣着一只粉色的小兔子。
她真的好可爱。
安德烈酸涩地想:为什么这么可爱,却要和那些可怕的鬼魂生活在一个地方?
伊莎贝拉——鬼魂本鬼,背着小书包,走近了这个十一岁的小孩。
她发现对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正打算意思意思关心几句,却听到对方突然大声叫道——“伊莎贝拉!你去我家里住吧!我爸爸会保护你的!”
伊莎贝拉:……
她愣了一下,莫名对这个小鬼升起了一点点善意。
好像……呃,是自己之前吓到的那个小孩?……还是个小孩嘛。
出于这一点点的善意和愧疚,她主动伸手,搀扶对方——公爵刚才在后面观察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小男孩小腿一直在抖。
↑间接让对方小腿一直抖的罪魁祸首等了半天,竟然等到心仪的女孩子来帮忙的安德烈:……
他一激动,一哆嗦,眼眶就红了:“伊莎贝拉,你,你,其实你,还是……我会告诉我爸爸,只要你的家族不是非常弱……我一定会和你订婚的!”
“可爱”的伊莎贝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一直把安德烈搀到了他专业的教室里,才开口道:“安德烈同学,那我去自己的教室了。”
没能得到答复的小少爷再次憋红了脸:“伊莎贝拉,答复,那个,我知道淑女理应拒绝自己的第一次求婚……”
戴着小彩虹袖套,背着小兔子书包的伊莎贝拉面无表情:“哦,我非常感动,但是容我拒绝。”
安德烈仿佛听见了少男心咔咔的碎裂声:“……究竟是为什么——”伊莎贝拉“啧”了一声(有那么一瞬间,小少爷觉得对方露出了不可爱的大人神态),她嫌弃地指指自己袖套上的拟人化小彩虹图案,表示:“我昨天已经订婚了,安德烈同学,我的未婚夫会织这些玩意儿。虽然你的求婚比他正式了不知道多少倍——那货连个口头询问都没有——但是,除非你是一个会织这些东西,经常满嘴逼逼逼的娘炮,否则我不会考虑你的任何邀请。”
安德烈:……
“伊、伊莎贝拉同学,你说话的腔调……”
对方把小兔子书包甩在了肩膀上,斜眼抛过来:“哈?有意见?”
今天,周一,随着一颗少男心一起碎裂的,还有一个可可爱爱,甜甜蜜蜜,理应存在“青涩回忆”里的少女形象。
【三小时后】
结束了上午的两节课后,某个会织拟人化小彩虹,经常满嘴逼逼逼的娘炮抱着教科书和笔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面露疲色。
狄利斯没再尝试去伊莎贝拉的教室看望对方——无他,跨越了某种界限,在成年体与幼年体之间自然转换的伊莎贝拉,狄利斯本能地敬而远之。
之前,在他的苦苦劝说(嘴炮)之下,伊莎贝拉心不甘情不愿地选择了回到学院上课,好歹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然而,狄利斯不觉得自己能隐瞒对方多久。
他的特殊体质仅仅针对于“被人触碰”,在以前那种避世而居的环境下遮掩是轻而易举的事(基本从未发作过);找到变成幼崽的小伙伴,将对方当作研究物对待时,他其实也很注意肢体接触方面的避嫌……偶尔的触碰,也不过是对方以五岁稚龄儿童的力道所进行的拍打;然而,正式做出了某种行为,还在第二天郑重地和对方签下“婚前协议”后……因为一个额头吻就能产生剧烈情绪波动的伊莎贝拉,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成年与幼年两种形态中转换。
女公爵的进攻简单而粗暴:当她变小时,会主动凑过来求亲亲求变大;当她变大时,会先给自己扎上一针能稳定三小时的针剂,再把狄利斯困在各种各样的角落,意图和他“深入交流”。
机械师试图委婉表示:“咕咕,我们应当从最纯洁的恋爱开始,慢慢培养感情。”
“不需要。”对方用仿佛带着小钩子的香烟嗓笑,手臂把他固定在了楼梯栏杆上:“我们都是成年人,弟弟,理应做点更符合成年人身份的事。”
渴望在恋爱过程中和另一半产生肢体接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公爵大人现在最多只能维持连续三小时的成年状态——她敏锐地嗅到了一点狄利斯不同寻常的逃避,而最具效率能抹除狄利斯这点逃避,巩固他和自己的关系的方式——公爵毫不吝啬于自己。
高效,有用,能让伴侣身心愉悦……除了某种特殊交流方式外,还有什么能让男人念念不忘,食髓知味呢?
她听过醉酒的狄利斯那些言论,什么“吊桥效应”“心理作用”之类的屁话——狄利斯在感情方面抱有惊人的消极态度,也很不信任自己的爱意——所以,公爵大人绝不能放弃进攻时机,让对方像只仓鼠那样躲回地里。
伊莎贝拉也许不懂得如何温柔哄劝自己的伴侣,但她好歹拥有一个算得上火辣的身材。
在这样的逼迫下,狄利斯仿佛贞洁烈女般的拒绝(?),让伊莎贝拉心里的疑惑忧虑更甚。
“……其实在图书馆里约会就不错……”
“啊,的确,图书馆的书架承重力是不错。”
“……单纯地去剧院里看部话剧也……”
“哦,剧院里黑的很,是方便。”
“……好好学习,咕咕,你还是个学生,你要好好学习……”
对方再次笑了一声,凑到了稍稍晃动,就能和他接吻的距离:“没错。学习很不错,讲台也很不错。”
狄利斯:……
他虚弱地指出:“我们所说的不是一件事。”
伊莎贝拉非常和蔼:“我们所说的是同一个地点。”
狄利斯惨不忍睹地闭上眼睛——优越的大脑让某些画面自然而然演算出来——“我们不能……先暂时、单纯地……看看星星?”
“哇哦,野外?弟弟,看不出来你的趣味完全不同啊。”
狄利斯:qaq这就好比你原本饲养了一只可可爱爱的小猫猫崽,转眼一看,却发现对方是只眼神凶狠的母狮子。
狄利斯原本喂对方吃的是奶粉,对方却用幽幽的捕猎者眼神,表示要吃他。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狄利斯作为饲主,也恨不得摇旗呐喊奋不顾身地表示“来吃来吃来吃”“冲啊冲啊冲啊”“收集数据收集数据收集数据”“地心引力地心引力地心引力(?)”……
然而,考虑到自己着艹x(他破天荒地在内心爆了一句粗口)的体质,狄利斯不得不绞尽脑汁地拒绝对方,并努力放下内心摇着旗杆疯狂呐喊的破手。
被逼到极限的弟弟抬起脸,面对小伙伴近在咫尺的吻,眼含热泪(“想亲想亲想亲”):“不要。真的,我不想……那很痛。”
伊莎贝拉:……
公爵大人震惊地停止了攻击。
公爵大人震惊地后退了好几步。
狄利斯眼含热泪地注视她退开的嘴唇,以及不再压迫自己的地心引力。
看着弟弟前所未有的受伤(悔恨)表情,伊莎贝拉觉得,仿佛有谁在自己后脑勺拍了一闷棍似的:“你,你……你和我……那种事……真的不喜欢啊?”
作为一个刚刚破处,没什么经验,大腿和胳膊上还留着针孔,其实自己在过程中也有点痛但完全不好意思说的强势姑娘——伊莎贝拉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她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了保护者的位置,尴尬道歉:“那个,如果是我个人的原因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很抱歉……我,我会继续努力,学习一点取悦你的……呃,在那之前,尽量不会来……来亲你?”
“你很安全,咳,你很安全……我不会做下一步事情了……你、你真的很疼啊?怎么又哭了?”
狄利斯:想造一辆玉米加农炮,把那个使我一碰就脆的家伙轰到银河系。
他只能饱含热泪地点头,得到新晋未婚妻呵护玻璃娃娃般的慈爱眼神。
——想要研究。
——想做重复试验。
——想收集样本。
——想清醒地感受那是种怎样的行为……
一脸颓丧的教授抹了把脸,把手放在了办公室球形门把手上。
还是把心思放在调查研究伊莎贝拉所遭遇的那些“变化”上要紧……对方的安危是应当摆在第一位的……
门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