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你真的要去吗?”道长似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姜月牙点点头,道:“师尊托刚才的小弟子说过,玲珑塔已过十几万年,已经无力封存那些妖魔,要是让他们出来,就会危害人间。
冥王正位,天下晴朗,那些妖魔鬼怪才不足为据。”
她曾经也是青云门的弟子,她必须为青云门出力。
道长点点头,道:“凌姑娘,你要小心。”
姜月牙点点头,一脚踏上空门。
哪里既是死门也是生门,也是时光转换的交叉口。
月色阴沉,一瞬间姜月牙失去了知觉。
古旧的宫殿。
薄如蝉翼的月影纱,在清风明月中轻微的浮动。
三足象鼻腿珐琅香炉,从细细的炉缝隙里,不断缭绕出淡雅的香气。
姜月牙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茫。
姜月牙动动自己酸软的胳膊,试图做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何时依偎上两个衣衫半褪,香艳醉人的美人。
美人睡的正香甜,四条手臂像八爪鱼一样缠绕在她的身上,生生的让姜月牙的呼吸困难。
姜月牙忍着恶心,把美人的手臂拉下去。
她可是堂堂的女人,对那个一点的爱好都没有,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女人这样亲密过。
她站起身,却诧异的呆愣住。
四周除了这两个美艳的女子,织毯上竟然还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衣衫凌乱的美貌少女,只是这些少女都少胳膊少腿,鲜血横流。
姜月牙心里一惊,环顾四周。
古色古香的大殿里,四个神情呆木的黑衣侍卫侍立两旁。
在大殿内的台阶上,还有一个阴森恐怕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几个少女的人头。
姜月牙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有黑衣侍卫推开厚重的门,把那些少女的尸体拖了出去。
姜月牙掀开楼阁的锦纱,宇阁重叠,飞檐峭壁,印入眼帘的赤然是汉朝的建筑。
姜月牙傻了一般,咬紧了嘴唇。
“王爷,你怎么起来了,要上早朝了。”
一个长相俊俏,衣衫干净的小太监,推开赤红色的镂空木门,走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姜月牙的身旁,伸出手,很自然地搀扶住姜月牙的胳膊。
姜月牙眨巴眨巴眼睛,犹如梦里。
一切都太不真实了,简直像是在做梦。
那个小太监看姜月牙一直冲着他发呆,以为这个风情王爷宿酒未醒,赶紧搀扶着到了内室。
姜月牙两腿正有些发软,任由小太监搀扶着。
姜月牙的眼睛盯着小太监不住的打量。
他身上穿的衣衫好奇怪。
他刚才叫自己什么来着?
王爷?
自己怎么会成了王爷?
穿过美人屏风,走进内室,姜月牙更加傻眼了。
内室比前殿装饰的更加奢华。
一张巨大的楠木镂花床榻,整整占了房间的半壁江山。
姜月牙不忍在心里怀疑,干嘛做个这么大的床,得要几个人睡觉啊!
床榻上挂着五彩的幔帐,幔帐四周系着用上好丝线打得如意结,结上垂的穗子上个个拴着如指肚大小的珍珠。
看成色,圆润,颗颗应该价值不菲。
姜月牙惊得伸伸舌头,就这几颗珠子拿回去,够她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吃穿用度发愁。
小太监把姜月牙小心翼翼地搀扶到榻上,帮她脱掉脚上的丝屐,拿过靠枕,放在姜月牙的身后垫着。
姜月牙嗅到被褥散发出的花香味道,在鼻尖萦绕不散,也不知道熏的什么香,如此好闻。
姜月牙的手放在身下的被褥上,被褥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绫罗绸缎做成的,摸上去,柔软的像摸到春天的水流,细腻光滑更一如美人柔嫩的肌肤。
小太监安顿好姜月牙,打开内室的门,招呼婢女们准备梳洗的工具。
原来,这内室还有一道门,是通向花园的。
姜月牙透过薄如蝉翼的影纱,可以看到随风摇摆的竹林,耳朵里也传来潺潺的流水,还有偶尔的鸟鸣声。
内室的幔帐掀开,走进来两个美艳的绿衣小婢,一个手里端着翠绿的玉盆,一个手里端着一个银盘,上面放着漱口的青盐。
圆脸的婢女把绿玉盆放在殿内的圆桌上,拧了一块加了熏香的湿巾,上去轻轻的帮姜月牙擦脸。
姜月牙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忙不好意思的把毛巾从婢女的手里拿过来:“我自己来就好。”
姜月牙自己抹了两把,然后把毛巾还给绿衣婢女。
绿衣婢女微楞。
眸子闪闪地看着姜月牙,像有什么疑惑。
“王爷怎么今日如此的勤快,真让眉烟不适应。”
“啊!王爷?”
已经是第二个人叫她王爷了。
王爷不都是男子吗?
难道,女子也有当王爷的?
难道,自己掉进了传说中的女儿国?
绿衣婢女见王爷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出那三个字,忍不住“扑哧。”笑了。
回头招呼身后的绿衣婢女,“你看王爷今日好生的奇怪,说话怎么也颠三倒四的了,是不是昨日的酒还没有醒啊!。”
另一个绿衣婢女把手里的青盐递给姜月牙,一边斜眸注视着姜月牙。
轻笑道:“我们王爷可是长安的第一美男子,任那个女子见了都要失神,就你,敢说王爷颠三倒四。
小心,让那些爱慕王爷的郡主、公主们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敢胡说不。”
圆脸绿衣婢女唇角露笑,娇怒地瞪视了一眼后来的婢女,“就你话多,王爷还没有说话那。”
姜月牙听到“长安第一美男子,”如雷轰顶,眼睛一眨巴,差点没有晕过去。
圆脸婢女看姜月牙一直盯着她发傻,以为王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脸蛋微红,眸子妩媚动人,娇滴滴道:“王爷,你好坏,干嘛那样看人家。”
这个婢女早就和这个王爷有了一腿,对他的情意自然更加胜过别的婢女。
姜月牙睁大眼睛,犹沉冰窖。
姜月牙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圆脸绿衣婢女已经从床头的衣服架子上,取下一套做工讲究的赤色宽袖袍子,衣衫上的带子是纯白色的,绣着好看的图样,中间还镶嵌着翠绿的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