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讪讪,罕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看着宗军那满脸怒容,赶紧说道:“宗军前辈,那个,天谴有这么那难缠吗,我感觉那只不过是一些特殊能量附着在身体之内,若是等我的修为再提升一步,必然能将其化解。”
“修为提升一步必然能将其化解?呵呵,小子,你还真瞧得起自己,恐怕天底下敢这么说的人,也就你自己,无知者无畏!”宗军刚刚和颜悦色没两分钟,再次板起脸来,连揶揄带嘲讽。
陈易被这老家伙骂的缩了缩脖子,却没有什么畏惧的意思,反而不屑的撇着嘴,道:“很厉害吗?既然天谴留在我体内的是一种能量,那只要想办法将其化解或者引导出来,难道不是这个道理?能看得见,能摸得着,知道它是一种什么存在,那就不怕它冥顽不顾,化解一次不行就十次,用一种方法引导不成就换一种,我还不相信了,就是个铁王八,老子也要给他敲出三斤钉来!”
这货的话音铿锵有力,把胸脯子拍得震天海响,那叫一个豪气冲天,睥睨一切,只要他愿意,上天都尼玛不在话下!
“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还不自知!”
宗军气的浑身乱哆嗦,伸出手来,就给了陈易一个爆栗,声响丝毫不逊于这货刚才撞墙闹出来的动静,“你知道什么?天谴要是如此容易化解,那还能叫天谴?”
陈易摸着脑袋,一阵龇牙咧嘴,不屑的说道:“有你说的这么玄乎吗?”
宗军见陈易真是不知情,耐下性子解释道:“哼,有没有我说的这么玄乎,等你准备突破到天人境的时候就会知晓,到时你别闹的粉身碎骨就行!”
“粉身碎骨?有这么严重?不就是一股奇异的能量盘踞在我的视觉神经上吗?”
“哼,要是这么简单,古今那些惊才绝艳的人物就不会头疼了,唐朝的李元霸你可知晓?”宗军铁青着脸说道。
“小瞧我是吧?评书电视中都说烂了的情节,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那个天生神力,一对重达八百斤的大锤如指臂使,只是可惜的是,这家伙脑袋不怎么灵光,最后被他的两个哥哥坑了,站在雷雨天里举着锤子,被雷电劈死!”
陈易对这段历史熟悉的紧,小时候常蹲在桌子前,跟李浩然听收音机中的《隋唐演义》,在那个时代,李元霸就是无敌的人物,只是英雄总是不得善终,让人不由唏嘘感慨。
他还记得当初听到这一段的时候,肺差点都气炸了,要不是李浩然手疾眼快,赶紧把半导体小收音机收起来,说不定就被这义愤填膺的愤青给砸成稀巴烂。
宗军冷笑一声,看着陈易,目光阴沉,道:“你以为李元霸真的是被自家兄弟坑害,才会被雷劈死的?”
陈易挑了挑眉头,道:“难道不是吗?这家伙脑子不好使,非要跟老天爷比比力气,结果,一道雷电下来,人就变成了木炭。”
“那你怎么就没被雷劈死?你前后两次遭受天谴,被雷劈了两次,为什么除了眼睛之外,其他一点损伤都没有,难道说你的实力已经超过化境巅峰的李元霸?”宗军满脸讥讽的问道。
“不如!”
陈易看着他那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就不舒服,可仔细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
能挥舞一对重大八百斤的大铁锤冲锋陷阵的猛人,可不是现在的陈易能比得上的。八百斤的重物也难不住现在的他,可要将其作为武器,上阵杀敌,灵活操控如同身体的一部分,这就不是他能做到的了。
而且听宗军说,他是化境巅峰的实力,难怪能在英雄辈出的年代所向披靡!其实陈易也不相信他是天生神力,哪有从娘胎里出来就这么厉害的?只是《御龙经》中的关于这一段的记载甚是模糊,这才一直怀疑,却没有答案。
“既然你都不能被雷电劈死,那他怎么会?”宗军说道。
陈易想了一下,说道:“可能劈我的那道雷电比较小吧,毕竟是虚空中出来的,不是大雷雨天气那粗如蟒蛇的东西。”
“哼,无知!”
宗军冷斥一声,说道:“我来告诉你,天谴的真正意义并不是那一道虚空中的闪电,而是一本账,就像是阎王爷的生死簿,只要上了账本,那么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
“阎王爷的生死簿?怎么可能,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神话,忽悠小孩的!”陈易不屑说道。
“忽悠小孩的?”
宗军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甚,继续解释道:“那你想一下,是怎么被第二道闪电劈中,如果按照你的理论,闪电就天谴的全部,那你被第二次劈中的时候,体内天谴留下的那股能量可曾变多变强悍?”
陈易闭上眼睛,神识深入体内,仔细观察一番,发现并无增多的痕迹。
宗军没等陈易说什么,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哼,第二次引发天谴不是说你又一次触动天机,而是你不小心动了那股能量,这才会引下第二道雷电来,可以这么说,真正的生死簿,就在你的体内!”
“就是那股阻断我视觉神经的能量?”陈易不由惶恐起来,生死簿就藏在自己体内,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错,就是他,只要你体内的能量碰触到它,那它就会从明明虚空之中引发雷电之力,当初你只是以微弱神念引导,想要将其化解,所以引发的雷电不会太过强烈,可若是当你突破天人境时,灵力迅速吸收扩张,并在短时间之内改变着每一寸身体,相比起你那道细微神念,就像是滚滚黄河与涓涓细流的对比,引发出来的雷电也如两者之间的力量对比一样悬殊,千倍万倍都不止,你认为你还能抗的过去?你认为你还有胆量去做生死一搏?”
宗军的话声就像是一柄重锤,狠狠敲在陈易的心头之上,此时的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万千雷电加身的场景,尼玛,那恐怕连灰都留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