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古玩圈最近很不平静,刘家的事倒是其次,纳婿嫁女的,权当乐子,也就那些不入流的小收藏家才去津津乐道,而在上层那个小圈子里,议论最多的还是泉城市公安局最近的动作。
白宗明入狱。
白氏集团被调查。
这是个苗头,白氏集团大厦将倾的苗头。
有人喝彩,有人唏嘘,还有一部分人寝食难安。
这部分寝食难安的人正围聚在一起,名义上是喝茶交流,实际上从来了到现在没有人说一句话,只剩喝茶,没有交流。
一向挑剔的周会长,此时也完全忘了这杯中香茗是好是坏,只是感到满嘴的苦涩。
“周会长,你是咱们泉城古玩协会的会长,能搭上白家也是你牵的线,说说吧,这次风暴到底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肥壮的朱老板耐性显然不如在座诸位,一口饮尽杯中茶水,砰的一声放在桌上。
周仓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面现恼怒,“朱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是谁求着我让我牵线搭桥的?现在出了事就把问题全部推到我身上了?”
朱老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周仓环视一周,神色严峻,“诸位,咱们就被藏着掖着,算计来算计去了,我这几天没闲着,我知道你们也没闲着,白宗明进去的原因大体都了解清楚了,主要罪名就是走私国宝,偷税漏税,这罪名可大可小,可以轰动全国,也可以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哼,你说的倒简单,我托人打听过,白宗明的案子谁也动不了,泉城公安局只是其中一方,另一方好像是国安方面的,谁有能力能从国安手里捞人?”
一个古玩街的老板讥讽道。
他在白宗明进去的第二天就有动作,事关命运的事情,怎么能袖手旁观?只要白宗明在里面把自己咬出来,别说以前拿的那些钱要全部没收,还要跟白宗明一样,蹲上几年。
从他的角度来看,白宗明有充足的理由出卖这些人,大家又不是生死兄弟,只是利益所系,凭什么放着戴罪立功的机会不把握!
利益这东西啊,有时候强大无比,能让人铤而走险,有时候又脆弱不堪,那是在遇到了更大的利益的时候。
“国安?”
几个消息不是很灵通的老板,听到刚才那个人的话,顿时汗毛竖起,忍不住惊呼起来。
国安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是指的那只足球队,而是归中央国安局直接管辖的一个权力组织,主要负责国家安全方面,只要进了他们手里,什么也别想,就盼着老天保佑能少判几年行了。
那几个人顿时面如死灰。
周仓冷笑,“吕老板,那你说怎么办?等着被抓还是跑路?你舍得你的家业吗?再说,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被他们盯住了。”
那个吕老板只是抽烟,没有说话,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如果有办法他也就不用这么愁眉苦脸。
“周会长,这么说你有办法了?”朱老板听出了他的弦外音。
周仓摇摇头,“要说万无一失,谁也不敢保证,但是可以一试,总比坐在这里等死强一些。”
“哦?”
朱老板眉头挑动,连忙凑近,问向周仓,“怎么试?”
“我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无非只有一个原因,白宗明还没有把我们咬出来,更确切的说他还没有认罪,如果让他把嘴咬死了,那我们就安全了……”
吴胖子在陈易那里磨叽到半夜,终于得逞,把七星棺的木料拿到手里。
陈易没有要现金,而是两人分成,陈易占七,吴胖子占三。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都是眉开眼笑的,就像个弥勒佛一样。
怎么能不高兴,别看只占三成,很多了,保守估计还能净赚七八百万,而且对他来说,赚钱是其次,真正的好处是把他的珠宝店名声打出去。
阴木金丝楠卖完了就没了,珠宝店打出去名声,那最少往后三五年能更上一层楼,保持火爆。
陈易给他做了风水局,让他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但这家伙并不满足这些,他想要的更多,最好能像周小福一样,把分店开到全国各地,那才是他最终的目标。
有了这阴木金丝楠,可以说是给他烧了第一把火,还烧的很旺。
如果这炮打响,那把古玩店全部送给陈易也没有问题,他也感觉出来,陈易比他更适合。他只要专心经营珠宝店就可以了。
陈易这些天也很高兴,因为洛雁常去看他,时常也会留在他那里。
家里有个女人就不是一样,他从孤儿院出来四年多,快五年了,一直是独身一人,虽然把我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很利落,但男人终归比女人少了那么点浪漫气质。
书房里多了一瓶绿莹莹的富贵竹,阳台上摆放着吊竹梅,红绿相间,空荡荡的墙上也被挂上一副太祖的沁园春雪图。
毛毯换了,换成了天然椰丝质的,价钱便宜了,豪华范没有了,但更好看,更清洁了。
因为青犴的缘故,屋里面到处都是它身上粘黏的羊毛,而且羊毛地毯也不耐脏,不易清洗,小家伙整天泥里来水里去的,弄的白云变成了黑土,很难看。
陈易那床用了三年的被褥,被洛雁直接扔垃圾桶,新添置的蚕丝被,这个时候盖正合适。
陈易感觉头晕,幸福的头晕。
“甜吗?”
洛雁端着一盘洗干净的葡萄,摘下一颗,剥去皮,放进正在发呆的陈易嘴里。
陈易伸手把洛雁拉到大腿上,揽住腰肢,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甜,葡萄甜,媳妇也甜。”
洛雁眼波流转,俏脸绯红,娇笑道,“没有陈大师的嘴甜。”
“是吗?你尝过?我还没有尝过你的,太不公平了!”
陈易说完就一口咬在那对朱唇之上,大手也不老实了起来。
“还是白天呢!”洛雁娇呼。
“白天更好,我喜欢在白天!”
陈易的双手更加肆无忌惮,从领口伸进去,握住那对山峰。
陈易含混不清道:“你知道吗?”
洛雁眼神迷离,“知道什么?”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
“什么梦想?”
“想看你穿着警服的样子。”
洛雁俏脸韵红,喘息声也粗重起来,“我不是一直穿着警服吗?”
“不是那种,是那种!”
到底是哪种?陈易说的模糊,洛雁却听得明白,粉拳还没落下,就被陈易拦腰抱起,走进卧室。
春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