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许婆子奉李老夫人之命带着人守在李府的门口以及李若琪的雨轩院中，终于等到与“雪卉”一同从外面回来，李若琪。
“祖母。”李若琪走到李老夫人的面前便径自跪下。
“你们都下去吧。”过了许久，李老夫人澄不再保持沉默，可这个吩咐却又让跟着李若琪来到佛堂的绿柳感到担心了。
老夫人单独把大小姐留下，是想干什么？
会不会……
只是一会儿，绿柳便在自己的心中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是想到房中由只有老夫人与大小姐两个人，想来她不会发生什么。
只是大小姐会不会受到老夫人了责备，绿柳便不是很清楚了。
“你从哪里回来？”待人都离开房间，李老夫人开口询问李若琪，可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李若琪分明感觉自己的祖母只是从她的口中确认她心中已经得到的答案罢了。
“孙女去了肖姨娘在的山庄……”李若琪如实回答，想来不如实回答也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去的?”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悄悄离开了府中便不说了可是还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也就罢了，可是她却在天完全亮之前又赶回来了。
李老夫人总感觉奇怪。
因为仅仅凭李若琪的能力，李老夫人不相信她能做到这些事情。
她送肖氏去的那个山庄，就算是驾马车也要大半天不说话功夫，可她一个晚上却有一个来回。
莫非……
“你会骑马?”李老夫人想到下人的禀报，自然把李若琪与那些马蹄印联系在一起了。
“不会。”李若琪没有说谎，她的确不会骑马。
“那……”
李老夫人还未问出口的时候，李若琪又接着回答:“雪卉会骑马。”
事已至此，李若琪也只能说出雪卉了。
“……”沉默，李老夫人再次保持沉默。
这样，一切也就明了了。
只是她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孙女跟前还有那么多才多艺的人。
“请祖母责罚。”既然祖母沉默，李若琪认为她自己便有请罪的必要。
不过这个请罪不是为她去找肖姨娘而请罪，而且为她夜晚私自离府而请罪。
“你有何罪?”没有料到，或者说李老夫人这样说也是一个必然吧，李若琪沉默在原地，就像闭目的李老夫人一个样子。
“孙女不该夜晚私自出府。”
“还有吗?”这次的李老夫人似乎对李若琪充满了耐心。
“孙女不该私自去找肖氏。”
“为何?”李老夫人问的是为什么李若琪八私自去找肖氏看成一个过错。
肖氏已经是李府的罪人，也已经与李府没有名义上的关系，那么去见她为什么要当做一个错误?
“祖母……”李若琪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李老夫人，“祖母您知道的……”
李若琪可不相信她的祖母不知道肖氏暗中对她下毒，也不会不了解当年蒋氏被害的缘由。
“我该知道什么？”这次换做李老夫人睁眼看着李若琪。
看来这个孩子已经知道的远远有比她以为的要多。
“……”李若琪看着李老夫人沉默。
为什么她知道的事情一定要让她挑明?
“因为她害了蒋氏一族?因为她害了你的母亲?还是因为她对你下了毒?”
祖母果然都知道！李若琪在心中感叹。
可是既然她都知道，她由为什么容忍肖氏那么久?
难道其中有什么缘由?
“你一定感觉很奇怪……”看着李若琪眼中疑惑的目光，李老夫人便知道李若琪在想些什么。
“你一定觉得既然我知道是肖氏害了蒋氏，也是她害了你的母亲，你的丫鬟与奶娘也毒害了你，可是为什么我还留着她……”
“……”是。李若琪心中的确在疑惑这些事情。
为什么祖母知道一切可还如此“宽容”的对待一个并没有什么依靠的姨娘?
对了！依靠！
李若琪终于想到了正点上，难道祖母刚刚对她说那么多，就是在给她提醒这一点?
“你猜到原因了？”李老夫人对李若琪的聪颖感觉很满意，可心中同样感觉忧心。
因为有时候一个太聪明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祖母……”李若琪才意识到不对劲。
的确啊！肖沐只是一个被卖入蒋氏为婢的丫鬟，又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害了蒋氏与钟氏两门?
她背后一定有人！
或许这次对于她的毒害，也不仅仅有冯府的人的参与。
可那些人又会是谁？
公羊雪的暗卫那么厉害，难道也没有察觉到什么端倪?
还是说她们都在故意的对她隐瞒着什么？
李若琪越想越得到更多的疑惑。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刘她一命了吧？”不然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又怎么会让肖氏在李府安然待到现在?
“……”李若琪明白了，自己的祖母是因为忌惮肖沐背后的人的报复所以才流她在李府“安然”生活了那么多年。
“她背后是什么人?”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肖沐的背后还有人，而她更没有怀疑过。
她是太对那些被她们的主子派来“保护”她的人，还是自己是在太愚钝?
反正今日没有祖母的提醒，李若琪知道自己最起码暂时想不到这一点。
可现在最困扰李若琪的又是肖沐背后的那些人。
究竟是什么人才有那么大的本领害了蒋氏还有钟府两族?
“今日之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先回去吧……”
“祖母……”虽然就这样平安回去，李若琪感觉很高兴，可李若琪心中还是想知道关于背后那些人的身份。
“一切都靠你自己去悟吧，如果你真的能有什么发现……”李老夫人不再多说，继续闭目养神，如此李若琪也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只是祖母给与她的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头绪……
既然肖沐帮助那些人把蒋氏还有钟氏两族灭了，想来是与蒋氏有仇怨吧？
但是如果顺着这条线，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李若琪想她有必要回去仔细的思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