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完午膳,丁姜便带着李若琪告辞。
虽然尹零也想让丁姜多住几日,可是他也知道那三个徒弟见面也只是互相伤心罢了,也就让丁姜带着李若琪离去。
李若琪这一走没什么,可是却令无数男子开始了相思。
白棵望着李若琪逐渐远去的马车,难受到满脸狰狞。
“偌宇,以后我一定要去你们府上做客。”这是白棵对李偌宇说的话。
其实还是想见见李若琪罢了。
“我也去。”徐康大声加入白棵。
“未见,你去吗?”白棵问郝未见。
“嗯。”郝未见点头。
不过再怎么说,那架马车还是渐渐远离他们的视线。
这一别,自然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可是白棵几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丁姜带着李若琪匆匆离开的原因。
一处,向勉正握着那枚玉佩站在高处遥看那两架逐渐远离的马车。
这么多年再能见她一面,已是不易,何必奢求太多?
而再往后,一个红色的身影又在注视那个立在远处的灰色身影。
爱总是这样求之不得……
马车之中,丁姜落下眼泪。
她何不知那个人还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可是手中紧握的金钗又让她必须保持清醒。
丁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坚持独自一个人,不想嫁给任何人。
是为了他吗?
是吧。
执着那么多年,她还是不想就此放弃。
丁姜一直期望能再见魏瑾泉一面,可是天下之大,她又怎知他去了哪里?
也不知十年过去了,他是不是还活着。
“师傅……”李若琪安慰丁姜。
“我没事。”只是想哭一会儿,泪流过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她还是会继续等待的。
今生,她一定要再见到他的身影。
“师傅一直在等这金钗的主人?”
尔曼惊讶李若琪会这么问。
那个人一直都是小姐心中最大的伤疤。
“嗯。”丁姜点头。
告诉李若琪其实也没有什么,她已经等了十年,不怕再等十年了。
迎夏看着自己这样的小姐,心中也是沉闷,可是小姐与大皇子的事她们又能插手多少?
终究那个结都在大皇子身上罢了。
可是那个带着小姐结的人现在又在哪里?
现在,丁姜又带着李若琪踏上了前往西山的路程。
不过好在西山距离绝山比较近,当天傍晚她们的马车便已经驶进绝山。
这时是四月二十四日,李若琪想魏瑾其的生辰也要到了。
想起那个比自己大六岁的少年,李若琪有些惆怅。
今年她十三岁,那意味着他马上就要十九岁。
十九岁,一个大也不大的年纪,可是他已经身披战甲在战场厮杀。
很久,李若琪没有再做那种关于战场的梦境了,也再也未在梦中见过魏瑾其,那他现在又过得如何?
边关,今夜大雨。
魏瑾其正坐在军帐中看一幅地图,可是心绪却总不能集中到地图之上。
夜文说那个丫头跟着丁姜去了绝山。
绝山……
那个地方魏瑾其十分熟悉,可是他又不不是那个地方的人。
现在小丫头成了丁姜的徒弟,也就成了西山一派的弟子,以后与绝山怕是也不能少了干系……
又想起绝山上那些见到女子比看到自己父母还要激动的少年们,魏瑾其微微皱眉。
如果李若琪被他们看去了……
魏瑾其心中已经开始产生巨大的怒火。
可想到那个小丫头,他又是怎么都生气不起来的。
从怀中掏出那张已经被魏瑾其自己亲自裱起来的画像,魏瑾其又笑了。
小丫头总是那么吸引人……
而来到西山的李若琪却没有立马见到她的祖师楚琳潇,因为她这几日离开了西山去了一个地方。
不过来到西山,丁姜就像回到了自己另一个家,也在楚琳潇派人安排好的房间住下。
夜晚,回想今日之事,丁姜还是不敢直接面对。
那枚玉佩已经归还,按理说她的心中该松了一口气的,可是现在,丁姜却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了。
一只白鸽从李若琪手中起飞,那是她送给李府的书信。
虽然她不喜欢那个地方,可是还是需要给芷荷传递一些消息。
而成封的信,明日将由雪卉找人送到她祖母的手中。
这样,一个新的旅程又要开始了。
明日李若琪准备穿一套月牙白的夏衫,佩带师公交给她的那枚金丝玉佩。
这里距离岚城不是很远,她总要去甘露寺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