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门没锁。进来吧。”
我着实没想到两个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周景然坐在椅子上镇定自若,许清清坐在床上,胸前空荡荡的,估计是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穿上。
我平静的微笑,坐在周景然腿上,用手指挑着他的下巴,“不是说要让我和你在一起的么?怎么我被拉走你不拦着?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也不知等我?”
他眼神冷冷的,不似之前。我知道,这是他的保护罩,为了防止我伤害许清清而故意做出来的样子。
我不停调换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也感觉得到他的坚硬,也看出了许清清的难熬。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因为胆怯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景然,我现在开始怪你不等我了,怎么办?”我故意贴的他很近,故意把声音放的轻柔,故意让他能感受到我胸前的柔软。
但我忘了那个词叫“引火自焚”。许清清终于败给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周景然抱着我离开去到另一个房间,那房间的床单还是她亲手洗好的。看着她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过瘾。
“小她,你不怪我么?”
他眼神浑浊,似是两团火在熊熊燃烧。我跪在床上,褪去了他的衬衫,“我当然怪你,可是那又能怎么办?”
我被他紧紧压在身下,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在我私密处来回摩挲,然后是舌,不停的触在颈部的皮肤上。我轻哼了一声,他的力气更大了,最后,直接挺入。我闷哼了一声,配合着他的动作。
一夜无眠,他用尽了各种姿势掠取着我的身体,最后我直接瘫软到起不来。他从后面环住我,轻轻摩挲着我的小腹。他身上的温度渐渐消散,他渐渐清醒。
“你知道么?我现在特别恨你。”
我不知我哪里来的勇气,想必是仗着他的意犹未尽,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恨我弄脏了你么?可你别忘了昨晚是谁主动的!”
“周先生想多了。我恨你不懂得珍惜,恨你朝三暮四。”
他哑然。
“许清清为什么会在家里?”我的质问更像是委屈的告状,为什么要在我们家里?而我却不敢讲出“我们”二字。就像那天许清清说的,你是女主人,但终不是主人。
“因为你还爱她对么?”
周景然不回答。
“好,那我离开,我给你自由,给你婚姻当做掩护。只是,在这期间,你别试图找我。”
我说得委屈,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离开这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一个本应阖家团圆的日子。佳佳送我到机场,没下车的我被她抓住了手腕。“真的要走么?”
她抬眼看我,那眼神里分明是祈求,在求我留下么?“就这样把机会让给别人?你自己都不争取一下么?”
我低垂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留下来,依旧在这个城市,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她满眼的恳求,痴痴的等着我点头。“好。”我应了下来。
这一次我并没有做一个逃兵,我留在了他的城市,我该有我自己的生活。从此之后,无论在天涯,还是海角,我莫小她的生活都和他周景然无关。我开始独立,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他婚姻的附庸。
“小她,我相信你一定会过得很好,你也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佳佳说的恳切,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二次在我面前流泪,第一次求我。
“如果我留不下去,你养我呀?”
我半开玩笑,她却点头答应,“如果你留不下去了,那我养你。”
遇上她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吧,能在落魄的时候得一容身之所。
回程时,酒店前面人山人海,把马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众多记者包围的人,不知是哪家企业的老板,还是哪个闹出绯闻的明星。佳佳从来都是爱看热闹的主,拉着我就往人堆里挤。
“周先生此次回国是竞争公司的继承权么?”
“公司本来就是我的,还用竞争?”
只见被围在中间的男人搂着一个年轻姑娘的腰,在记者提问的时候还不忘上下抚摸着,弄得人家姑娘只得把脸埋在长发里。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周锡元,周景然继父的亲生儿子,那个被外界传闻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佳佳,我们走。”我拉着佳佳脱离人群,回到了车里。
“那人,你认得?”
我点点头,怎么能认不得。
“周先生提出来的重点提防对象。”
佳佳笑而不答,开着车掉了头,驶离了喧闹。
“中午大哥带你吃大餐,晚上大哥带你做SPA.”
我点头答应着,难得她老人家心情这么好。
佳佳手机突然响了,但她马上就挂断了,然后又响了。是莫逸清。
“莫老板,急着召唤小的,有何要事?”
“这边事情出了点纰漏,你来处理一下。”
“遵命。”
也不知莫逸清给佳佳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让她对他言听计从。
“佳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我问她,但嘴角分明挂着坏笑。
佳佳白了我一眼,“这个莫逸清跟人不一样,做什么事都特死板,我也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为什么我忽然有一种佳佳要长大了的感觉?还是说,佳佳病了?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我的,这也不烫啊。
“好好伤心你的周先生,老娘的事别瞎操心。”
好家伙,一下子从大哥到了老娘,提升一个辈分不说,还换了个性别。
服了,服了……
“佳佳,过年了,回家么?”
佳佳想了想,“不想回。”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原因,但只敢在心里偷笑。像她这种大龄剩女,过年回家只有落埋怨的分。
七大姑八大姨都会来问有没有男朋友,怎么还不交一个,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那谁家那谁挺好,眼光别太高……
我到现在还没忘佳佳九死一生的从老家回来的样子,那天晚上,她足足吃了200块钱的麻辣烫。一边吃一边吐槽,“丫的大哥再也不回家了。”辣椒油滋了满桌,伴着她吃面的声音,我拄着脸,“你家人能不愁么,像你这样的,谁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