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有别的打算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阿萍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能够保下阿玉。
柳安安若有所思的冲着她点了点头:
“既然你有这一番心思的,我们自然也是顺从了你的愿望,只不过你得把事情的经过向我们娓娓道来。不得有半点的隐瞒。”
司徒暗轻巧说道:
“你也知道,如果你真的说好了的话,下场是什么。”
阿萍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有些惊叹。
她倒没有想到年轻人有如此的魄力。
所以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之后,阿萍只能够答应了他的要求。
甚至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她的肩膀。
阿萍缓缓出声:
“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虽然做错了,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后悔。”
阿玉皱着一张脸。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
就连她自己在心里也觉得讽刺到了极点。
如果说一切都有更改的余地的话,是不是事情的走向就不会如此令人绝望呢?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司徒暗却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也明白的,得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阿萍点头,现在她的目光不闪躲:
“的确是这样,就如同王爷猜想的这样。”
她骄傲的抬起头颅,现在,她的目光之中萦绕的只有真诚,以及不后悔。
柳安安心思了然。
如果说阿萍是贺家的人话,的确,有些事情可以迎刃而解了。
毕竟之前的时候,她也有过了解,贺家的守护人的唯一的指责就是要保证血脉的纯真。
如果这样说的话,柳安安的眼眸在一瞬间点亮。
这样说来,不就是从侧面证明一点嘛?
贺媛蝴的孩子,有问题。
不过……
柳安安疑惑地出声:
“既然如此的话,她临盆的那天,你为什么要帮助她?”
阿萍无奈的笑了笑:
“我不是想要帮助她,而且我明白,如果那个时候不帮助她瞒住王妃您的话,她会死,我不能够看到贺家的血脉死于非命。”
柳安安冷漠地回视:
“你也不用这样说,这一切其实都是她罪有应得,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阿萍无奈。但是没有反驳。
的确,如她所说。
贺媛蝴自己做了亏心事。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偿还。
所以,柳安安明面上各式各样的安慰劝导贺媛蝴。但实际上。从来都不会给她任何的好脸色。
明明是她梗插其中。
她不是圣母。
阿玉婆娑着眼眸,一言不发,但是她过度颤动的肩膀已经出卖了她。
她侧着身子:
“我现在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吧。”
柳安安微点头:
“的确如此,你现在后悔,什么都解决不了,芸芸佩,你不准备放弃。”
阿萍点头,赞许的眼神萦绕在她的身上,阿玉却觉得更加的自责。
这是寄托。同时也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只能够固执地抬起头,凝视着司徒暗:
“你答应我的事,千万不要忘记。”
司徒暗二话不说,果断地把芸芸佩提给了阿玉。
阿玉如获珍宝。
柳安安垂着头,冲阴影处吩咐道:
“把阿萍带走吧。”
阿萍一脸认命。阿玉只能盯着她,觉得自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或许,这样的结局。没有人想要。
但是,有得必有失。
阿玉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坠落了下来,滴滴答答,坠到了芸芸佩上面。月白色的玉佩上镌刻着明月当空,众生芸芸,人头攒动的模样。
现在,这密密麻麻的人头似乎是因为眼泪的晕染而变得带着晶莹的光辉。
柳安安情不自禁地被这光芒吸引过去。
同时,她也在心里好奇。
为什么。感觉这玉佩的花纹在哪里看到过?
头。晕晕沉沉。
柳安安跌跌撞撞,最后跌落到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他的怀里,有淡淡的草木香味……
再度醒来的时候。柳安安只觉得自己十分的痛苦。
某种记忆似乎在折磨她。
她强迫自己冷醒下来,但,无功而返。只能够任凭记忆的折磨。
司徒暗望着她痛苦的模样,心如刀割,只能够把她紧紧地带入自己的怀里。
安慰着她。
他轻声的说着:
“好啦好啦,别难受啦,我不是在这里吗?”
柳安安扬起唇角,本来想安慰性质地带起一抹笑容的,但是,灵光乍现,她的脑袋只感觉被千万梗刺给刺伤了一样。
痛苦,一阵紧接着一阵的。
司徒暗抚摸着她的后背,希望他能够安静下来。
柳安安由于极度的痛苦,咬着牙齿:
“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她不太确定。但是她很肯定的是,玉佩上的花纹,她一定在某个地方见到过。
司徒暗循循善诱地问道: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柳安安无奈地点点头,依旧是有气无力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在某种程度上,她希望自己通过这种方式,冷静下来。
所以,她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其实也什么大事啦,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晕倒。”
司徒暗拍了拍她的肩膀,极其有韵律的抚摸。也正是因为这样子层层叠叠如同海水一样汹涌澎湃的抚摸。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冷静了下来:
“其实……这段时间,史家已经过来了好几次了,说史诗韵的病就等着你呢。本王也不可能把安安你的病情告诉给她们,所以就找了个理由。”
柳安安感激地点点头,医者不自医这件事有点微妙,她可希望别人知道她晕倒这件事。
可是,她也有别的打算:
“我也知道这件事,那就是,史诗韵中毒这件事也没这么简单。”
三番五次的过来。肯定没安好心。
司徒暗凝眸,可眼眸之中的关心已经要溢了出来: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他不希望柳安安委曲求全。
王爷府,也不需要他这样子的自我奉献。
柳安安轻盈地摇了摇头:
“没事的,只不过,爹爹哪里你得想好怎么说,这段时间,他南下经商考察去了,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柳安安只觉得自己的头疼欲裂的感觉稍微的好转,出于保险起见,还是给她自己写了一个安神的单子,最后。幸灾乐祸地凝视着司徒暗。
司徒暗无可奈何。抓住了她的下手,打趣说道:
“本王要是去世了,你可要受活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