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一身通彻天地的仙家武学、神通术法还不是他最大的底牌?韩轻语芳心猛跳,如小鹿乱撞般。他提经拥有足够多的光环头衔,如果再有什么恐怖背景,当今华夏可就真没人压得住他了。
韩轻语吓得一跳,愈发看不透眼前少年。
不行,回去后我得让我爸暗中调查一下江鱼还有什么背景?燕京五巨为华夏至高,我不希望他出事。
江鱼看出韩轻语心中所想,回以一笑,没有去解释。我的能耐,你们想象不到。
放心吧。什么燕京五巨,在我看来就是大猫小猫三五只。惹急了,看我不把他们的揍的跪地求饶。
江鱼笑道。
呸~韩轻语精致脸颊绯红诱人,别过头去:不正经。
……
苏家,燕山别墅群。
啪~
老太太汤红翠怒拍案板,撑腰而起,茶叶四溅,杯水破裂:苏暖依,看你生了个好儿子,刚到燕京就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打断吕家少爷的双臂,惹怒安家。
囊个办,你来说说,囊个办?
苏家人噤若寒蝉,站在厅堂挨训。
苏暖依低着头。二十年没见,汤红翠性格依然刻薄。当年她毅然反悔苏家定下的婚事,宁死不屈,要与江云安一起离开。
其中阻止最大的就是汤红翠,她几次以死相逼,闹得苏家鸡犬不宁,更让江云安长跪苏家大门,这一跪,就是三天之久。
性格强势的汤红翠,在苏家的威严要胜过苏养浩几分。
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燕京高贵血脉你不选,给要去给劣质基因传承子嗣。那样的杂种,怎配做我汤红翠孙子?
汤红翠满头白发,身体佝偻,已到随心所欲而不逾矩之年。她对老八向来充满意见,特别当初苏暖依不听劝说,和江云安双宿双飞的事情,更让汤红翠厌恶到极点。
苏养浩养气功夫甚深,他闭上双眼,对于汤红翠的责骂不闻不管。今天晚上逸舟逐月大饭店发生的事情,几乎传遍燕京上流。
同时得罪三大巨头,初听之时,差点没把苏养浩吓昏过去。江鱼无论怎么说。始终和苏家有着血脉亲情,若事情闹大,身后的苏家自然难逃干系。
哼,什么江大拿,我看是土老大而已。
排名老大的苏养年冷笑道。
江鱼只是江北龙头的话,苏家并不惧,最多对江鱼年期轻轻达到如此成就,而稍微侧目。燕京五巨什么身份,早已晋升到更高层面。不信他江大拿,还敢像踏灭天河魏家那样,把燕五巨灭了?
苏暖依低着头,脸色担忧重重。
江鱼虽然是世俗武者,在江北那一带落后之地有点威慑,但是到了华夏头都,不过如此。燕京家族荟萃,群英而立,人脉中不缺乏实力强大的当世大拿。
他能赢一人,可赢得了十人?又可赢得了身后有华夏撑腰的五巨?
江云安皱起眉头,小鱼今晚的火候没掌好,过了。
难怪汤红翠如此愤怒,相隔二十年再见,没几句好话好脸,什么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全都大骂出来。苏暖依气得眼眶通红,娇躯发抖。
我儿子,不是杂种。
苏暖依抬起头来。愤怒反驳。
小八,闭嘴。
小八,慎言。
小八,她是我们的母亲,让她说几句怎么了?是不是跟江云安野惯了,忘记了苏家的规矩?晚辈顶撞长辈,按照苏家门风,应该张嘴二十。但看在二十年不见的份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
苏养年一副'赦免你罪'的模样,得意开口。
这时,一位身穿绫罗绸缎,肩披霞帔的靓丽女子,端着一杯清茶走到汤红翠:奶奶,您别气坏了身子。一个野小子,闲野惯了,眼中没有等级之分,您与他较真干什么?
苏晴,苏养年之女,按辈分江鱼应该叫她一声大表姐。她在苏家,是老太太汤红翠最宠爱的孙女。往小到大,只要苏晴开口,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她较为钟爱古裙,穿在身上显人落落大方,超凡脱俗。往常一直以各类古风长裙示人。如古代大家闺女,秀色可餐,风华绝代。
苏晴转过身来,看向苏家上下:
舅妈,你的确应该多管管江鱼,无论他是不是江大拿,在燕京都要按规矩办事。听说今晚他出手打伤吕洪钟夫妇,当众抢走安大少爷的未婚妻。这样的凶徒,能力再强,身份再强。我苏家也不敢认。
因为今晚的事情,苏暖依和江云安刚到苏家没多久,就被叫到会议大堂中,被苏家上下一顿臭骂。那些没有落井下石的苏家人,虽然未说什么,但嘴角上的得意笑容,分明宣布了自己的立场。
刚冷静下来的汤红翠,再次暴怒呵斥。
江云安皱起眉头,他心中清楚汤红翠一直看不起自己的身份,曾经不止一次用'乡下人'称呼他。仿佛他生下来。就应该被让汤红翠这样叫。
妈,少说两句。
江云安抬起头,淡淡开口。
汤红翠冷笑不断:妈?她抿了口茶水,笑着摇头:我汤红翠可是从来没有认过你这个儿子,不要乱叫,老身担不起。
仿佛早就预料,江云安脸色不变。
端坐在一旁闭眼养神的苏养浩开口道:
行了,小八搞不容易回家为我祝寿一回,别又把她气走了。不管怎么说,江鱼是你的孙子,你再不承认,也无法更改这个事实。
汤红翠冷哼,小声咒骂:
一个野种,还没有资格做我汤红翠的孙子,什么江大拿,我看是自吹自夸。
……
是不是自吹自夸,你大可以试试。
厅堂外,一道冷漠的声音随之传来。
苏家众人转身看见,只见一道身影背着手悠闲走来,如入无人之境。他无视旁人,大步流星。
来人止步,这是苏家会议厅堂,小辈不得入内。
苏养年头也不抬的说了句。
两名保镖顿时伸手手臂,想要把江鱼拦在外面。
滚!
江鱼轻和。一袖拂去,两名保镖如遭重击,仿佛失去控制的沙包,倒飞出去。撞塌了桌椅、板凳、以及摆放在门后的几尊青花大件。
大胆。
无礼。
现在最少四位长辈拍桌站起,横眉大喝。
江鱼冷哼道:
你汤红翠。还没资格做我外婆,少要拿我往脸上贴金。
那两名倒地的保安,互看一眼,霎时惊心动魄,此人绝对是一个高手。他们化劲修为。竟是被一袖甩飞。
厅堂内,苏家一众人怒气冲冲,苏养年睁开双眼,好奇打量着跨入大厅的江鱼。这就是名震江北的江大拿?
江鱼,你身为苏家小辈,目无尊长,顶撞外婆,信不信掌你的嘴?
苏养年睁开双眼,平静的眼波仔细打量眼前这名名镇江北的少年大拿,而后沉声开口。
江鱼满脸霜寒,转头看来: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般跟我说话?
苏养年愣住了,他没想到江鱼竟然敢当众冲撞他和汤红翠两人,这样的性格,难怪今天晚上会同时得罪安、吕、韩三大燕京巨头。
你…你说什么?
苏养年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
江鱼笔直的定站在厅堂下方,直视上方苏养年和汤红翠,语气不卑不亢:
要不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你们区区一群土匪头子,有何资格让请我江鱼前来?再让我听见谁数落我父母一句不是,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塞进厕所里面。
苏家厅堂,不少人错愕的张大嘴。
他们做梦都不敢想象,江鱼当众一言,石破天惊。汤红翠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奋力敲地:反了,反了。
江鱼突然一笑,视线在苏家人身上一一扫过:
我连韩落尘都敢打,何况你们这些阿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