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时刻都在,你必须明白我们要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江小白道:“之前在东关庙,要不是我也在,你还能有命活着吗?”
赵飞龙道:“兄弟,你救了我,老哥欠你一条命。按理来说,你的话我该听,但我和马基雄之间的血海深仇不是你能了解的。就算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认了。”
江小白道:“你太糊涂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人一旦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这口气不出来,我这辈子都不会舒服。”赵飞龙道:“好了,你无需多言,我感谢你,但你的话我不会听。走吧!”
语罢,赵飞龙便迈步朝着砖窑走去,肩上扛着一把长刀,手中提着一品酒,颇有些古代侠士的味道。
江小白跟了上去,依然和之前一样,他打头阵,赵飞龙跟在后面。
还没进入砖窑,江小白便听到了砖窑里面传出来的说话的声音。其中有个声音便是马基雄的,看来赵飞龙猜得没有错,马基雄果然就在这里。
“老板,又让他们给跑了。”
“在我这么周密的部署下,那小子还能死里逃生,他的本事该有多大啊?”
“老板,从现场来看,我们的人都死了,江小白应该是全身而退。我也想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全身而退的,这事的确是蹊跷得很。”
“不管了,人斗不过天的。今晚我就离开这儿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算了吧,就让那小子活着吧。不过他的女人归我了,我会带着她的女人去逍遥快活,也算是报复了他。”
“张国耀那小子如何处置?”
“那个废物留着他干什么?我走了之后,把他给做了吧。”
“船已经联系好了,今夜零点那艘船会靠岸。如果顺利的话,两日过后,您应该就已经到达了南亚。那边的房产已经给您置办好了,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我想您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马基雄道:“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换上花衬衫,光着脚走在沙滩上。沪海市的冬天阴冷而漫长,好在我将永远告别冬日。”
“老板,那里的气候很好,环境也要比国内好很多。您到了那边,一定会很快乐的。”
马基雄面露微笑,但心里的苦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是个一生要强的人,现在却不得已背井离乡,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去度假,而失去避难,他在心理上非常的失落。
不过,转念一想,到了南亚,他依然非常的有钱。有钱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他或许在那边也可以做一番事业出来。他相信以他的能力,等到他熟悉了那边的环境之后,一定可以做出一番事情,他很快就会东山再起。
“他们在里面!”
赵飞龙在江小白的耳畔低声地道:“我闻到了马基雄的味道。”
江小白看了他一眼,心想赵飞龙的鼻子还是挺厉害的,或许不是他的鼻子厉害,而是他对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心灵感应。
窑洞早已经废弃,年久失修,大门都已经坏掉了,不过现在大门却是被堵住的,被人用砖头给堵了起来。
江小白踹了一脚,堵在门口的砖头便全都倒了下去。砖窑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全都是吃了一惊,转身回望。
“马基雄,想不到吧,你还是让我给找到了!”
江小白一出现,几把枪便瞄准了他。
“马基雄,今日是你我算总账的时候了!”
赵飞龙手中长刀指着马基雄,怒目圆睁。
“阿龙,你也来了。”
马基雄哈哈一笑,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
“我就快要走了,临走之前,见到你这个老朋友,我还是挺开心的。”
赵飞龙道:“谁和你是朋友?咱们是死敌!自从当年在和平饭店你做的那件事开始,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马基雄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真的不能怪我。当年,我也是有苦衷的。当年我是拿走了你们的钱,但我并没有杀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如果当年我想杀你们,你能活到现在吗?”
赵飞龙道:“你至今仍是死不悔改!”
马基雄道:“当年的那笔钱,如果我不拿,那也是别人的。你还记得王老大吗?”
“你提一个死人干什么!”赵飞龙道。
马基雄道:“当年咱们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王老大当时比咱们厉害吧,手底下人多马壮。我们当时的那笔钱,王老大已经盯上了。如果不是我拿走了,王老大肯定会抢那笔钱。到时候咱们七兄弟,一个也别想活。”
赵飞龙冷笑道:“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感谢你当年抢走了大伙的钱。”
马基雄道:“我这人向来懒得解释,我知道解释了也没用。当年我拿走了那笔钱,王老大一直在找我,不过我投奔到了王老大的对头那边去了,得到了喘息之机。后来,我发迹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王老大。”
赵飞龙道:“你说这些都没有用,我是不会相信的。今天来找你,就是来报当年的仇的!”
马基雄道:“阿龙,你不是我的对手,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只要一声令下,我的手下就会把你打成筛子。你去吧,我不想杀你。”
江小白道:“马基雄,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我在这里,你能杀得了谁?”
马基雄道:“江小白,你以为你很厉害吗?对,你的确很厉害。有种你就干掉我,干掉我之后,你不会知道张国耀在哪里的。”
江小白笑道:“张国耀?他是谁?他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关心的只有尹香丽!”
马基雄道:“我可以把尹香丽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安全地离开这里。”
江小白道:“这个恐怕我不能答应你。就算是你不把尹香丽给我,我也有能力救出她。”
话音未落,马基雄的手下手里的枪支突然间全都掉在了地上,他们全都悬浮了起来,像是被无形之手给扼住了喉咙似的,一个个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