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逃去哪里?”王栓子问道。
郭东子道:“还不知道,反正是逃的越远越好。”
“东子,把你的包拿来。”
王栓子起身去了他的房间,房间里有保险柜,保险柜里面有现金。他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了二十万现金出来,装进了郭东子的包里。
“给你二十万现金,现在转账给你你取钱也不太方便。”王栓子拍了拍郭东子的肩膀,“以后自己要小心了。”
这一刻,郭东子甚至有些感动,他都后悔出卖了王栓子,没想到到了这最后的时刻,王栓子居然那么够意思。
“大少,那我走了,你以后也要多保重。”
“等这阵子风声过了,你再回来。放心,我会给你想办法的。”王栓子道:“走吧,我开车把你送出城。”
二人去了地下车库,取了车之后王栓子亲自开车。这还是第一次,以前都是郭东子给王栓子开车,这一次是王栓子给郭东子开车。
深夜的马路上十分空旷,车子开得很快,很快就出了城。王栓子把车开到了乡间的小路上,开了一段路停了下来。他已经观察过了,这四周围荒芜一片,没有村庄。
“东子,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大少,谢谢,真心感谢!”
郭东子很感激王栓子为他做的这一切。
二人都从车上下了来。
“东子,带好钱,省着点花,在外面一定要小心谨慎。”王栓子再三叮嘱。
郭东子拎着一袋子钱往前面走去,他的前方是漆黑的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王栓子没有上车,他从腰后面拔出了那把手枪,打开了保险栓,用那黑漆漆的枪口对准着郭东子。
“砰”的一声枪响,郭东子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费力地扭头看向王栓子,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临死之前,郭东子的心里充满了懊悔,他后悔自己居然会相信王栓子这样的一个混蛋会大发慈悲,他早就应该猜到王栓子突然对他那么好是有原因的。
命只有一条,郭东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去修正他的失误了。郭东子倒了下来,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身体还在抽搐。
拎着枪的王栓子走到他的身旁,看着还在抽搐的郭东子,郭东子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抬起来,但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东子,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地闭嘴。对不住了兄弟,你去吧。”
王栓子抬起手臂,又给了郭东子一枪。这一枪正中脑袋,郭东子中枪后立马不动了。
王栓子去把车里的裹尸袋拿了出来,把王栓子装进了袋子里,然后又把郭东子倒下的地方清理了一下,用泥土覆盖了血迹。
这附近都是荒野,倒是个非常好的埋人的地方。王栓子的车子的后背箱里有一把工兵铲,他扛着尸体,拿着工兵铲走向了荒野之中,选了个位置,然后便开始挖坑。
他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然后把郭东子的尸体丢进了坑里埋了。
回到车上,王栓子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所以他比第一次做这个事的时候淡定多了。
“TMD!原来杀人也就这样啊,开枪的感觉还真不赖。”
清晨时分,王栓子才回到酒店里。他洗了个澡,睡了个觉,和以往一样,他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
虽然来省城时间不算长,不过王栓子已经在这里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醒来之后,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收到了好几条约他今晚出去happy的微信。
王栓子像以往一样,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离开了酒店,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汇合。
他一直玩到深夜才回来,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王栓子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醉的厉害。回到酒店之后,他便一头扎在了沙发上,躺在沙发上想睡觉。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吹进来一阵冷风,这冷风阴嗖嗖的,吹的王栓子顿时酒就醒了几分。
他坐起身来,打算去把窗户给关了,刚站起来,突然一道白影从他眼前迅速地飘了过去。
“什么情况?”
王栓子揉了揉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王栓子挠了挠头,心想难道是喝多了酒,眼花了?
王栓子去关窗户,就在他的双手放在窗户上的时候,窗户的玻璃上突然浮现出一张惨白的脸儿。
王栓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后迅速地往回爬,蜷缩在沙发上。
他刚才看到的是一张煞白的脸,长长的头发盖住了那张脸的大部分,只露出吓人的白眼珠。
“王大少,你害得我好惨啊!”
屋子里回荡着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空灵飘渺,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却又像说话的人就在耳畔似的。
“谁?你到底是谁?”
“你忘了那个被你掐死的女人了吗?”
“是你!”
王栓子猛地摇头,“不对,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我变成了厉鬼!我找你索命来了!”
王栓子吓得屁滚尿流,“别,别,求你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杀我。”
“好啊,不杀你也可以。别的鬼魂都有人祭拜,都有人给他们烧纸钱,唯独我没有。我在阴曹地府过的十分凄惨。我要你去祭拜我,去烧纸钱给我。”
“好,好,我一定去,我明天就去。”
“这还不够!你埋我的地方阳气太重,不适合我。你要把我的尸体换个地方,这样我才可以转生。只要我投胎转世了,自然就不会纠缠你了。”
“好,好,我全都答应你。”
那白影突然间又出现了,在客厅里迅速地变换着方位,吓得王栓子抱着脑袋狂喊狂叫。
“我走了,如果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会再来找你的。下一次,我一定会带走你的魂魄!”
“姑奶奶,你快走吧,你放心吧,我一定按照你的意思去办。”
一道白光飞射出去,下一秒,江小白已经回到了他入住的酒店。他把那头套摘了下来,然后又把身上的白袍子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