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选定的第一个目的地是远在南疆的云滇。江小白是一个人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江峰知道他的行踪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到了这个地方。
江小白到达云滇之后,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是江峰给他的。出门之前,江峰叮嘱江小白到了云滇之后打这个号码。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江峰让我打这个电话的。”江小白到,这是江峰吩咐他那么说的。
“你在哪里?”电话里的那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江小白把自己所在的地方告诉了电话里的老者,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江小白的旁边。此时的江小白正蹲在路边,嘴里叼着一根抽了一半的香烟,身旁放着个牛仔布做的背包,里面揣的鼓鼓囊囊,看他的模样活生生就是外出打工的农民工。
从法拉利跑车上下来的女孩身高足足有一米七,拥有一双秀场美白的双腿,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牛仔热裤,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T恤的左胸口上有个飞鹰的图案。
女孩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而下,搭载肩膀上。她的五官极美,身材也可谓是火爆,光是一双笔直修长还雪白的大长腿就可以全粉无数,下车之后立马引得无数路人旁边,唯独蹲在她车旁抽烟的江小白对她是视若无睹。
女孩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爷爷让她来接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年轻人,只给了她这个地点和对方的年龄信息,别的就什么也没说。
女孩东张西望的在周围寻找起来,她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过了一遍,唯独把蹲在她不远处的江小白给漏掉了。
找了几分钟没有找到,女孩有点急了。恰在这时,抽完了烟的江小白站了起来,女孩这才注意到江小白。
她狐疑地看着江小白,似乎并不太确定江小白就是她要找的人。
“这小子分明就是个民工嘛!一个民工怎么可能引起爷爷的重视呢?他肯定不是爷爷要我来接的人,一定不是!”
女孩逃出镶满了钻石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爷爷,你到底要我接谁啊?我到了那个地方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啊。”
“美嘉,你留在原地先不要动,我给他再打个电话。”
那边的老者挂了电话,然后就拨打了江小白的手机。很快,江小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江小白从裤兜里掏出了酷炫的七彩跑马灯手机,大声地“喂”了起来。
“江先生,您还在原地吗?”
“是啊,我就在这这里。”江小白道。
“我孙女去接你去了,怎么没有看到你人呢?”电话里的老者道。
“我怎么知道你孙女长什么模样!”江小白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为的是让对面的女孩听到。
女孩不是聋子,江小白那么大的嗓门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你就是我爷爷要我来接的人啊?”
女孩用手指着江小白,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就在眼面前,被她认为肯定不是的江小白居然真的就是她要接的人。
“好了好了,挂了啊,我看到你孙女了。”
江小白挂断了电话,嘀咕道:“你爷爷也真是的,怎么派个黄毛丫头来接我!”
“你说谁是黄毛丫头呢!”陈美嘉顿时就怒了,她是云滇陈家的长子长女,大小姐脾气十足,从来都不给人面子,不高兴了立马给脸色。
“你不是黄毛丫头吗?”
江小白指着陈美嘉的头发,“难道我色盲了?我看你的头发就是黄se的啊。”
陈美嘉的头发是染过的,染成了黄色。
陈美嘉道:“你不要强词夺理,黄毛丫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给你解释解释吗?”
江小白耸了耸肩,笑道:“好啊,我乡下来的粗鄙之人,没什么文化,请大小姐你给我解释解释。”
“你……无赖!”
陈美嘉气得够呛,如果不是爷爷陈广盛临行前吩咐过她要对接的人客客气气的,她说不定已经对江小白动手了。
“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把你接到我家。上车吧!”
陈美嘉压着火气,先行上了车,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江小白拎着行礼上了车,陈美嘉却并没有急着要走。
“喂,那个谁,我只是来接你的,没说接你的行礼,把你脏兮兮的行礼给我扔掉。”陈美嘉道。
“那不能,我就这么点家当,扔掉了我穿什么。”江小白抱紧了他的牛仔包。
“穷鬼!”
陈美嘉冷哼一声,“把你的破烂扔掉吧,难道还害怕我陈家没有衣服给你穿吗?”
“我的破烂再破也不能扔掉,你开不开车?不开车那我下去了,你自己回去吧。”江小白笑道。
陈美嘉被逼无奈,她的任务就是要把江小白给接回去,要是江小白没跟她回去,她怎么跟陈广盛交代。
陈美嘉发动了车子,连声招呼也没打,突然间一脚油门踩到底,法拉利的引擎发出一声如猛兽般的怒吼,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啸声,咆哮着冲了出去。
陈美嘉本想用惯性教训一下江小白,但她却发现惯性似乎对江小白没有什么作用,江小白一点都没有被她的突然出手害到。
一路上,陈美嘉时而突然刹车,时而突然加速,时而突然急转弯,把车开得就跟喝了酒似的。但是江小白始终坐在那里稳如泰山,无论她怎么开,都无法影响到江小白。
快到家的时候,陈美嘉终于放弃了,她也知道身旁坐着的不是个简单的人,要不然她的爷爷不会那么重视。
车子到达陈家的别墅,陈广盛亲自站在门外迎接,陈家的主要人物也全都到场了。
陈美嘉把车停下,陈广盛立马快步上前,为江小白拉开了车门。
“江少,欢迎你来到陈家。”陈广盛对江小白毕恭毕敬,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能让他这般的人已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