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来者不过是一名娇滴滴的小姑娘,红发胡人更是暴怒非常,“呀”地一声大叫便冲了过来,扬起的拳头犹如蛟龙出水,其凌厉之势竟是想一招制敌。
“不自量力!”婉平皱了皱秀眉,身形犹如飞燕般凌空跃起,竟落到了红发胡人身后,那红发胡人还未回过神来,背心已是中了一脚,顿时惨叫前倾倒地。
论武功,这几名胡人那是婉平的对手,不消片刻便通通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婉平看了他们一眼冷哼出声道:“就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来献丑,还不快滚!”
胡人们哀嚎着蹒跚地站起了身子,狠狠地看了婉平一眼,只得灰头灰脸地走了。
望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婉平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尘,一见余长远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俏脸一红怒声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听到如此凶悍之言,向来文质彬彬的余长远不由吓得微微一颤,嘿嘿干笑了几声竟是一脸尴尬。
看余长远那没用的书生模样,婉平便气打不出,正欲开口教训一下他,突然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欢快叫着跑了过来,刚刚来到婉平的脚边,已是前蹲而立,吐着长舌瞪着大眼竟是傻傻地望着她。
“呀,真是太可爱了。”婉平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小狗,顿时面露惊喜之色,蹲下身子与小狗对视了良久,望着余长远有些犹豫地问道:“我……可以摸摸它吗?”
余长远微笑开口道:“可以,这种拂林犬是不会轻易咬人的。”
“拂林犬?”婉平歪着脑袋想了半响,又疑惑问道:“怎么我从没听过有这种狗?”
“呵呵,这拂林国远在极西之地,婉平姑娘没听过也不奇怪。”
闻言,婉平恍然点头,望着那只胖乎乎的小狗一番犹豫,终于伸出了纤手缓缓地摸在了小狗的头上。
刚刚入手,婉平顿觉手心一阵温热滑腻,她实在没想到小狗的毛发竟是如此的光滑,而那只小狗感觉到如此轻柔的抚摸,也是舒坦地闭起了眼睛,满脸都是享受之色。
余长远看着婉平眼中闪动着喜爱之色,不由笑着解释道:“这只狗名为小欢,那边是小白、旺财和桔子。”
婉平默然不语地抚摸了小狗良久,这才出言道:“刚才那些胡人说你偷偷抢走了他们的拂林犬,这是怎么一回事?”
余长远叹息一声道:“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我那日偶然路过西市,见到那红发胡人沿街兜售这拂林犬,因为价格实在昂贵,加之从来没人见过,所以半天都没有买出一条狗。”
听到这里,婉平忍不住插言道:“原来这些小狗果然是那胡人的,人家好好地卖狗,你为何要去招惹他?”
“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些小狗很是可怜,加之红发胡人竟要虐待这些小狗,所以乘他吃饭的时候,我便偷偷上前将这些小狗全部偷走。”
“呀!那你没被他发现。”
“发现了啊,而且还一拳打在了我的嘴角上,弄得大哥二哥还以为我在外面与人打架。”说到这里,余长致已是忍不住摇头苦笑。
“那后来你是怎么逃跑的?”
“哼,我余长远虽然住在尚商坊,但这西市也算熟得很,钻入小巷他们便追不到我,没想到今天前来之时却被他们发现,所以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话到此处,余长远突然站起了身子,长躬拱手道:“救命之恩不言谢,婉平姑娘今后若有用得着我余长远的地方,尽快说出来,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婉平直愣愣地看了他半响,突然忍俊不禁地笑道:“哈哈,余长远,区区小事用得了这么正经吗?你还真是一个迂腐的书呆子啊!”
余长远闻言一愣,又是脸红过耳,吭哧着竟没有开口反驳。
见他神情说不出的尴尬,婉平对自己刚才嘲笑之言不由感到了一丝后悔,沉吟半响突然柔声道:“现在你藏狗的地点已被那些人知道,难保他们不会再次前来找麻烦,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将这些可怜的小狗带回家为妙。
余长远摇头道:“不行!若是让大哥二哥知道我竟为了这些小狗在外与人打架,非骂死我不可!”
婉平笑道:“你救这些小狗脱离被胡人售卖的苦海,乃是真君子,大英雄的作为,我相信驸马爷一定不会责怪你了,况且将小狗养在余府之中,这样才能更加安全。”
余长宁琢磨了她的话半响,终于是点了点头,笑道:“好,就依婉平姑娘的意思,来,小白、小欢、旺财、桔子,跟我回家去。”
小狗们欢叫着跑上前来围着余长远连连摇尾,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望着余长远小心翼翼地将小狗抱在了怀中,婉平不由露出莞尔一笑,上前接过两只小狗笑道:“你一人怎抱得了这么多?还是我来帮你吧。”
余长远感激点头道:“多谢婉平姑娘。”
“呵呵,不用姑娘前姑娘后的,你叫我婉平便可。”
看了看婉平浅笑莞尔的俏脸,余长远脸膛又是一红:“好,你也不用叫我余公子,朋友们都叫我长远。”
婉平俏脸也是升了两朵红晕,有些慌乱地说道:“那,长远……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余长远点了点头,已是与婉平一道出门而去。
……
看着正在公主府大厅乱窜的小狗,余长宁哭笑不得地开口道:“三弟,你竟为了这几只小狗在外与人打架?”
余长远尴尬点头道:“二哥,我见它们实在太可怜了,所以才……”
一言未了,婉平突然插言道:“驸马爷,奴婢觉得长远公子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要责怪他了吧?”
余长宁摇手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男儿风范,本驸马怎会责怪长远?不过你要救小狗也得懂得分寸啊,若是被那些胡人打伤了可怎么办?”
闻言,余长远突然反驳道:“我已经是大人了,做这样的事情自然知道分寸与后果,二哥你大可不必这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