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陈府。
议事厅紧闭。
秦段时和方途被管家带到议事厅门外。
“开门。”秦段时面无表情道。
“这……”管家一脸为难。
“去!”方途冷喝一声。
管家无奈,门前轻敲。
“咚咚咚!”
“陈老……秦少、方少前来拜访……”
管家的话传进门内,陈有兼闻言大喜。
“秦哥哥终于来看我了?!”
不管是否开会,陈有兼兴奋小跑去开门。
“这二人同时来,有蹊跷。”陈老凝眉道。
陈有兼可不管这么多,终于能见到心上人了……
门开。
“秦哥哥。”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陈有兼怔怔的望着秦段时:“你……打我?”
“贱人!”
“啪——”
秦段时怒极,反手又是一巴掌。
大厅内众人诧异。
“难道……”
陈老嘀咕一声,宁远的事或是暴露了。
“为什么?秦哥哥……我一心一意为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陈有兼左右脸微肿,梨花带雨般哭道。
“为我?派宁远去杀月恨,也是为了我?”
“我没有……”
“还敢抵赖?陈有兼,你给我的爱,我承受不起。”秦段时大吼。
“不是这样的……秦哥哥你听我说……”
陈有兼哭泣着试图伸手去拉他的手。
秦段时手臂一甩,冷哼一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陈家等着被制裁吧!”
“不……我们什么都没干。”
“陈有兼,如果月恨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整个陈家为她陪葬。”方途也是重重呵道。
“秦少、方少,何出此言?林家丫头出事我们也深感意外,可这又与我们陈家何干?”陈老缓缓走出。
“哼,宁远可是陈老贴身护卫?”
“是。”
“那宁远人呢?”
“前几日他说老家有急事,想请假回老家一趟,怎么?”
“陈老你不用演戏了,骗不了我们的。”
“不错,宁远刺杀月恨,当场被人击毙,这事,看你们怎么抵赖!”方途嗤笑一声。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陈老故作惊疑。
“我早看出宁远没安好心,原来是想嫁祸于我们陈家,也不知道是谁将他派到我们陈家当卧底的。”
陈东明也跟着走了出来。
“你们还真是戏精之家啊!嫁祸,以生命为代价?”
“你们也不用狡辩,从今天起,陈家所有人不得出陈府。”秦段时面色冰寒道。
“秦少,你想软禁我们?”
“你怕是还没有这个权力吧?”陈老脸色也是不好看。
“来时我已经通知父亲了,公安局的人很快就到。”秦段时嗤笑道。
“哪怕陈叔你身为华夏高层,也不例外!”方途在旁凝声配合。
“秦哥哥,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陈有兼清秀的脸颊,泪水不停滑落。
“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为什么?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啊?
我都甘愿卑微求你了……”陈有兼大声苦笑着,两行热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十个你都比不上月恨。”秦段时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她呢?她为你做了什么?
啊?
她的心里只有方继,难道你心里没数吗?”陈有兼不甘怒吼,状态若疯。
“你闭嘴。”
秦段时和方途同时大喝。
“哈哈……你们两个人啊!自欺欺人罢了!”陈有兼苦涩着脸大笑:“林月恨这贱人,有了方继还四处勾搭,真是婊子……”
“啪!”
重重两个耳光,左右开弓。
秦段时和方途同时出手。
“方途、秦段时!你们两个过分了。”陈老大怒,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最疼爱的孙女?
“哈哈……没事,你们继续啊!
我就要骂她,狐狸精,贱人……
最好死了一了百了。”陈有兼疯了似的大吼大骂。
“我让你闭嘴。”
二人手都抬起来了。
却没有打下。
因为,二人感受到了陈老的杀气。
陈老,当年是崆峒派首徒……
二人被陈老威慑住了,不敢再造次。
“哼!”
重哼一声,先退为敬。
二人再不跑路,陈老发飙,狗命难保!
秦段时加快了脚步,方途同样三步并两步。
陈老杀气浓郁,二人背后发寒。
直到出了大门,二人才暗松一口气。
“有兼……”
“爷爷,我没事。”陈有兼失魂落魄般摇头,随后道:“死人说不了话,警察来了也没有证据。”
“秦段时这般对你,他不值得你倾心。”陈东明不忍心看自己女儿再吃苦。
“死心了。今天起,我只为自己而活,这几巴掌,我发誓,定当十倍——还之!”陈有兼轻抹泪水,神色冰冷。
……
方继此时,怒火中烧。
独自一人坐上飞往京都的飞机。
“月恨……”
飞机上,方继喃喃自语。
下了飞机,天黑了。
却遮不住方继仇恨的双眼。
打车到陈府,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陈府门外。
方继敲门。
许久,才有人开门。
“谁呀,这么晚了……”
“让陈斐滚出来见我。”方继冷冷一声,一缕杀气溢出。
来人身躯陡然一颤:“你……你是?”
“方继!”
“好……好,我马上就去。”来人颤颤巍巍转身离去。
陈老正在熟睡,此刻门外却有人敲门。
敲门声将他惊醒,怒不可遏!
“说!又出什么事了?”
“陈……陈老,门外有个自称方继的人,一脸不善……”
“知道了。”陈老摆手,让他离去。
那人见状躬身退走。
陈老头疼,这位煞星他是知道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可比白天那两废物难对付多了。
他穿好衣服,踱步向大门外走去。
门口。
方继见陈老终于出来。
“陈斐,给我个交代,不然今天我屠你满门。”方继现在可顾不得这么多。
他的座右铭:杀我者,我必杀之。动我亲友者,屠你满门!
陈老感受到滔天煞气,哪怕他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心神不定。
“这得……杀了多少人啊?”陈老心中暗叹。
对方说屠陈府满门,他可不认为是说着玩而已。
“方太子,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你父亲又是京都守卫者,我奉劝你三思。”
“要不是顾及我父亲,你还有机会和我说话?”方继寒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