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说想杀我?还想怎么来着?”方继贴在杨欣雨身后,轻声问道。
“张文西,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还敢威胁我?”
“我爸是杨重山,掌控着整个安皖省的夜晚话语权,你敢动我一下,保你走不出庐州。”杨欣雨寒声道。
“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想杀我可以,我还不能还手了?”
“我只想吓唬你一下,谁会真的杀人啊!”
“这样啊……”
“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杨欣雨说着不断扭动娇躯挣扎。
“放开小姐,不然有你好受。”一位保镖怒指着方继。
其余三人做好了随时扑上去的准备。
方继闻言,缓缓松手:“闹着玩的,别在意。”
“哼,知道害怕了吧!敢动我?”杨欣雨显然怒火难消。
“法治社会啊!我警告你们别乱来,我也会报警的。”方继赶紧坐下喝杯茶压压惊。
“你够种。你们出去。”
“可是小姐……”
“出去。”杨欣雨的语气不可置否。
“是。”
四名保镖无奈,却又担心杨欣雨的安危,索性直接打电话通知老板。
门关上,杨欣雨一脸戾气,“小子,刚才锁我那事我可以不告诉我爸,条件你懂的!”
“祖传手艺真不能外泄,相互体谅一下嘛!”方继小抿一口铁观音,口感滋味醇厚甘鲜,回甘悠久。
“越是得不到,本姑娘就越想得到,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自愿说出来。”
“我不信。”
“看着吧,今天本姑娘就跟你杠上了!”杨欣雨一双冷眸死死瞪着方继。
还别说,脸型是完美的,就是那个大黑痣,有点影响美观。
饭菜上完,香味扑鼻。
徽菜作为华夏八大菜系之一,方继还没好好尝过呢!
徽州毛豆腐、红烧臭鳜鱼、火腿炖甲鱼,红烧果子狸……
看向桌上那一道道美味佳肴,方继筷子都拿到手上了。
正欲夹菜,杨欣雨突然道:“不说不准吃。”
“你神经病吧!一桌菜就想收买我?”方继愕然。
“这仅仅是第一种方法,后面还有无数种等着你呢!”杨欣雨奸笑。
“唉!好端端一个女孩子,全让你老子给教坏了。”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这么任性,没处过对象吧?”方继这话就扎心了。
“关你屁事。”
“恼羞成怒了。”
“本姑娘没处过对象是因为看不上一群凡夫俗子,与性格有毛关系。”杨欣雨反驳道。“等等,现在怎么变成你牵着我鼻子走?”
“冷静,有话好好说,喝杯茶润润嗓子。”方继轻笑,短暂接触,还挺有趣,起码逗着好玩。
“别扯这些没用的,回到刚才那个话题。”
“好啊!你没对象你爸不着急啊?没催婚什么的?毕竟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了,性子收一收,天天在外面野成何体统?”
“够了,你故意的?”杨欣雨被气得胸口峰峦,跌宕起伏。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熟悉呢?不就是自己家中老母天天念叨的话吗?!
“呐,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你个混蛋。”杨欣雨最讨厌的就是催婚二字,偏偏这家伙就来这一套,被别人反客为主,还怎么套话啊?
……
与此同时,一辆全球豪华限量版的银色阿斯顿马丁跑车正在向这边行驶而来。
一位五十来岁的英俊男子梳了个铮亮的大背头,脸色却十分难看。
“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板,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只是……”
“说啊!”英俊中年对着电话焦灼大喊。
“只是……大小姐她的情绪处于爆发边缘,里边骂声不断。”
“混账小子,敢欺负我杨重山的女儿,管你什么京都张大师,来到庐州就得给老子趴着!”中年男子眼中杀气凛然。
银色阿斯顿马丁跑车后面,还跟着八辆豪车。
十多分钟后,九辆车到达目的,停好车后,陆陆续续下来三十多人,个个身穿一套黑西装。
唯独两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穿得比较随意。
他们分别站在杨重山的两旁。
饭店店长见到这么大的阵仗,顿时懵比了,“杨……杨爷,您怎么来了?”
“我女儿在哪个包厢?带路。”
“是……是。杨爷这边请。”店长被吓得身躯颤抖连连。
……
方继所在的包厢内,杨欣雨都骂累,对方软硬不吃,根本无计可施。
最讨厌的就是,说还说不过人家。
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方继大快朵颐。
“小杨啊……”
“你闭嘴吧你,这么多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杨欣雨已经崩溃了,没法搞、没法搞。
“砰——”
这时,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吓得杨欣雨娇躯一颤。
看清来人后,顿时哭道:“爸,你可算是来了,我感觉快要窒息了。”
“没事了、没事了,爸在呢!”杨重山轻声安慰两句,随后看向方继。
“张文西,你敢欺负我女儿,不想活了是吧?”
“你误会了,我是在帮你,刚才我不断给你女儿开导,她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老实人嫁了。”方继淡笑道。
“你闭嘴,我真是受够你了。爸,揍他。”杨欣雨暴躁道。
“好,先打他一顿出出气再说,严志、李东,上,别打死。”杨重山一声令下。
他身旁那两位身穿休闲套装的男子“咻”的一下便原地消失了。
一眨眼的工夫,两道人影便已重重摔到对面墙上,墙壁都深陷了。
众人一脸懵比,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三秒吗?
两位内劲中期的强者就这样被人拍飞了???
杨重山父女咽了咽口水压压惊,一直引以为傲的贴身高手,居然撑不过三秒?
冷汗浸湿了在场所有人的衣服,豆大的汗珠出现在杨重山的额上,却是擦都不敢擦。
“张……张大师,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是吗?刚才,你想让他们打我?”
“不是、不是。”杨重山连连摇头,他仿佛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杨欣雨暗暗心惊,她现在才明白,之前自己面对的到底是尊什么样的存在!
“来,坐下好好聊聊。”方继示意他们父女两坐下。
“是……是,那个,你们都出去,谁都不准进来。”杨重山吩咐道。
一干小弟闻言顿时大喜,如释重负般飞奔而出。
“张……张大师,您有何吩咐啊?”杨重山现在哪还有半分安皖省地下教父的威严。
开玩笑,命都快不保了,尊严怕是都可以不要。
“听我徒弟说,七年前你和李存山用卑鄙手段算计他,是,还是不是?”方继声音平淡。
但杨重山听到后,却宛如泰山压顶般难受。
“不……是……是……”
“利索点。”
“是。”杨重山重重点头。
“什么?爸……他说的都是真的?”杨欣雨难以置信道。
“没错。”
“爸,你怎能这么糊涂呢?为什么帮师傅做这种事?”杨欣雨不解,自家又不缺钱。
“欣雨啊!你当时不是想拜他为师吗?爸当时如果不答应帮他,他就不会收你为徒。”
“什么?不行!我要和他断绝师徒关系,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杨欣雨气愤愤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存山这次又找你帮忙了吧?”方继淡淡道。
“是的,他刚在电话里头和我商量呢!正准备去面谈,然后……您这边就……”
杨重山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
“这样,你帮我做件事,今天这事我就不追究了,不然,后果很严重。”
“张大师,您说。”杨重山洗耳恭听,一位化劲宗师面前,普通人真的是蝼蚁都不如,他敢不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