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柳家,看到自家宝贝女儿人事不省地被抬回来,可心疼坏了。
不仅被毁了容貌,还碎了灵田。
当天晚上,柳妍儿的母亲就去皇宫找了当朝驸马,想通过驸马向皇帝求个情,收拾收拾颜非。
但是没想到皇帝辛骁骥早就跟驸马等人打了招呼,不能管颜非的事儿。
驸马的推三阻四伤了干妹妹的心,柳母气恼之间,直接去找温家和江家的的人。
温、江二家正想找机会收拾颜非,杀一下她的威风,柳家人的加入他们当然乐的欢迎。
柳家人这边在合谋的时候,学院里的各大协会也没闲着。
这颜非是谁啊?
整个帝都公认的颜家废柴大小姐,一个灵根尽毁的废物。
但是这入学才没几天,就把驯兽师协会的会长江戈给整的自爆了,丹师协会会长灵田碎了不说,还给毁了容。
甚至,听说这个丑八怪还扒着世子殿下不放。
那些向世子求爱的世家小姐,都被颜非给羞辱一番赶走了。
现如今,驯兽师协会和丹师协会都群龙无首,而器师协会和符篆协会也感到巨大的威胁。
这个颜非不除,是不行了。
驯兽师协会和丹师协会虽然是直接受害者,不过因为会长的位置突然空了出来,觊觎这个位置已久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要知道,会长之位除了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以外,同时手里还能掌握不少资源。
因此,原本与颜非纠葛仇恨值最高的驯兽师协会和丹师协会,反而没空找颜非寻仇,都忙着窝里斗去了。
到是器师协会和符篆师协会私下开始来往,打算出掉颜非。
颜玄和颜桑月在颜非废了灵根之后,便不再把她当回事了。
如今站稳了脚跟,颜家已经是他们兄妹两人的囊中之物,根本无所畏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颜非那模样,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废了灵根的人,难道她一直在骗他们?
颜玄是个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
自从颜非将温朗峰给打死了之后,就一直存了要将颜非置之死地的心思。
颜桑月被颜非从小欺辱到大,风光了一段时间之后,那还能受得了继续被颜非骑在头上的感觉。
两人一合计,颜玄便通过符篆师协会会长对颜桑月的迷恋,几番诱说之后,便骗得符篆师协会会长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除掉颜非,势在必得。
颜非以为柳家的人会第一个找上门来,到是没想到,到是先被一群参差不齐的男学员给堵在了去梧桐台的路上。
“颜非!!你站住!”
身后一声粗吼传来,颜非听若未闻,脚步半分没有停顿。
“颜非!本少爷叫你站住!你没听到吗?”
话音一落,身后一群人很快就冲了上来,将颜非和桑白等人团团围住。
坐在颜非肩上的云挠挠尾巴,哟哟,又有人要倒霉了。
颜非停下脚步,冰冷的眉眼略微一扫,便看到一个身穿金缕衣的高大男子从那一群人后走出来。
“颜非!本少爷说过不会放过你的!”
金缕衣的学员恶狠狠地盯着颜非:“竟然还敢打伤妍儿,今日本少爷就和你新仇旧恨一……”
“你是谁。”
金缕衣话还没说完,就被颜非突然打断,压根儿不记得这人是谁了。
桑白到是还记得,只因那穿金戴银的一身太过晃眼睛,提醒颜非道:“小姐,他在开学典礼上侮辱小姐,被兰舟卸了一条胳膊,今日好像顺便来帮柳妍儿寻仇的。”
桑白嗓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楚。
金缕衣面色一青,“本少爷说话,哪里有你这个丫头插嘴的地方!”
语罢,金缕衣挥掌便要朝桑白打过来。
却不想桑白侧身一躲,然后一个扫堂腿,金缕衣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少爷!少爷!”
经过柳妍儿一事之后,桑白等人都明白了,既然跟了小姐,该嚣张就嚣张,该揍人就揍人。
要是小姐那么酷炫狂霸拽,但是他们却像怂蛋一样,那就是丢自家小姐的脸了。
“小姐,这个人就交给桑白处理吧,不劳小姐动手了。”
说罢,见颜非点头,桑白转身看向在地上龇牙咧嘴,还爬不起来的金缕衣,道:“要生死斗还是武斗,你选。”
桑白和兰舟如今都是黄极镜小圆满境界的修为,而这个金缕衣的修为她们一眼就看出来了,要比他们低上一整阶。
“谁要跟你个贱婢武斗!”
金缕衣捂着胸口站起来,抬手一挥,“给本少爷上!!”
话音一落,将颜非团团围住的人便冲了上来,一个个膀大腰圆,而且修为并不低。
单打不过,看来是想群殴了。
颜非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弧度,指尖捻出一道符咒,随意往空中一抛,那些冲上来的修士便被困在阵法之中动弹不得。
然而下一瞬,所有人都爆出惊恐的吼声。
这个阵法居然要吸灵力。
一时间,林荫小道上一片鬼哭狼嚎。
金缕衣一怔,嘴里啐骂那些人无用,刚想召唤魔兽,却被突然袭过来的兰舟掐住咽喉。
然后“啪”的一声被扔趴在地,溅起一地灰尘。
灰头土脸的金缕衣吐了吐吃进嘴里的灰尘,刚要起身,就被兰舟一脚踏在背上。
“小姐。”
颜非冷冷地看了地上的金缕衣一眼,正要说话,却突然被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
“颜非!你在做什么!”
颜非一抬眼,便看到楚沧兮和俞皓雪从小道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兰台令来了!”
不知谁大吼一声,周遭看热闹的人都不禁回头望去。
楚沧兮原本只是从此地路过,但是不想刚好撞见颜非欺负学院的学员。
结合这些日子来颜非的所作所为,楚沧兮越发觉得,颜非就是在欲擒故纵,换个方式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不然为什么颜非一边用如此冰冷口吻同他说话,又一边时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惹是生非呢。
这是唯一的解释。
他觉得,他有必要跟颜非把话说清楚,他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