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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刚说完小考验,从台上下来,准备去找穆瑶他们。
结果一拐进安全通道里,就撞见了陆执寅,酒店的安全通道旁边就是窗户,陆执寅站在床边,苏曼一进来,就被他抓个正着。
如此精准的埋伏在这里,大概是看到了她们在台上那些小动作。
听到身后脚步身,陆执寅转身,“你们俩搞什么鬼?”
“戒指呢?”
穆瑶双手朝向他示意,“不是我拿的,真是个意外。”
陆执寅:“哦,那说说。”
苏曼:“来不及跟你解释,时敏来了。”
听到时敏来了,陆执寅并没有苏曼表面上那么慌张。
“人呢?”
两人一起到了穆瑶发来的休息室。
时敏还在里面啜泣,看到苏曼身后的陆执寅时,明显露出几分警惕,觉得他跟池丛刃属于同流合污。
陆执寅一言不发地看着屋子里的三个人。
苏曼跟穆瑶一开始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时敏闹事,现在时敏没闹事,没想到却弄出了更大的乱子。
“你们知不知道,外面找戒指都快找疯了。”
苏曼面露羞愧,点点头。
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如果实在找不到,她就出去说自己弄丢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戒指是在我手上丢的。”纵使苍白着脸色,时敏眼神坚定。
“你带我去见池丛刃跟新娘,我会当他们面说清楚。”
陆池寅手插着口袋轻靠在休息室的门边上。
“解释?你要跟他们怎么解释?”
“你以为池丛刃看见你会给你解释的机会?”
时敏眼神黯淡下去,整个身子也像是枯萎的枝叶一样,慢慢地滑落。
苏曼觉得陆执寅的话简直往人心窝上戳:“陆执寅,你别这么说话。”
“还有你——”
说完时敏,陆执寅看向苏曼,“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证不再管时敏的事情。”
这话苏曼确实说过,但那时候她又没想过时敏会做出闹婚礼的事情呀,再说她不也再想办法阻止嘛。
“穆瑶,陆昝明说你最近挺忙的,都没空跟他约会,怎么,就过来忙这事了?”
在场的三个人每一个能幸免,很快穆瑶就在陆执寅的攻势下开始眼神躲闪。
“穆瑶,你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那个叫什么陆昝明的是谁!”
穆瑶比陆昝明大两岁,两人谈恋爱这一个月,天天藏着掖着 ,连苏曼这个最好的朋友都没告诉,今天冷不丁的背揭露出来,简直像是被穿衣服被人曝光了一样。
“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陆执寅:“你们三个今天是吃饱了撑的?在这里玩这一出。”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听着两个朋友被牵连着挨训,时敏再也坐不住了。
“陆执寅,你有什么立场说这些。像池丛刃那种渣男,我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他的真面目,我就是要让他结不成婚,我就是要让他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的罪行。”
“怎么?我作为受害者,做这些不行吗?”
“他伤害我的这些,我朝他一样一样讨回来难道不行吗?”
陆执寅静静地听着时敏这番话,“当然可以。”
“如果时女士你没有拿走五百万,没有放弃抚养权,没有签署这些协议的话,当然都行。”
“什么五百万?什么放弃抚养权了?”
苏曼有点听蒙了。
时敏不是说为了抚养权把先前的三百万还给池丛刃了吗,现在怎么又多了个五百万,又变成放弃了抚养权。
还没到她问清楚,只听休息室的门陡然的被人踹开。
池丛刃穿着西装,气势汹汹的进来,一看到角落里的时敏,立刻就要上前揍她。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他猛地要冲上来的时候,被陆执寅拦住了。
“你冷静点!”
池丛刃一点都冷静不下来,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新娘,还有外面那么多的宾客全都在看着他。
他一点都冷静不下来。
暴躁的一拳砸在墙上:“时敏,你他妈到底想要什么!”
时敏理了理鬓边的发,冷静的声音:“我要孩子。”
池丛刃不加吝啬的嘲讽:“是你他妈亲手选择了五百万,不要抚养权,现在又来跟我谈孩子,时敏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似乎既然已经撕破脸,时敏一改方才的懦懦弱弱。
“五百万和孩子我都要。”
“池丛刃,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今天这种场合,你应该知道一旦闹起来,你的损失会有多大。”
池丛刃又一拳砸在墙上:“你出尔反尔,不守信用。”
时敏温柔的笑了笑:“这都是你教的好。”
“你不也背信弃义,说爱我一辈子,转头就娶了别的女人。”
“所以,池丛刃你也不比指责我,说白了咱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这里,穆瑶给了苏曼一个眼神,张了张嘴,用口型问她。
“什么情况。”
苏曼也听蒙了,摇摇头。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你多思考一分钟,我就多问你要一百万。”
纵使老奸巨猾如池丛刃,也架不住时敏此刻像是生命倒计时一样逼问着他。
他看向陆执寅,想让他想想办法。
陆执寅:“池总,感情的事情我不便多问,摆在你面前的无非两条路。”
“第一条,按照时敏说的,作废先前的抚养权协议,重新签订协议将抚养权给时敏,求她今天饶过你。”
“不过后果嘛——你大概一辈子都要杯弓蛇影,时不时地被这个女人恐吓,永远生活在她时不时带给你的威胁恐惧里。”
说完这些,他看向时敏:“时女士,我说的没错吧。”
“相比于抚养权和钱,你大概是想拿着孩子这个把柄,对这个男人永远的报复。”
时敏没有否认,笑得从容淡定:“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不敢对那个女人坦白不是吗?”
“他爱那个女人,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孩子。”
“真是可笑呀,池丛刃,你居然有一天会怕一个女人,居然怕她会不跟你结婚,离开你,你说着是不是报应。”
池丛刃咬着牙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第二种呢?”
“第二种——”
陆执寅故意停顿了一下,“第二种办法,我想时女士应该不会想听的。”
“你向新娘坦白,承认你跟时女士谈过恋爱,并有了一个儿子,现在时女士放心不下孩子愿意接走。当然如果你想。”
“让我接走孩子,让你们俩逍遥快活,我要是不同意呢?”
“如果这两种你都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们大概会要求你不当得利返还那五百万。”
“或者以敲诈勒索.....追究刑事责任。”
陆执寅冷漠的说完这些,随后继续靠回原来的位置上。
说到这里,时敏眼中的掌控一切的自信开始渐渐瓦解。
她有理由相信,以池丛刃对陆执寅的信任,他完全会照做,以敲诈勒索罪追究她。
“陆执寅,你就是池丛刃的一条狗,尽为他做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他妈会遭报应的!”
池丛刃大概是从陆执寅这里找到了一丝求生的缝隙。
“你这种贪得无厌的女人才会遭报应,给了你五百万的分手费还不知足。”
时敏:“呵呵,分手费,你几个亿的身价,给我五百万到底是算分手费,还是封口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让我闭嘴,从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吗?”
“想都别想,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活的舒心。”
“池丛刃,我就是你现世的报应!”
男人被折磨的快要疯了,门外的传来敲门声,“池总,戒指没找到,酒店送来了备用戒指,夫人在场上等着呢。”
池丛刃望着门外,又烦躁的扯着西装领口,最后猛地转身出去开门。
走到门口时,他的声音已经比刚才冷静许多。
“时敏,我欠你的,就在今天一并还清吧。”
时敏没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咯噔地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