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重要的是,她爱他……
爱,在一段感情里是重中之重。
他们终于第一次谈起她了,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说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想知道也很容易,毕竟他大嫂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问起这个问题,只是刚才问题飙了出来,她没用理智去阻拦就顺口说出来了。
有时候,人真正从一段往事里走出来,不是靠逃避,而是靠面对。
宁家所有的问题根源在她身上,要面对的,也应该是她吧。
而她自己,从头到尾要面对的都是他宁至谦而已,跟任何人无关。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句不好笑的笑话,好像爱过他的人最后都变成了他的妹妹,这还真的坐实了下午和谭雅的谈话,他们如今,更像亲人的关系。
这句话固然不敢说出来,可是她却仍然笑了。
“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她跳起来,用手去接刚从树上落下来还在空中飘的叶子,“我想起小时候,特羡慕有哥哥的同学,总说什么我回家问我哥去,我告诉我哥让我哥打你,或者说,昨天我跟我哥闯祸了,我爸只揍了我哥。那时候就想,如果我也有个哥哥该多好,我也可以不会的题回家问哥哥,被同学欺负了找哥哥告状,受了委屈,全告诉哥哥,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哈哈……”
“所以呢?你想说……”他真是聪明透顶。
“我想说……”她咬了咬唇,笑,“我想说,我现在找到妹妹的感觉了。”
“所以你把我当哥哥?”他这回直接问了。
她扬扬眉,意思是,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吗?
他点头,“可以的,只要你觉得舒服,我可以成为你任何人。”
“……”这话说得重了,她暗想,难不成我还能把你当我爸?
有一个哥哥是什么感觉?
她想起小燕子有了哥哥以后把全世界都搅疯了的反应,觉得挺可乐,她自己此刻可是很平静的。不管是哥哥还是其他,亲人这两个字,总归是温暖的。
他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她踩了一路的树叶。
把衣服还给他的时候,她对他说,“路上小心。”
他不以为然,“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她眨眨眼,“你那么好看,劫财事小,别被劫/色啊!”
看着他黑下去的脸,她哈哈大笑,“晚安,宁老师。”跑回了家门。
迟疑、犹豫、多虑……
之后总会开怀的,这就是阮流筝。许是因为那句亲人,许是因为他给她披上的大衣。
回到家里,阮建忠和裴素芬都很着急,围着她问她的病情,她活蹦乱跳给他们看,她好好的呢。
“妈,家里还有吃的吗?我饿坏了!”从昨天就开始吃粥,她感觉自己的胃都饿得缩小了。
裴素芬见她要吃的高兴极了,马上给她热菜热饭。
吃完饭以后便上楼洗澡,这回再也不敢湿着头发睡了,吹得干干的,躺到床上,一边捧了笔记本,把从他那里考来的微创新探究资料考进电脑里,顺便看看。
手机响,是他。
“喂?”她一边看着电脑一边接电话。
“我来报告你一声,一路顺利,都没有被劫。”他在那边说。
她本来很严肃地在看一个病例,他这么一说,她喷笑出来,“那多遗憾啊!”
他没理会她的调侃,换了话题,“是不是在看资料?”
“嗯……是啊……你怎么知道?”这人还千里眼了?
“赶紧收起来,以后多的是时间给你看,今晚在家好好休息。”
“……”还管得挺宽!等打完电话她继续看他能知道?
她把电脑放至一边,专心打电话。
“在房间吗?”他又问。
“嗯。”习惯性地往被子里缩。
“洗了澡?”
“是啊……”
“头发吹干没?”
“吹干了……”
她打算讲完电话再继续看资料的希望落空了,她和他的电话,居然讲了快一个小时,她发现自己太能说了,而且越说越往下缩,最后完整被被子淹没。
最后和他道完晚安,她眼皮都睁不开了,进入梦乡。
第二天基本感冒基本康复,她恢复了工作,科室里还真没有人说长道短,只问她感冒好些没有,就连丁意媛也没有用质疑的语气问她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