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见了,问:“五百?!”
苏静雅摇头。
皇甫御又问:“五千?!”
苏静雅仍然摇头。
这下,皇甫御缄默了好半晌,这才试探性地问:“五……五万?!”
在苏静雅做出点头姿势,脑袋还没点下去的瞬间,皇甫御就差点掀桌:“苏静雅,你个蠢货,要上多少次当,你才能长点记性,才会学聪明点?!一次比一次的金额多,你以为你是开银行的?!”
苏静雅缩着脖子,泪光盈动地望着他:“可是,那老奶奶,当时好可怜的。”
“你看她可怜,你怎么不看看你以前没钱的时候,有多可怜?!”谁施舍过她一分钱?!
苏静雅被皇甫御骂得眼泪婆娑,哑口无言。
皇甫御气急败坏,在书房里,疾步来回地走,似乎这样才能释放怒气,然后接下来才能:不打死她。
好一会儿,积压在*前内的怒火,稍稍熄灭一点后,皇甫御又问:“今晚,找我就说这件事?!”
苏静雅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下周学校有个郊游活动,要去岳阳山一个礼拜,欢欢,老师说要交三千的费用……”
公司。
水淼盯着电脑,然后,格外愤愤不平地吼:“哎,三哥怎么会把‘翼翡’的股票,全部卖掉了?!最近翼翡的股票,连连上涨,都涨停了,三哥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喂,亏死了……”
面对水淼喋喋不休地唠叨,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自动地开启了屏蔽模式。
水淼唠叨了半天,也不见人理他,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我说,赵哥,鑫哥,你们就算害怕三哥,对三哥的话,言听计从,也不能害怕、听话成这样吧。三哥,是有经商头脑,是眼睛犀利得看什么准什么,但是,再厉害的人,也有失误和判断错误的时候吧?!你们看,‘翼翡’的股票,涨得这么凶猛,三哥却把股票买了,这不是亏欠,是什么?!在他干愚蠢的行为时,我们就应该当机立断,狠狠地给予批评,或是应该凶残的狠狠地截断……”
正水淼头头是道地数落着皇甫御时,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突然从办公桌上,站了起来。
水淼见了,心里一喜,当即大笑:“我说得是不是很对?!是不是你们也认同我的说法?!三哥,本来就是:君主专制,暴君独裁,狂妄又自大,霸道又嚣张。行为,明明就很可耻,态度,明明就很欠揍,可是却一副‘我就这样,你们能奈我何’的姿态,啧啧,简直是:狂拽酷炫,吊……”爆天。
“三哥,开完会了?!”赵毅,实在是看不下去水淼一会儿,会死得有多惨了,于是好心的率先喊道。
“……”原本,正在滔滔不绝,大放厥词的水淼,听见赵毅的话,当即没了声。
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回过身的瞬间,看见周身缠绕着凛冽杀气与浓郁死亡气息的皇甫御,他先是灵魂一颤,接着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连连咳嗽,最后,他直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三哥……”
“赵毅,给二哥打电话,叫他派人把那架还没来得及保养,快要散架的飞机,开回来,然后,送水淼去中东……”
撂下这句话花,皇甫御头也没回,直接冷凝着一张异常俊美的脸庞,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水淼,僵了僵,在大脑终于缓过神来时,立即连滚带爬追了去:“三哥,不要这么残忍啊,三哥,淼淼知道错了,三哥……”
苏静雅从岳阳山回来,从学校的大巴车,拖着又重又沉的行李箱回到家里,一个礼拜没有见到她的晓白,高兴疯了。
平时跟着皇甫御学“高贵冷漠”的它,一蹦八丈高,“唧唧~呜呜”围着苏静雅叫了好半天。
当天,皇甫御因为公司有事,回来得有些晚。
他刚用钥匙开门,听见动静的苏静雅,已经从从洗衣房里钻了出来,蹦到他的面前。
皇甫御被突然冒出来的她,狠狠吓了跳。
皱着眉头看着凑到他跟前,像一条狗一样,不停嗅着的苏静雅,他抬手把她往外推了推:“不是要七天吗?!怎么提前一天回来了?!还有,你在嗅着什么?!”
苏静雅带着塑胶手套,一阵“稀里哗啦”的长嗅后,然后用极其不满且愤怒的眼神,瞪着皇甫御:“欢欢,你又吸烟了!!!!”
皇甫御敛眉:“没有。”
苏静雅:“绝对有。”
皇甫御:“绝对没有。”
苏静雅:“不可能,你身上,明明就有烟味儿。”
“……”皇甫御直接气结。
脱了外套之后,这才低声说:“苏静雅童鞋,我要谈生意,每天都和不同的人来往,你不让我抽烟,但是不能阻止别人抽烟啊。嗯,身上的烟味儿,是我坐那里,被他们熏的。”
“真的吗?!”苏静雅歪着脑袋问。
“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番话,皇甫御说得一点都不脸红。
苏静雅却说:“什么没骗过我,你明明每天都在忽悠我!!”
皇甫御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于是转移话题:“我不是问你,为什么提前回来吗?!怎么,又做了什么蠢事,把老师气着了,然后被他流放,提前赶了回来?!”
“……”一听这话,苏静雅当即小脸涨得通红,“我哪里会做什么蠢事?!我明明很聪明的好吗?!是学校提前结束活动,好吗?!我跟着班里同学,一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