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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康熙面无表情的想。

他想念姝姝的笑,想念她身上的甜香味,想念那温暖的肌肤。

愈加想念耳鬓厮磨的缠绵眷绻。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

康熙仔细的品了品,唇角的笑意终于变得苦涩起来。

原来日日等旁人,是这样的滋味,那么禧妃在一日又一日无望的等待中,又在想些什么。

天气炎热。

康熙面对着景仁宫的方向,面无表情的想,今儿已是二十日了,离这一个月的禁足令,也不过还有十日,他马上能见到心爱的姝姝了。

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后宫妃嫔心里比他还难受。

她们打扮的光鲜亮丽,就等着帝王宠幸,结果惊讶的发现,明明已经将禧妃禁足的帝王,往景仁宫跑的次数比未禁足时更勤快,一天一报道,那叫个勤勉有加。

几个嫔位上的老人倒还端得住,她们也放不下身段去御花园中,各宫道中制造偶遇,但是今儿端嫔献上绿豆百合汤,明儿敬嫔新绣了手帕,乾清宫收礼物收的很欢乐。

而底下的贵人庶妃等,那就招数頻出了。

秋波暗送那是含蓄的,若是明艳大方的性子,必然要大胆示爱,虽不至于当面说我爱你,但是含情脉脉的情诗总少不了。

可她们不知道,这情诗——早被禧妃作为得宠手段给用过了,一个人的时候新鲜,这人多了,康熙难免思虑,难不成当初他和禧妃的相处被人知道了,要不然一个个都仿着禧妃来,让他看到这些情诗,就想起来禧妃来。

又深深为自己的愚蠢而忏悔。

若有重来,若有重来。

他定要洗心革面,将当初那些错误的做法,尽数都改了。

什么冷一冷,他日日都要热一热,热到她受不住为止。

憋了一个月的康熙表示,他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随便想一想禧妃弧度微勾的娇嫩唇瓣,就有些上头。

比烧刀子还可怕。

康熙面无表情的想,等这个月过去了,他要让禧妃尝一下无法下床的滋味。

“闹腾的妃嫔名单可记下了?”他眯了眯眼,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这一次他没有明令禁止,也是想看看,这宫中玩鬼的人有多少。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里容得下旁人伸手。

梁九功垂眸:“是,都记下了。”

康熙抿唇:“那就好,这次大封后宫,这些人……就不必加封了。”那就是保留原味的意思。

他这一招是真的狠,只要传出风声,说她们不得加封的原因是蹦跶的太厉害,这以后谁还敢使小手段争宠,一个个不都得安静如鸡,等待着帝王临幸。

在禧妃禁足仍未结束的时候,关于大封后宫的风声已经出来了,只要没有大错的人,都可以晋升一级,至于犯过错的人,那就只能说对不起了。

可什么叫犯过错呢?比如说在皇上跟前搔首弄姿以求恩宠,使这种不正当竞争手段的。

这小道消息出来,近期比较活跃的几个妃嫔顿时急了,她们争宠乃是本分,怎么就不正当了。

再说,再不正当,谁能有禧妃不正当,没脸没皮的爬床货,她们这是正经妃嫔,侍寝天经地义毋庸置疑。

想到对方还在禁足中,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就算她们晋封不了,只要有条大鱼陪着,她们这些小虾米,好像也没什么难受的了。

而另外能晋封的妃嫔,这下子算是兴高采烈地欢欣鼓舞,能够升职向来是大喜事一件,落到谁头上都高兴的紧。

当消息传进景仁宫的时候,赖嬷嬷神色大变,她期期艾艾的劝:“妃主,要不您……”她这是想劝她低头,赶紧出去哄哄皇上,免得真的无法晋升。

这妃和贵妃,可是两回事。

康熙朝至今也不过佟贵妃一个贵妃,何等荣耀尊贵,那上玉碟都是高高在上只她一人。

这其中的含义大了去了,再往远处说,大封后宫定然不止一次,这熬资历的事,那是万般无奈的,能够前进一步的时候,何苦赌那么一口气。

况且真的要大封后宫的话,如今后位空悬,那么佟贵妃更进一步,是不是直接就升为皇后了。

皇后。

那往后还有景仁宫什么事,必然被压得死死的。

虽说佟贵妃年岁大些,可也没过三十,再活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这遥远而又漫长的时期,足够一介宠妃没落。

赖嬷嬷掰碎了解释给禧妃听,就怕她年少执拗,做出令自己将来后悔的事情来。

姜染姝含笑摇头:“本宫心里都省得。”

道理她都懂,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得如此才成。

说是斋戒一个月,那就必须一个月,少一天少一个时辰都不成,赖好少那么一盏茶,她现在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拿乔,就算她真是如此,那也得圆满了,不能半途而废,那才会彻底的失去君心,往后再无机会。

折腾是两个人的折腾,她制造短暂的离别,也不过是为了一句小别胜新婚。

作者有话要说:

康康: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是谁说的,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第141章

月圆夜,冷冷的清辉洒下,依稀能照清楚路。

“走。”康熙一马当先,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一阵风似得赶夜路。

梁九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来,看着皇上眼底隐隐的兴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谁来告诉他,这个打算夜闯闺房的人呢,到底是不是他英明神武的帝王。

说好的英明神武,说好的冷峻无情,说好的杀伐决断。

他竟然闯夜闺,这是假的,梁大总管拼命迈动着沉重的双腿,累的气喘呼呼之时,也就忘了这些。

而康熙跟他想象的兴奋不同,他是有一股急切感,急切的想要将禧妃搂在怀里,感受那劲瘦的腰肢,感受那绵软香甜的唇瓣。

景仁宫就在乾清宫边上,不过片刻就赶到了,康熙看着那高大的殿门,现在已经是下钥时刻,到处都关的死死的,他摆了摆手,梁九功一脸崩裂的看着那小太监将梯子搭在墙上,而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撩起袍子,做一件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爬墙。

真爬墙。

康熙立在墙头,看着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禧妃住的内室还微微亮着,他心中一喜,来不及放梯子,手一撑便跳了下去。

看着这一切的梁大总管,跟掐着脖子的鸡似得,想要尖叫,却不能惊着别人,只能强忍着,那表情别提了,惨烈至极。皇上已经进去了,而他这个贴身伺候的还在外头,这何止是惨烈,他一把老骨头老腿的还得爬梯子。

而已经离美人越来越近的康熙已经将他遗忘,大踏步往内室走去。

谁知道还未靠近门口,内室顿时传来清冷的声音:“谁?”

这简简单单一个字,让康熙心里涌出万千滋味,一时间怔在原地,便听到内室又传出一句:“来人啊。”

景仁宫亮起星星点点的烛火,康熙赶紧闪身进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姝姝。”他开口,不知怎么的,还带了些许委屈。

姜染姝诧异的回眸,就见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她忍不住又看了看怀表,是下钥的时间没错,那么对方是怎么进来的,这就是一个很值得商榷的事。

“皇上,您来了。”她含笑招呼了一声,稳稳的坐着没动。

康熙浑不在意,自己寻了位置坐下,这才抬眸看向她,他原本以为,被关禁闭后又吃斋念佛,她气色定然不大好,在他的想象中,不瘦个十斤八斤的令他心疼一顿,这禁足就算是白禁足了。

旁人都是这么做的,然而事实又令他诧异了。

禧妃不但没瘦,甚至气色好的很,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她许是睡的很好,一张小脸白里透红,气色好极了。

“你。”一句话出口,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漫长的空寂期让他有许多话都涌在唇边,迫不及待的都想说出来,却在禧妃沉静的眼神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皇上,来。”姜染姝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含笑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有些不值当,她没办法再去解释为什么让他觉得不爱他,也没办法细细掰扯这禁足令期间为什么这么做,很多事情都是经不得细究的。

只要揭过这一茬,再想提起来,就没有机会了。

康熙轻轻的嗅闻杯中酒,隐隐的甜味让他猜测:“果酒?”

“这是百花酿,废了不少功夫才得这一小坛,您尝尝。”姜染姝给自己空空的酒杯满上,看着他也跟着一饮而尽,这才又替他倒酒。

康熙大手一挥,特别豪迈的开口:“坛子跟朕。”

看着禧妃递过来的坛子,他呆了呆,还真是一小坛,不过巴掌大的青釉坛子,这种甜酒,还不够他一口气喝的。

“这后劲大。”她这可是蒸馏过的,跟现在的酒不一样,可不是绿蚁新醅酒,比较接近后世的酒。

康熙不信,特别自信的开口:“不是朕吹,这种小坛子朕能喝上十坛子。”最后也是喝饱了而不是喝醉了。

“您可真厉害。”姜染姝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鼓励:“你再喝一口细细品过再说。”

他有些不以为然,这酒喝着滋味似是格外甜美,但是太过甜美阴柔,不大适合他,要他夸一句,也着实有些违心。

但是并不妨碍他一杯又一杯的,也不用姜染姝劝,自己喝的很勤快,没一会儿一小坛子就没了。

他顿时有些懵:“这么快?”他并不是个嗜酒的人,平日里在特定场合喝一杯热热气氛而已,平日里也无人敢劝酒,他对自己的酒量心里很没数,这么半斤酒下肚,他刚开始还能跟姜染姝谈笑风生,很快就晕乎乎的微醺起来。

姜染姝顿了顿,拿起坛子摇了摇,没有水声传来,还真是喝完了。

“您没醉吧?”问男人醉没醉和行不行是一个道理,不管行不行都必须行,不管醉不醉都必须没醉。

“朕没醉!”康熙拍桌,嘟囔:“你别晃,晃的朕难受。”、

姜染姝:……

天可怜见的,她安安稳稳的坐着,动都没动,怎么就晃了。

“嘿嘿嘿~”康熙突然笑起来,手脚发软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向着心上人的方向走来,却懵逼的发现对方越来越远,不由得委屈起来:“姝姝,你别跑呀。”

平日里英明神武的帝王,这一喝醉了竟意外的呆萌。

姜染姝起身来到康熙跟前,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和冷硬外表不同的是,脸颊肉呼呼的,捏起来很好捏。

她顿时有些爱不释手,又狠狠的捏了几把,本来想亲亲那唇瓣,刚一靠近就闻到酒味,她就只能告辞了。

“脱衣服上床睡觉,乖。”姜染姝看他真的醉了,就诱哄道。

谁知道康熙往她肩头一趴,不愿意了:“要抱抱。”

要抱抱,神他么的要抱抱,原来五个小崽子爱抱的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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