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宁出来,我要和她求婚。”柯郝郑重的说。
“我支持。”我微笑点头。
柯郝的经纪人叹了口气,点头说:“我们也支持吧。”
柯郝盯着手术室的大门,深深叹了口气。
我看今天这情形,我是回不了深圳了,我打电话给妈妈,让她在这边再住两天,星期天再回去。
我妈不同意,因为小唯坚决要回去,童歌下午下课,小唯担心她没有地方去,再者,小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妈妈带着两个小孩去赶车,我实在是不放心,我想让她把夏夏留下,先交给张妈照看。
“那你问问夏夏,她愿不愿意留下来。”妈妈把电话交给夏夏。
我柔声问夏夏,要不要和妈妈留在这边,没想到夏夏回答我,说哥哥不让。
我很受伤,小唯极度不信任我,甚至不愿意夏夏留在我身边,他想保护夏夏,不希望夏夏将来收到和他一样的伤害。
“妈咪……”听得出来,夏夏不知道如何选择。
“你把电话给哥哥,好吗?”我温言说。
“好。”夏夏答应了。
那边沉默了,应该是手机到了小唯手里。
他不说话,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抵触。
“小唯……”
“我不同意妹妹在你身边。”小唯冷冰冰的打断我。
“小唯,我和你保证……”
“你能保证什么?这是第几次了?狼来了的故事,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是你和我说的。”小唯再次打断我。
我沉默了,我感觉我现在根本没法和他交流。
“你放心,我不用姥姥照顾,我还可以照顾好妹妹,我们现在就走了,希望你再也不要让我失望。”
电话断了,我抓着手机,怔怔发呆。
傅逸清看着我,试探着问:“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帮忙?”
我摇摇头,这点事情,我还是能解决。我打电话给我的第二助理小李,让她去送一下我妈妈和孩子们。
我拜托她,把老人和孩子一直送到家里,回头给她奖金。
小李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小李办事很利落,我放下一头心。
“小景,你和小唯的关系,怎么又变坏了?”傅逸清问。
“没有,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思想,时不时的会和我闹点别扭,没什么大问题。”我淡淡一笑。
傅逸清看我一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但我看到他眸色微微沉吟,似乎在想什么。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位医生,我们赶忙过去。
“医生,伤者怎么样!”柯郝焦急问。
“手术很成功,颅骨内的淤血已经清除了,病人的生命体征平稳,24小时之后,如果没有变故,就算脱离生命危险了!”
柯郝的手按着胸口,沉沉点头。
“她还有其他的伤吗?”他问。
“肯定有,但其他的伤不是致命伤,都已经处理。”
“谢谢医生。”
我们几个人,在医院守候了一天,我逼着柯郝去躺了一会,但他还没休息一个小时,又闹着起来了。
“苏宁在重症室,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照看,你去了也没用,你小心自己留下后遗症,苏宁若是醒着,一定骂你!”我嗔怪他。
“不行,我得等她醒来,让她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柯郝很固执的说。
我看着他,皱眉问他:“柯郝,你明明这么在乎苏宁,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肯承认,你们早就已经真的恋爱了呢?难不成之前,你一直没有发现,自己早就喜欢她了吗?”
柯郝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我只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早就有这个念头,要帮你们那点破一下,让你们修成正果。”我嗔了一眼他。
柯郝摇摇头,别开目光,说道:“出事前,我和她说了很多话……”
“说了什么?”我皱眉,很明显,苏宁是因为情绪激动,才导致车祸,柯郝会和她说什么,让她如此激动,甚至情绪失控呢?
柯郝的脸色有一点点忧伤,苦笑一声说:“没什么,这些话积压在心里很久,终于吐露出来,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我很疑惑,但看他的样子,他似乎不愿意透露,到底说了什么?。
我没再追问,心里想着,等苏宁好了,我再去盘问她。
我推着他的轮椅,去了重症室那边,征得医生的同意后,他一个人进去了。
苏宁的生命体征还是很平稳,没有出现意外波动,她可能是年轻,平时的体质也很好,所以她的恢复,连医生都惊叹。
“差不多可以断定,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苏醒还需要一些时间,这就看她的体质了。”医生告诉我们。
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盼着苏宁快点苏醒。
妈妈他们平安到达家里,给我打了电话,童歌也接来家里了,小唯晚上的情绪好多了,两人忙乎着,要去公园摆摊。
“小景,你不在家,我不放心他们去摆摊,但是又劝不过他们,这可怎么办?”
“还有夏夏,她也要跟着,我这是顾此失彼啊!”
妈妈在那边和我求救,我想了想,让妈妈把手机给童歌,我和童歌说说。
知道手机根本没有去童歌手里,而是被小唯抢了。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是男子汉,会照顾好童歌。”
他一句话说完,电话便断了。
“小唯!”
我又气又急,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
我没办法,只得给妈妈打去电话,让她安排家里的司机和保姆,跟着孩子们一起去。
“唉!真是头疼!夏夏又闹得慌,非要一起去!”
“哄着她吧,我回头还是把她带过来。”
我和妈妈说着话,柯郝担心地看着我,等我说完,他说道:“夏景,你明天还是回去吧,这里没事,有什么状况,我随时会告诉你。”
我点点头,但无论如何,也得明天才能回去了,希望明天苏宁能够醒来。
“你累了一天了,脸色也不大好,去休息吧。”柯郝看我一眼,温言说。
我是感觉到,头又隐隐痛了,但我现在也没心思回去睡,我就在走廊的空闲床位上,倒下来眯一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