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这是在上演宫心计吗?把情敌的电话录音交给陆九霄,陆九霄可是令她老公差点身败名裂的始作俑者欸。
不过话也说回来,敌人的敌人相当于是自己的朋友,严晟的老婆不想自己手撕官冉冉而惹得自己的老公不满,把电话录音交给陆九霄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要不怎么说这个女人狡猾,能跟着严晟这么多年而地位一直屹立不倒呢!
“唉,官冉冉一向自诩聪明,这招走的可是败笔,她脑子进水了去跟严晟打电话。”越纤陌摇头晃脑。
“她脑子倒是没有进水,只是她除了严晟可找,没人可找了。”陆九霄淡淡一哂,墨眸中异光闪烁,睿智而沉稳:“早料到她会这样做,她除了给严晟打电话,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你都算计好了?”越纤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怪不得要我天天求你,说你比蔓妃好使。”
陆九霄修长而结实的手臂圈住她的后腰,低下头,迎着她娇艳欲滴的粉唇,他眸色一暗,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她,声音也因此而显得低沉暗哑:“我好使的地方多着呢,不如我们去床上验证一下,看我哪里最好使?”
“臭流氓!”越纤陌绯红着脸蛋捶了他强壮的胸膛几下,“跟你说正经的,你总爱开车,真不愧为污妖王!”
“没开呢,真开起来你又要叫了。”陆九霄暧昧的去抚她纤细的腰身,眸色暗沉沉的跳动着一簇簇动人的火苗:“我们去开车好不好,我又好想你了。”
越纤陌立刻张牙舞爪的要去咬他:“陆九霄我警告你,我是人不是车,你要开车去开你那些贵死人不偿命的豪车去,别往我身上污。”
“就爱污你,别人我都不爱污,送我我也不要。”污妖王不理她,抱起她便要往床上放,此刻他们正在御天盛世的房子里,要干什么坏事都方便。
越纤陌又笑又躲着他,最后还是气喘吁吁的和他一起倒在床铺上。
真到了床铺上她又很热情,用一只手搂着陆九霄的脖子和他倾情接吻,纤细如玉的手指则无意识的亲密地抚摸着他后颈上的发脚,另一只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摸索,动作十分大胆,惹得陆九霄欲火焚身,迫不及待就想要她,手都去脱她的衣服了,却听她咭咭咕咕地笑:“陆九霄,你是不是忘了,我家亲戚都来报信了,你还要?”
哗啦!一桶冷水浇了下来,陆九霄僵直着身体,喘息粗重地伏在她身上。
他双眼赤红地去看她,一双眸子恨不得把她吃了,俊面上因为激情而泛起了淡淡地红晕,他就这样看了越纤陌好几秒,忽然咬牙切齿地说:“越纤陌你这个小妖精,怪不得你死命的撩我!”
把他撩的全身都要爆炸了,然后把他晾在这里看他痛苦,这小女人忒坏了!
“谁撩你啊?”越纤陌打死不认帐:“你自己不经撩,怪我喽!那我以后不亲你了。”说着便要松开手离开他。
“亲!亲死也给你亲!”陆九霄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又压低身子去吻她。
他自己不好过,便也不让越纤陌好过,把她抱在怀里一顿揉搓和上下其手,弄的两个人都如触电一般,浑身难受的要命才作罢。
仍然抱在一起耳鬓厮磨,难受也要抱在一起,即便什么也不做,只交换几个濡湿的小吻,吮吸一下对方的唇舌和肌肤,那种酥麻感和销魂的感觉仍让人神魂颠倒,色授魂与。
陆九霄一双墨眸氤氲着迷雾,热烫的大手依然动情的抚着她的全身,他只是稍一疏忽便落入了这小女人的圈套,当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咬着越纤陌的红唇:“等你家亲戚走了,要加倍的补偿我。”
“再说吧。”越纤陌把玩着他脑后的短发发脚,躺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说:“也不知郑芬那里怎么样了,这个女人也是个黑吃黑的,竟然能趁着唐琳不备,把官秀玉也捉去,真有两把刷子。”
“她把自己躲在暗处掩饰的好,然而是狐狸总会露出自己的尾巴,她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能瞒天过海,但实际上早留下了马脚。”
陆九霄漫不经心地说:“当时她和你谈条件便是第一,第二,她不惜花费重金请人来杀我,为的就是报我曾经拧断了她女儿郑媚媚的手腕之仇,事后又把事情全推在唐琳身上,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从这两件事上都可以看出她心肠极狠,所以捉住官秀玉也在意料之中。”
郑芬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一直以来她把自己埋藏的极深,她躲在唐琳的身后,靠着捏着唐琳的把柄过活,当越纤陌找唐琳算帐的时候,她眼看着唐琳要倒台,知道自己要失去这个后台了,于是她马上将目光放到官秀玉身上。
别人只知道娜嫫已经死了,可郑芬却知道她还活着——她一直和唐琳狼狈为奸,对唐琳的事知道的不少,她知道唐琳在利用官秀玉为她做事,唐琳许多的事情都是官秀玉替她在办。
比如说:唐琳当年要笼络一些高官,并且要找一些对自己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自己办事的人,这时候就该官秀玉出马了。
——官秀玉手上有一种情药和一种迷药,这两种药不说有多厉害,但是对一些意志薄弱的官员还是有点效果。
那些抵抗力不强的官员若中了官秀玉的药,大多数都会丑态毕露,洋相百出,这个时候,唐琳便会找人将官员不雅的一面记录下来,而后做为把柄捏在自己的手中,从而利用这些把柄要这些官员替自己做事。
于是唐琳的权力越大,关系网也越铺越开。
至于严晟,是官秀玉笼络来给唐琳办事的,她还有点喜欢这个严晟,愿意帮着他发达,而有了官秀玉的帮忙,本来就工于心计的严晟如虎添翼,很快就在商场上混的如鱼得水。
严晟一边拓展着自己的事业,一边在暗中替唐琳办事,因为他一直以来小心谨慎,倒也没有人发现他是唐琳的人。
郑芬也没有确实的把柄来证明严晟是唐琳的人,但是她却知道官秀玉的能耐,知道若没有官秀玉的帮忙,唐琳实难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所以在越纤陌他们全心全意对付唐琳的时候,她把爪子悄悄伸到了官秀玉的身上。
那时候唐琳自顾不暇,一个不小心便让被人看守着的官秀玉逃跑了。
官秀玉逃跑之后,唐琳没了她的帮助,更加的施展不开,她本想利用官秀玉的女儿再次牵制她,可那时候越纤陌父女和陆九霄逼她逼的紧,她分不开身来对付官秀玉。
而官秀玉逃出唐琳的掌控之后,本以为自己逃出升天,没想到却再次落入郑芬的手里,可以说是“时也,命也”。
不过郑芬的胆子也贼大——当初陆九霄拧断了郑媚媚的手腕骨,她当时没说什么,却一直记恨在心,后来趁着陆九霄到扬城调查唐家的时候,她打着唐琳的旗号请了一批杀手来劫杀陆九霄,在公路上用车想将陆九霄的车撞毁,从而造成飞车党飚车出事的现场,然后将一切都推到飞车党的身上。
但那次她的计划失败,陆九霄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她请的人损失惨重,还被陆九霄的人捉了几个。
后来那些人招供,都承认是受了唐琳的指使,不过陆九霄不信——他那时候死了对唐琳没有什么好处。
有怀疑就要慢慢调查,所以陆九霄的人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后来顺藤摸瓜,渐渐的摸到了郑芬的头上。
郑芬原本想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却引火烧身,现在把陆九霄这把火已烧到她的身上,只等着慢慢收网了。
而调查郑芬的结果也显示惊人——
原本他们只以为郑芬掌握了唐琳的弱点,然后利用唐琳为自己谋求一点福利,比如:爬上唐十七的正室之位,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再就是手握住唐十七当年犯错的把柄来要挟他人,以保全她自己。
无非就是点妇人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可结果显示,郑芬在唐琳还没有死的时候便捉到了官秀玉,并将她囚禁起来了。
这当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一个人要自取灭亡,别人拦都拦不住。
现在的情况就是,不管是郑芬也好,官秀玉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官秀玉将越纤陌妈妈的那五张画藏在哪里。
所以陆九霄并不急着动郑芬,这些人早晚都收拾得了,主要是找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陆九霄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老板,扬城有新情况。”
陆九霄扶着越纤陌缓缓起身,嗓音不疾不徐,沉稳清透:“什么新情况?”
“郑芬的那间秘密别墅有人闯进去了,现在正在发生暴乱。”
“哦?”陆九霄玩味的挑了挑眉,眉目沉静如许:“继续跟进,看看是谁闯进去了,发生了什么样的暴乱。”
“可能是苗裔。”报告的人语气肯定地说:“目测好像是官秀玉的妈,一个头戴银饰的老太婆带着人。”
“那就是了,看来通知他们是对了。”
挂了电话,陆九霄对越纤陌道:“郑芬要完了,官秀玉的娘带着人找来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收拾她都嫌脏了我们的手!”越纤陌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语气如冰:“就让玉鸾族的人好好收拾她,让她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同时也让她知道惹人了不该惹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郑芬不是喜欢借刀杀人吗,越纤陌决定成全她,让她知道借刀杀人的滋味,所以当陆九霄告诉她,郑芬把官秀玉藏在哪里之后,她便通知了阿依娜,让阿依娜告诉她的姨婆去哪里救人。
至于后面的事她就不管了,别说她心狠——她不过是向郑芬学习,拾她牙慧,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
话说郑芬那边。
她在地下室里抡着皮椅子暴砸了官秀玉一顿,正气呼呼的要离开,不料此刻地下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半扇,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子探头进来,小声地对着她嚷:“妈妈你干什么呀?你控制一点,你要是把她打死了我们怎么办?”
郑芬一抹额前有些乱糟糟的空气刘海,双手叉腰喘着粗气,只觉浑身都累出了一身汗:“凉拌,老娘活这么大什么样的情况没遇到过,就不信没她办不成事!”
女孩跺着脚:“你尽说气话,现在是胡吹大气的时候吗?唐琳已经死了,爸爸也不见了,越纤陌那死女人早晚会找你算帐,而陆九霄也不会放过你,这都四面楚歌了,你还在拽什么拽?”
郑芬的唇越抿越紧,神情也越来越严厉和难看。
她沉默了几秒,满是厌恶地横了一眼在角落里口吐鲜血,已昏死过去的官秀玉,吐着胸中的闷气道:“我再来想想办法,这个死贱人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我怎么劝说她都不把东西交出来,气死我了!”
女孩子也就是郑媚媚拧紧描绘精美的一对一字眉,飞快地看了角落里萎靡的垂着头,满身血腥和伤痕累累的官秀玉一眼,问郑芬:“她死了吗?怎么地上那么多血?”
“不死也差不多了。”郑芬抱着双臂走到门口,冷冷地道:“她刚才惹我生气,说些有的没的,又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我便没忍住,下手的时候没控制轻重。”
“那东西呢?”
郑芬有点生气:“都说了我会来想办法!东西东西,我要是知道她把那几幅画藏在哪里,我还用得着来跟她生这样的闲气?”
“会不会在她女儿那里?”郑媚媚猜测。
“她女儿现在自身难保,如果她有那几幅画,她早拿着去要挟越纤陌和陆九霄了,哪容得着他俩把她的名声弄的这么臭?都臭大街了。”
郑媚媚虽然觉得母亲的话有道理,却仍旧说:“说不定藏在官冉冉不知道的地方,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那她也是藏在唐琳的家里,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唉哟喂!”郑媚媚很着急:“她那几样迷药和情药很有用呢,要是她能给我多好啊!到时候我便能为所欲为,谁不听我的话我便给谁来上那么一点,看谁还不听话!尤其越纤陌那个死贱人,我要把那些药都用到她的身上去,叫一百个男人来强奸她,到时候她成了一个烂货,看陆九霄还要不要她?哼!”
她得意的沉浸幻想中,嘴边的笑意都溢了出来。
郑芬有些叹气看了看这个自己整天做白日梦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别做梦了!慢说你现在接触不到越纤陌,纵是你接触到了,你往往还没有动手人家便把你抓起来了。”
“官冉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她不比你聪明?不比你受的教育高和学问大?她还见多识广,小小年纪便去过不少地方,可你见她还不是一样栽在陆九霄的手里!”
她撇了撇唇:“费了那么大的事整了那么大的一出戏!把严晟都搭进去了,结果水花都没有溅一下,陆九霄安然无恙,她自己却身陷泥潭,用再多的水也把自己洗不清白了,并且她的事业和名声都毁于一旦,想出头,呵呵,她只有等下辈子吧!”
郑媚媚嘴边的笑意凝结,有点不高兴地瞪了母亲一眼,呶着嘴为自己辩解:“我才不像官冉冉那么笨,她傻了巴叽的,连陆九霄喝没喝药都不知道,况且她没事去惹陆九霄干什么?要拆散他们两个只整越纤陌就够了,越纤陌很笨的,人好毁的很,毁了越纤陌便等于毁了陆九霄,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怜官冉冉都看不透。”
母亲觉得自己没有官冉冉聪明,郑媚媚却不以为然,她吃过陆九霄的亏,因此对陆九霄心有余悸,不想再招惹上他,所以她认为毁掉越纤陌是最好的选择。
郑芬再次白了女儿一眼:“你和官冉冉最大的相同点就是都喜欢自作聪明和自命不凡,官冉冉是比你聪明不少,但是她也被唐琳宠坏了。”
唐琳一直惯着官冉冉,暗地里把她养在别处,没让官冉冉吃过什么苦头,并且唐琳还以官冉冉的表姨自居,对其许诺,长大了便让她嫁给陆瑞林。
所以官冉冉的人生可谓一帆风顺,她因为从来没有碰过壁,所以便以为人生没有“壁”,都是别人夸大其辞。
郑芬太了解这种人的心理了,主要都是因为以前太顺了,所以相对的都有些瞧不起别人和目空一切——也可以说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吧!
像他们这种人则不然,他们从小就要为生计发愁,每往上走一步都要步步为营,精于算计,整日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不慎便万劫不复,所以行事都是格外小心,很难被人拿住把柄。
两种不同的经历造就不同的人,都是各自的造化。
郑媚媚可不觉得自己被宠坏了,她觉得官冉冉就是太自负,事先都没有想好下场会怎么样。
但是郑芬却道:“用药终非长久之计,况且娜嫫的药也并不是那么有效,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而唐琳之所以这些年都没事,一是因为她为人本来就小心谨慎,不是对谁都贸贸然的下手;二则她上面有陆家和陆微澜,别人纵使不看她的面子,可陆家和陆微澜的面子总要顾忌吧,所以这些年都没有人揭发她。但是你换个人试试,未必有她这种好运气。”
她举例:“就好比官冉冉,她是严晟从她母亲手里拿的药,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商场上的一些人的,最后用到了陆九霄的身上,可是不但没有用,反而被陆九霄识破意图,索性将错就错的借题发挥,把他们两个人都一网打进去了。”
“所以别想着用药,多用用自己的脑子,脑瓜子好使比什么都好。”
她对女儿指了指墙角的官秀玉,讽刺地道:“这个女人还是制药者呢,手里握满了药,可是又怎样?脑袋不行,有药也只能是别的人枪靶子。”
郑媚媚觉得不服气,正要反驳,郑芬又语气沉重地道:“至于你爸爸,别想了,他去国外做了变性手术,现在是个女人了。”
“……”郑媚媚。
足足有两分钟她才回过神来,对着郑芬失声尖叫:“这怎么可能!他变成……变成女人,那我们……我们……我们要怎么办?”
没有了唐十七,那谁来保护她们?!
诚然,唐十七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没有时间来教育儿女,可是他该出的钱不会少出,养孩子需要多少钱,他一分也不会少,妻子也可以肆意挥霍他的财产。
而且当妻女有事或者需要保护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肩膀,会一肩替她们扛下来,该用钱去摆平的就用钱去摆平;该用人去摆平的就用人去摆平,总之事后都会处理的妥妥当当,表现出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