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有人可以用手‘攻击’人的灵魂,这显然不符合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可是能跟在吴天身边的人一定有不凡之处,而这个世界上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他这一招虽然吓人,但可能是出于顾忌,也可能是出于这一招有什么局限性。
我是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疼痛,很痛,可是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而我师父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不出手,他朝前迈了一步,凝神,只是‘哼’了一声,那随意调动的灵魂力就如同一把尖锥朝着那个中年男人刺去。
那个中年男人不可能无视我师父的攻击,只能‘松开’了捏住我灵魂的手,仓促了应对了我师父的攻击。
我师父这样随意的攻击自然不可能给那个中年男人带来什么影响,即便是仓促的应对,也轻易的化解,师父不过是为了解决我的困境。
于此同时,我也发现师父的‘进步’让我更加的看不清,竟然可以不用任何准备的随意调动灵魂力攻击,这些年他又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倒是忘记了,绑住了你们的人有什么用?对于高等修者来说,绑住了也不过是不能掐手诀而已,真正鱼死网破一般的攻击倒是不起作用啊。”在化解了师父的攻击以后,那个中年男人忽然冷笑了一声,然后让人捉摸不透的说出了这番话。
但他就像会变脸术一般的,忽然脸色就又变得阴沉,声音平静但是有些阴测测的说到:“我希望你们不要惹怒了我。”
师父却是冷静,淡淡的说到:“杨晟还在等我们电话,我想你给老陈松绑吧。第一,他只是个普通人,说出去倒是你们让别人笑话了。第二,他还是个老人。”
那个中年男人阴晴不定的看了我师父一眼,但最终还是说了一句:“给他松绑,顺便把他带去和那几个女人一起。”说完后,他转身就走,我和师父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跟上了他的脚步。
在这之前,我不忘对一直担心的看着我的爸爸说了一句:“爸,你放心。”
我爸爸被带走了,从那个中年男人的话来看,应该是带去和我妈妈她们在一起了,这样其实比跟随我和师父要好很多,至于我和师父则被那个中年男人带到了一个那个小厂废弃的建筑物内。
这个建筑物应该是以前这个小厂的员工住的地方,里面倒是被这些人给打扫干净了,不过也简单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而已,桌子上放着一个手机,看样子是接通的。
中年男人带我们进来以后,就示意小屋里原本的两个人出去了,然后他看着电话说到:“不是要和圣祖说话吗?去说吧。”
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和杨晟说些什么,干脆就沉默的站在那里,而师父却是一步踏出,说到:“我来说吧。”
中年男人则是把电话拿起,拿到了我师父的耳边。
我不清楚杨晟在电话那头说些什么,但是我听见了师父如下的说话。
“如果不和你通话,我怎么能表达我的想法。”
“我和承一从此以后跟随你,其他人怎么做我就无权干涉。”
“你自然可以选择不相信。其实,我也自己也不相信。”
“理由?我只是为了承一,这就是我所有的理由我会说服他。”
“难道你害怕?你杨晟现在在修者圈子里的势力几乎达到了一个顶峰,你会害怕?”
“当然,你有更省事儿的选择,就是杀了我们师徒两个,一了百了。而也可以选择让我们跟随,我相信你会很有兴趣的,你要什么,我知道我是可以在你路上成为障碍的人,也自然可以是给你帮助最大的人。”
师父的话就说到了这里,然后他看着那个中年男人,说到:“杨晟要和你说话。”
中年男人接过了电话,然后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避开我们,站在屋外去接电话了而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师父,因为我不太敢相信,师父执意的要和杨晟通话,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个,我们要去跟随杨晟?
从骨子里我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师父任何的事情的,这种从来自灵魂的信任,就好比,师父指着前面一片明明是火海的地方对我说:“走过去,那里是仙界。”
我就会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并且当做那里真的就是仙界!
所以,我只是不解,却并没有任何的疑惑,而面对我这样的目光,师父并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用一种异常坦荡的目光看着我,只要是这样的目光也就够了,我的内心也跟着一片坦然。
和师父在一起那么长的岁月,我早已经习惯师父什么事情不喜对我明说,只是用行动一次次的证明给我看。
况且,在这里,还有隔墙有耳的顾忌。
那个中年男人,所谓的刘圣王,并没有接多久的电话,我和师父静静的等待了五分钟不到,他就走了进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我和师父一眼,然后说到:“圣祖说,带你们去圣堂再说。马上就出发。不过,在这之前”
杨晟到底选择了让我和师父去跟随他,这中间有没有感情的因素在里面我不敢想,不过抛开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杨晟应该有一种很强烈的‘征服感’吧?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和我们一直南辕北辙,他却一刻也没有放弃,至少对我,他是一刻都没有放弃过所谓的‘说服’。
他想要认同,可能他之所以会选择冒险的‘妥协’,这一点也占了很大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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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们就离开了村子,而我的家人我都没有来得及见一面,说上几句话,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被放了,离开了这里。
那个时候,在小厂的门口,我妈妈和姐姐们还有些犹豫,迟迟不肯走,而我爸爸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果断,他毫不犹豫的拉着我的家人走了,在中途至于要怎么解释,我相信我爸爸能够做好。
他比我妈她们懂的,家人是我最大的顾忌,如果他们平安,我才可以平安,有时候磨磨唧唧的留下或者犹豫反而是一种拖累和残忍。
尽管,我从来不会觉得他们是我的拖累。
我相信杨晟不会再轻易的对我的家人用什么手段了,有些事情禁忌就是禁忌,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他们平安离开了,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我和师父在离开之前被松了绑,但是却被做了更厉害的禁锢,那就是利用秘法,禁锢了我和师父的灵魂力,这种秘法我没见过,但凭感觉和锁阳结类似,可是没有锁阳结效果那么大,只是感觉灵魂力被禁锢在了身体里,生涩而凝滞,根本不能调动。
不止是灵魂力,还有修者可以动用的一切力量,都被禁锢了。
方式很残热,在我和师父身体的七个地方,钉了一种一寸长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做的钉子,总之扎进肉里,很疼,不过,却是不影响行动。
在做完这一切后,我们就被带离了村子,在深夜夜色的掩护下,走的全是小道,一切都很平静的样子,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出了村子以后,这三五十个人就各自的散去,毕竟在华夏,如果三五十个人一直走在一起,绝对是一件异常引人注目的事情,所以分开走,也不失为一个聪明的方式。
但跟随我和师父的显然是其中的重要人物,就包括那个刘圣王,还有几个全身包裹的很严实的人在村口,我们就被带上了一辆很大的商务车,然后朝着我熟悉的那个镇子开去。
我和师父一路无话,也不可能有什么过多的交流此去,有一种前途未卜的感觉,而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就要真的去那个圣堂,去见杨晟?
那么之后呢?又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之中,车子已经趁着夜色的掩护,驶出了镇子,朝着未知的方向,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