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书房把陆小华折腾得奄奄一息,又抱起他回房。
经过刚才那么一玩儿,老板还穿在身上的衣服皱得起来,他放下陆小华就去洗澡。陆小华以为自己总算可以睡了,安心地钻进被窝。
没想到老板出来后又把他揪起来来来回回地折腾。
陆小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在老板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之后很快就进入梦乡。
老板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管家恭恭敬敬地等在那,说道:“文先生在下面已经两个小时了。”
老板挑挑眉,说:“挺有耐心的。”他缓步走下楼,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的年轻男人。
那脸蛋儿还是熟悉的脸蛋儿,但再见到人没多大感觉了。
老板接过管家递来的茶喝了一口,问:“有什么事吗?”
文姓青年脸色一白,伤心地辩解:“以前是我不对,思齐,我那时候不该那么对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后悔,我一直都很愧疚,思齐,你相信我!我以为我那么做以后拿到继承权是板上钉钉的事,然后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跟你站在一起。我当时真的只是鬼迷心窍了……”
老板说:“真对不起,没能让你如愿。”他笑了起来,“你来找我,应该已经知道当年是谁一力支持你弟弟当继承人的吧?现在来忏悔,晚了。”
老板从来都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他习惯把别人对自己做的事加倍奉还。
文姓青年失魂落魄:“我知道,你结婚了。”他幽幽地看着老板,“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一直没敢来向你道歉,听说你结婚以后我才有勇气过来……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那么做会差点害死你,知道你出事我想过自杀谢罪,我……我也自杀过。”他朝老板抬起手,那上面是几道凌乱的旧疤,很深,也很狰狞。
老板不觉得自己该为这人的自杀负责,又不是他拿刀割下去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小华经历了那么多,还不是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想到陆小华,老板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至少他眼光变好了。
文姓青年还要还说什么,目光却突然落在楼梯那边,看起来比刚刚更像丢了魂。
陆小华是下楼倒水的,他看清盯着自己的青年之后使劲眨了一下眼,确定没看错后才哑着声音为自己解释:“我渴,下来倒杯水,你们继续。”
老板见陆小华穿着睡袍赤着脚,一脸没睡够的迷糊相,再瞧见文姓青年一直没从陆小华身上挪开眼,顿时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探了的不爽感。他板着脸喝斥:“马上给我上楼去!”
陆小华一激灵,往前伸的脚收了回去,乖乖往回走。
这时他听到那个文姓青年苦涩地说:“你就是……跟他结的婚吗?”
这语气特别特别痛苦,连陆小华听了都心疼极了,恨不得把人抱进怀里好好安抚。
就说了怎么今晚老板玩他玩得这么狠,原来是旧情人要来了,心乱如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君和存稿箱君对视片刻,冷笑起来。
日更君说:“你来了,来看我笑话吗?如果这是你的报复,你已经做到了我,我放手了。”他看了眼把人领进来的断更君,坐起来朝断更君招招手,“我已经决定跟他在一起。”
存稿箱君痛苦地说:“不,我怎么舍得伤害你,我宁愿杀了我自己也不会伤害你啊!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吧!”
“我不听!”
“你听我解释!”
“……”
“你听我解释!”
“……你tm倒是给我解释啊!”
=。=
#作者吃了药还是萌萌哒#
☆、48 我可以给你戴绿帽!
陆小华本来想乖乖回房的,眼角余光瞅见那青年一副快要晕倒的痛苦模样又觉得不太爽。他大咧咧地折返,把管家倒给青年的茶灌进了自己肚子,一脸解了渴的愉快:“您好啊,我就是跟老……思齐结婚的人没错,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青年瞪着他。
陆小华觉得是自己不够委婉吓坏人了,倒带重来:“深夜来访照顾不周,您千万要担待点。对了,先生贵姓啊?”
青年白着一张脸:“我姓文。”
陆小华说:“原来就是你啊。”说完他还是觉得有点渴,瞥了眼冷着脸盯紧自己的老板,暗骂一声禽兽,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青年眼睛里燃起了一点亮光:“思齐跟你提起过我?”
陆小华不客气地打破他的奢望:“没有。”他尽职地扮演着一个趾高气扬的胜利者,“是咱妈跟我说的,咱妈对我说啊,思齐有钱又有权,有的是人上赶着往上贴,要我把人看牢一点。妈重点列举过几个人,比如某些不要脸的,明明拿着刀子戳过人家心窝,还来人家家里装柔弱——咦你脸色怎么越来越白了,文先生,你可别误会,我绝对不是说你啊,我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看着就涵养极佳,肯定是要学问有学问要才华有才华的高级知识分子,绝对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
青年踉跄着站了起来:“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了。”
似乎是为了响应他这句话,外面突然响起一声闷雷,瓢泼大雨不要钱地往下倒。
青年顿了顿,起身就要往外走。
陆小华热情地拉着青年的手挽留:“文先生,这种天气您怎么走啊?先住一晚吧,前两天看新闻,台风呼啦啦刮走了两个人,您这小身板危险着呢。”他张嘴就朝管家喊,“爸,您看哪间客房空着,给文先生腾一个啊!”
管家看文姓青年脸色又青又白,心里也乐呵起来。他刚才倒茶时挺想泼对方一脸的,不过他只是管家,没立场这么对待客人。陆小华就不同了,他怎么说也是老板登记在案的另一半,没那么多顾忌!
管家顺着陆小华的话说:“文先生跟我来吧。”
青年像是被人打了记闷棍一样难受。
管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
别看管家只是管家,其实管家可是跟老板父亲一起长大的,要是列出老板的“信任名单”,管家肯定排在第一位!
这陆小华真要是管家的儿子——哪怕是干儿子,老板对陆小华的接受度也会大大提高!而且听陆小华的称呼,就连老佛爷也认同他了!
如果早知道老板愿意跟男人结婚……
青年站在原地跟着管家走也不是,往外走也不是,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老板,表情有点绝望,像是想听老板发话。
老板的目光却落在陆小华跟青年交握的手上,接着又转移到陆小华大咧咧敞开的睡袍领子上面。
大片大片的皮肤都露出来了,这小子还在热情地“留客”,当他是死人是不是!
老板对管家下达命令:“找人把文先生送回家。”见到青年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毫不留情地补充,“不要再随便让人跑进来。”
管家马上就去联系司机,并贴心地给青年找了把大黑伞。
青年待不住了,僵直着身体在管家送客的手势中离开。
陆小华若有所思地看着青年的背影。
老板拎着陆小华上楼。
陆小华一激灵,这才想起这可是个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乱发-情的禽兽!他无尾熊一样扒紧老板,含泪求放过:“很晚了……”
老板说:“我看你刚才挺精神的。”
陆小华说:“我这不是看您好像应付不了,特意回过头去给您助攻吗。”他诚挚地表达自己的善意,“您到底是怎么想的,透露一点给小的听听呗,我帮您参谋参谋!您知道小的看到文先生时是什么感觉吗!我见犹怜!简直惊为天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您把他收回来咱也可以看着脸下饭,多划算!您看,我都给你演了恶人了,您可以霸气侧漏地直接把人收回来,也可以虐恋情深一把再把人收回来——”
老板直接把陆小华扔上床。
陆小华拉过被子缩成一小团,一副受惊小动物的胆小样儿:“我错了!”
老板都快被他气死了。
他对上陆小华时所剩无几的智商总算回归了。
老板说:“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陆小华两眼一亮,瞬间恢复活力:“病弱美人我的菜啊,你不要归我了!”看见老板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难看,陆小华抱着被子往后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不觉得病弱美人在床上一定会很带感吗……”
老板觉得智商什么的还是扔了吧!
老板居高临下地抓住陆小华不让他再往后退,亮出阴森森的白牙:“我只知道你在床上很带感!”
陆小华暗骂自己嘴贱,抱紧老板的大腿哀求:“求您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老板把陆小华抓进怀里,意外地没有图谋不轨。
陆小华觉得有点热,挣扎了一下,就对上了老板警告般的眼神。
陆小华乖乖窝在老板怀里躺着。
这种姿势陆小华根本睡不着,他忍不住问:“您好像还不能原谅病美人啊,他对您做了什么?我要是做了同样的事您会怎么样?”
老板只说了一句:“你做不来。”
陆小华:“……”
好吧,他还真没条件跟人家比。人家是少年相知,家境也许比不上老板,但差距肯定不大,这位文先生要是女的,大概夸上句“门当户对”都不为过。
虽然心里认同了老板的话,陆小华口上却从来不吃亏:“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说不定我偷了你家机密文件送给你的竞争对手。”
“你知道我的竞争对手是谁吗?”
“……我左手谷哥右手度娘,想知道什么查不出来!”
“你知道哪些是机密文件吗?”
“……”
陆小华不甘示弱:“我可以受雇于人弄死你。”
老板说:“那你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陆小华蹦了起来,继续规划宏伟的蓝图:“我可以给你戴绿帽,拍几张艳-照,准上头条!”
老板说:“外面没人知道我们结婚了。”
陆小华还在那冥思苦想,老板已经一把将他抓起来,就着屁股啪啪啪地打了几巴掌。陆小华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只感觉自己身上肉最多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怒了,恶狠狠地在老板脖子上咬了一口。
老板顺势就将手探进他睡袍里,使劲捏了把他腰间的软肉:“给我戴绿帽,还拍艳-照?你不想活了是吧陆小华!”
陆小华欲哭无泪。
万万不该嘴贱啊万万不该!
他连背叛的门槛都摸不着,享受不来病美人的待遇,估计真干了点什么也只会被暴力镇压,还是老老实实等老板玩腻吧。
陆小华不反抗了,老板又丧心病狂地把他抓回怀里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