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地仙左右看了看,随后将酒仙拉到墙角边,低声问道:“你跟我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仙却是翻着白眼不开口,因为这事牵扯到唐锋,所以他也不知如何解释。
毕竟若是说的话,势必就要暴露唐锋的身份不可,不过酒仙可不想这么做。
虽然他跟这水泽地仙交好多年,但两人交情不深,从他答应鬼道人延迟传送阵三个时辰就可看出人品了。
水泽地仙咋呼道:“我说酒仙老头,你该不会来消遣我的吧?”
酒仙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再次拿出酒坛子,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然而便在此时,旁边忽然传来了陈浩然的惊呼声:“大哥你怎么回事,你没事儿吧?”
这一声惊呼将酒仙注意力拉到了这边,他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唐锋竟然直愣愣晕倒了,这一幕可还真的把他吓得不清。
“怎么回事?”酒仙哪里还有心情喝酒,一个箭步掠了过去。
陈浩然道:“我们也不知道,好端端怎么突然间,就晕倒了?”
敖瑞道:“刚才一路上回来的时候他就有点不对劲,可没想到竟然直接晕过去了。”
“该不会是刚才伤着了吧?快扶他到那边床榻去!”酒仙挥了挥手。
陈浩然等人直接将唐锋扛起,到了床榻安稳放平。
酒仙把住唐锋脉门,随后又上下查探,皱眉头道:“奇怪,他并没有受伤啊。”
“没有受伤,这不可能啊,要不然这么会平白无故的晕倒?”敖瑞反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酒仙翻着白眼满脸的酒气,随后又再次查探了一遍,可仍旧没有发现任何伤势。
“还真没有伤势。”
酒仙纳闷了,回过头问道:“刚才回来的时候因为情况比较紧急我没有注意看,你么说刚才这小子的情况就不对劲了?”
敖瑞抢着道:“是的,其实当时我也没怎注意到,只是看大哥当时脸色比较苍白,而且话也没说一句。”
“不过正如酒仙大人您所说,那会情况比较危急,谁也没有多想,更何况大哥……”
敖瑞说到这就没有说下去了,毕竟在他看来他的这位大哥几乎是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晕倒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唐锋虽然肉身没有受伤,但真正的伤势却是在天心宫了。
当时在跟鬼道人以及二宫主交手的时候,唐锋一口气接连动用了两次拘神之术。
更要命的是,拘神的对象还是一代地仙人物,所以事后唐锋才发现,天心宫灵魂力不仅消耗非常恐怖,甚至连神魂都受到了反噬。
此时此刻,唐锋面色苍白的昏迷躺在床榻上,面色看起来无比的苍白,而他天心宫的五道灵魂之火,看起来已经非常的微弱。
往常五道灵魂火异常的明亮,这表示着他的人是处在巅峰状态,但目前却已几乎到了低谷。
当然了,也幸亏在这之前,唐锋就使用了那团不死之气,将其熔炼在自己的天心宫壁,巩固了防御。
否则的话,同时施展两次拘神之术压制两名地仙的天心宫神魂,唐锋的天心宫很可能就会破损。
而如若是九州之地的那些圣地以及帝国大佬们,知道唐锋如此肆无忌惮的运用自己的天心宫灵魂力,非大跌眼镜不可,甚至胆小的很可能还会被吓破胆子。
在所有高阶武者看来,天心宫灵魂力乃重中之重,寻常情况绝不会轻易施展。
毕竟它关系到能否成就地仙,乃至是更上一层楼,直接决定着能否成就帝位的!
所以绝大多数涅槃境或者是地仙来说,自身神魂,无不是像宝贝那样藏着掖着,寻常很少动用。
酒仙想了想后道:“面色苍白,整个人精神萎靡,身体有没有伤势,那么很可能就是在天心宫了。”
“天心宫?”敖瑞瞪大了眼睛,脸上现出惊慌之色:“好端端的,大哥怎么会伤到天心宫?”
陈浩然不由问道:“请问这天心宫是怎么回事?”
盖九幽给他解释:“天心宫,其实有些类似于我们的丹田,其实我们现在储存的灵元的丹田是下丹田,而天心宫则称之为上丹田,它是衍生灵魂神魂的地方。”
“原来如此!”陈浩然点点头,他本就是天才人物,加上聪慧过人,别人一解释他就明白了。
当然陈浩然也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境界,还远远未能涉及天心宫的地步,所以他也没有多问。
敖瑞紧皱着眉头道:“酒仙大人,既然大哥很可能是天心宫受伤,那你有没有办法帮他看一下?”
他话音落下,未等酒仙开口,一旁的水泽地仙,便冷哼着道:“帮他看看?我看你是想让床上那小子变成白痴或者傻子吧?”
敖瑞立刻追问道:“敢问水泽地仙前辈此话何意?”
“此话何意?”
水泽地仙哼了一声,接着道:“天心宫何等重要?就酒仙这老头,他能看?你问问他,他敢给人家看?”
酒仙砸吧着嘴,最后还是感叹着道:“他说得对,天心宫太重要了,就我目前这个境界,根本不敢看,除非有大帝人物,又或者是天心宫等级达到传说中的,第七境阳神境界才敢去看。”
酒仙这句话说完重新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从窗口眺望外边的天际景色。
虽然他嘴里如此说,可酒仙也知道,大帝人物,根本不好找,况且若不是绝对相信之人,也不能放心人家随意破开天心宫查探呐。
至于那天心宫第七大境,传说中的阳神境,这种人物就更是凤毛麟角了,甚至比大帝还少见。
陈浩然忽然问道:“多了,先前交战的时候,那鬼道人与天心宫突然发生了重大变故,是不是因为大哥,因为大哥出手才如此的?”
敖瑞与盖九幽同时摇头道:“这不可能吧?”
酒仙听了,眼睛却是一亮,不过他并没有表态,只是回转过头,饶有深意的看了唐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