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鸿钰听到衣柜的响动,撑起昏昏的头,想不起来邱叙在她极度疲倦时,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轻柔到她真的睡着,她醒来时,穴口和整个穴道痛到干涩。
她一只手摸向自己的枕头底下,两部手机都在,她拿起邱叙的手机,解锁,快速检查了一下。
再看眼时间,十点到十二点。她觉得做够了,洗澡关灯睡觉。
她对光线敏感,邱叙又在黑暗里持续睡奸她,不知道几次,那只手总能马上摸到她的穴口,扒开就插进去。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两点过。明早还要上班,邱叙结扎以后在床上的癫劲不收了。
他有一万个不会让她不舒服的理由,让她把腿始终保持张开,按照她想要的那样,圈着他的腰或是平放在床上。这次的理由是,如果她被睡奸也觉得不舒服,他就会停。
邱叙走过来,身上男士沐浴露的淡香扑来,问:“去洗澡,等浴缸的水放好再睡,还是我给你擦身子?”
她伸手打开自己这边的床头灯,迷茫地感受一下光线,眯眼看了下他清隽的脸,困倦地说:“我要一杯水。”
她喝了水,撑着手去关灯,再度睡着。
迷迷糊糊间,一块温湿的帕子擦过她全身,毛巾拧出水,块块水滴砸到水面。
毛巾擦过她的全身,避开穴口周围。
邱叙掀开被子,光裸全身抱她。近乎完全搂住她,往他心窝腰腹里贴。洗完澡还做够了,年轻躁动的身体贴一起,稍微纯情一点。男人的头抵她背后,声音低柔:“我的肉……东西插进去过,戴了套也是脏的。下次再为你……”
“……不脏。”她困困地,睡着。邱叙让她口交之前,会把自己洗干净。真要去他家里做爱,他也备好了避孕套。
她彻底陷入睡眠,邱叙慢慢钻进她腿间,把她的双头放他肩上,用微微干涩的舌头,先舔舐穴外的蚌肉,他的喉舌很快溢出津液,钻进穴道,裹走那些她体内残留的体液。
圣诞前一周的约会,邱叙建议避开高峰上映时段,去看电影。
并非恐惧人流,而是人少一些,游鸿钰还活泼一些。这个活泼是特指,只对他。
“你确定要看电影?”游鸿钰从沙发旁,安放的投影仪瞟过,轻声发问。
邱叙明知她不是反驳自己的意见,依然顿了下,相当认真地点头。
他觉得,和她一起看电影,是他穷尽一切想象里,最浪漫的约会。
她想还是商业电影,再不济也是时新的小众题材,小众,总喜欢一些少见题材,摄像头聚焦底层,制出舔了戛纳还不得罪底层的电影。她总觉得邱叙这种思想高深的人,会试图带她看这种片子。
他却选了个重映的爱情片。
邱叙去买爆米花,正和柜台后的服务员交流,需要一次性手套。
这个时段,这家影城等候区没什么人。游鸿钰询问其他人,花了几百块钱,换走他们手里的票,让这零星几位,同一场电影的人,换个时段来看。
邱叙捧爆米花走来,一脸轻松地向她展示一次性手套。
邱叙将票交予检票员,对方微笑道:“观影愉快。”
他们走入门和放映厅之间的通道,她踩着带化纤毛的静音地毯,问:“为什么都用胶片摄影机拍?”
“解析度好。过了很多年,依然可以再放映。”
“喔,这样。”
她试图找一些共同话题,说:“有的工作室,拍时尚大片就要用胶片。”
邱叙疑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结束于通道最末尾,不咸不淡地说:“成本投入划不来,除非甲方很喜欢。”
他们开始找座位,坐下时,他们变得放松,邱叙脱下薄外套,却接续刚才的话题:“……感觉更像是形式上的创新。”
游鸿钰看着他,在预告片灯光里思索的神情。他说完,又和她对视,她不由点头。
转头再次坐好,对老爱情片的期待也比一开始高一点,游鸿钰的眼睛却不动声色地注意,来往放映厅的通道拐角,是否还会出现新观众。
邱叙知道胶卷价格,他怎么清楚,清楚到这部电影用的卷他都知道。
一开始他们只是牵着手,出现了紧张的场面,她已经把爆米花放一边,把手按在他的大腿根部。
邱叙没怎么反抗,她摸了摸他这件黑色牛仔裤的布料,他的大腿晃了一下,依然坐直。她抬眼看着他的紧身黑色高领最顶端,他的下巴晃了晃,她的手即将划向中间——
邱叙忽然就坐直,机警地看她,活像一只狼,他凹下的前眼角因为银屏放亮而明显。
整排座椅只有他们两人,在她以为他会抗拒时,他扭头,状似无意一般,朝后方看去。
那里是那么空,就像后面叁四排空无一人一样。最后方的墙壁,已经不像多年前那样,为他留出一个方形的放映口,打出一束静谧而伟大的,白蓝流动的光来。
他重新坐直,交迭起双腿,双手放腿上,腰腹收了收,变动的线条,因为紧身款,在黑暗也依稀可见。
她凑近一些,看起来想要交流电影剧情,手指却越过扶手,直接按他交迭的腿间。他的双腿落下去,她的手指掀开了他裤头的里襟,指背挨链齿,食指挑拉片,抬起来晃动,感触拉片的轻微重量,看着邱叙一本正经又格外宁静的侧脸,轻声问:“你很喜欢在公共场合这样,是吗?”
邱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撼然,孤独又透彻的眼睛收下电影光。他没说话。那张脸面向屏幕,一张好观众的脸,唯独睫毛安静地动,像感触自己的堕落。
很快,她第二次示意凑近,他明显更加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她快要舔着他耳朵一样鼓动舌头,和他耳语道:“你那时候……坐我后边一排,永远在偷窥,小混蛋。”充满侵略性的语气,彷佛咒骂这件事很严重,却是开玩笑的语气,不咸不淡的。
他想辩解。
“你想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吗?邱叙,裤头都开了,鸡巴在外边。”鸡巴还没取出来,她用手,隔内裤按了按,竟然很快就硬了。
他立即露出羞愤的目光,眼角憋出眼泪,在影院的黑暗里闪烁,又很快别过脸,伸手要按住她放在他胯间的手。
她抓着他的脸把他扣过来,正因为他太变态了,好像不是半推半就,而是她纯粹逼良。
邱叙是个色情又被动的男人,他意识不到自己的骚,被强迫起来边界认知比她模糊得多,只要很尊重他,只要他自己觉得曾经冒犯过她,他就会不声不响地接受这种处罚游戏。
连摄像头都不在意。
忽然有强烈的不快直往她头上冒,想到有人可能会看到他这个样子。
“你能确保,这家影院的监控室,现在,没人在看吗?”
邱叙对她露出一个困惑的眼神,面色上的羞愤渐渐消去,只有湿漉漉的欲望。
“你有没有廉耻心?邱叙。万一监控正好有人看到,还把你剪辑出来放网上,怎么办?”
邱叙整个人颤了一下,打算坐起,她按住他的头,往座椅里靠。
“这样就看不见了。”
他的头往靠近座椅,她的肩侧靠。颓废地,抬起手按住她靠外侧的肩膀,任由她的手早解开他的皮带,钻进内裤,摩擦柱身。上方已经因为受刺激吐出精水,她把他的黑色紧身衣掀起来,防止它吐在上面,她还挺喜欢这件衣服的,好看。
“其实我包场了。”
他开始变得放松一些,顺顺利利在她手里射了出来。他就算那么受惊,射出来还是得花好几分钟,她聆听着影片声响,在影院的黑暗里,交杂着他不安又要命的压抑喘息。
他微微抬起额头,咬她的脖颈吸,轻易留下印子,也是他被迫穿高领的原因。到底是谁更糟糕一点。
从影院走出来的时候,邱叙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
再走出影院,他依然很安静,整个人几乎和往日一样冷静清爽,唯独在她身边的步伐轻松。
胶片颗粒看得他很爽。
回家以后,他又说要做爱了。洗完澡,跪床尾,开始不掩饰对她的崇拜,朝床头跪过来。她踹了他的肩膀一脚,不算重,他满脸的狂热才消减。依然撑着双手,深深地看她的脚趾,低头亲吻。
她的后背发麻,朝他微微分开双腿,问:“你是要舔脚,还是插进去。”
邱叙像听不懂人话,仰头看着她,等候她施令。
……
他忽然在床上跪直,凑近她很多。
身形高,是立起来俯视她,显得主动得可怕。
邱叙抬起她一只脚到嘴唇边,唇纹摩擦,眉目深沉又格外清醒地看着她,忽然眷恋地看她的脚底,脚趾和她的脸。他嘴唇摩擦她的脚趾,眼底的欲望拧持而绵延不断,再用脸侧接受她脚趾的刮蹭。他像表演,又像克制心底汹涌出来的依赖,整个人气息不住收息,精实的腰侧收缩。
更该死的是她会如此了解他的变态欲望,邱叙的性癖简直烂得一塌糊涂。一想到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她就又好气又好笑。
邱叙看着她越发有生气,眼皮抬起欣喜弧度。唯独气氛依然僵持。
他稍微文雅一点,张口要进言,她的脚趾抵到他口边,进他的嘴唇。他放弃了说话,捧她的小腿,捧她的脚跟,方便她的脚趾践踏他的弯弓一样饱满漂亮嘴唇,方便大拇指踩他的牙齿上,感触上面的细缓坚硬。
她太惊讶了。
他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谨慎礼貌,每一步都在测定她是否讨厌,就算没办法确定,他也会用那种眷恋的眼神验望她的脚掌,面部还不断潮红起来,白净的耳根也是,眼睛静谧地观察。
他那张过于疏俊的脸堕落起来,真的像被什么东西害了。
邱叙弓起背,显得很有歉意,手依然捧她的腿,让脚掌有意无意踩他的脸,左手去轻轻套弄阴茎。
她的小腿很轻易就可以从他坚实的手臂滑落,邱叙轻轻放下了她的腿,却停止了自慰。
他跪近,开始低头为她脱下内裤,却看到她湿了好多。
邱叙觉得自己已经抵达幸福最高点。
她微微呼吸着,问:“我可以拍吗?”
“拍什么?”他问。
她的眼睛,看向床铺一旁,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