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二老太太重新回过眸来,她眼眸无比锋利的看向南宫婳,而南宫婳则如棉花一般的朝她微笑道:“二祖母给的镯子太贵重,连媚儿都忍不住喜欢上了,不过二祖母放心,孙媳会要回来的,绝不会让这么好的宝贝让媚儿耍丢了。”
而二老太太则认为南宫婳在挑衅她,故意让媚儿抢走,把她的东西给一只畜生,不暗骂她就是只畜生么?
二老太太虽有气,但在这种场合,也不好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媚儿把那只金镯子滚在地上,镯子沾满了灰,媚儿此时已经抱着镯子哗的一声冲出屋外,真是只通灵性的猫。
“玉萼,还不快出去追,把媚儿追到,千万不能让她把镯子弄丢了,拂了二祖母一片心意就罪过了。”南宫婳声音轻柔,说得二老太太脸色更加难看,谁愿意别人把自己送的东西弄丢,何况她是什么身份。
罢了,南宫婳是公主,她不能和她硬拼,否则吃亏的有可能是她。
二老太太便沉着眸,不去管这件事,余楹蓉又拉着南宫婳去认王爷,王爷神色严肃,不过眸色却十分的精明,给了南宫婳一个琥珀色的玉斑指。
余楹蓉又把南宫婳引到二叔和二婶那里去,二叔祁如海生得一脸的精明,她身边的二婶桂夫人同样一脸的算计,不过她们两人皆眉眼带笑,一看就是笑面虎,两人给了南宫婳一些首饰和红包,随即又是三叔三婶,三叔祁胜阳一脸的吃喝嫖赌与纵欲之气,眼角和脸色都有些浮肿,好像昨晚纵欲过多的模样,他又喜欢玩花逗鸟,爱逛青楼,所以在众人说笑时,他还在打哈欠。
三婶吴夫人假笑的给南宫婳一副头面首饰,眼角还有浓浓的不屑和敌意,不过南宫婳没理她。
这时,三房的长辈介绍完,余楹蓉把南宫婳拉到二老太太身边,指着二老太太身边坐着的那位三、四十的贵妇人,也就是最先讽刺南宫婳迟到的这夫人道:“这位是四侧妃之一罗侧妃,这是她生的四少爷祁栏山,这位是才过门不久的四少奶奶刘氏。”
这祁栏山在看到南宫婳时,眼睛一下子就明亮起来,眼里透着浓浓的惊喜,不仅他,这屋子里大多数公子哥们都悄悄拿眼去瞄南宫婳,因为她身份尊贵,又太美了,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这样的眼神让祁翊十分的不爽,他猛然瞪了祁栏山一眼,祁栏山立即收回目光,眼神略有些尴尬,不敢再去看南宫婳。
“这位是江侧妃,这是陵清大哥,这是大奶奶陆氏,乃京城有名公子陆少卿的姐姐,这个可爱的小兄弟,是大嫂七岁的阳哥儿,这可爱的小美人,是大哥大嫂五岁的镜姐儿。”余楹蓉说完,阳哥儿和镜姐儿两人都羞涩的躲到陆氏向后,不敢去看南宫婳,祁陵清则是一脸正气,朝祁翊南宫婳温和的点头,并把自己最珍贵的一卷本草纲目选集递给南宫婳。
陆氏和两个孩子虽羞涩,不过看南宫婳的眼神十分的友好,让南宫婳对她们印象加深不少,她也准备了一些小珠花等礼物,送给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大爷介绍完了,呃,这,就是你那不成器的瑛二哥。”余楹蓉看着自家的丈夫,嘴里虽然在打趣,脸色却有些羞红,祁瑛一脸宠爱的看着余楹蓉,不过他眼底却十分深冷,曾经他是与祁翊争世子最厉害的人,不过最后王爷还是把世子之位给了祁翊,因为没给他,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待人和善,从不再提此事。
人人都觉得他大度能让,可南宫婳却觉得,没有谁真正的无心争权,祁瑛的大度,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光看他眼底的冷色,她就觉得,这祁瑛和余楹蓉一样,都是一对不好惹的人,而这一对人,竟凑成了一家。
“见过二哥。”南宫婳朝祁瑛行过礼,祁瑛忙起身还礼,十分儒雅温和的道:“弟妹不必多礼,弟妹已是皇家公主,不用给为兄行这些繁琐的礼,为兄受不起。”
听着祁瑛好听的话,南宫婳嘴角只是扯出抹淡笑,这时,一名三、四岁的奶孩子从丫鬟身边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正在忙的余楹蓉,嘴里叫着娘亲之类的话。
余楹蓉忙看向南宫婳,朝她歉意的道:“弟妹别见怪,我这玫姐儿从来就是个调皮的,如果冲撞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别理她就成。”
“二嫂哪里的话,我早就给玫姐儿准备了礼物,这是一只长命锁。”南宫婳从玉萼手里接过一只金色的锁,亲手戴到玫姐儿手上。
可玫姐儿在看到这锁时,突然将那锁一摘,往地上一扔,眼睛当即瞪了起来,朝南宫婳厉声道:“我早有这个了……”
声音虽然奶声奶气,不过是在告诉南宫婳,她早就有这样的锁,所以看到不新鲜,便开始耍脾气了,这时,余楹蓉的脸已经是十分的难看,忙给丫鬟使眼色,让她们把玫姐儿抱下去。
正在这时,主位上的二老太太已经起身,亲切的走到玫姐儿面前,一把将玫姐儿抱起,在唆了眼南宫婳后,朝玫姐儿哄道:“姐儿乖,你不要,咱们不要就是,那东西你屋里多的是,祖母再给你更好的,别哭了行不行?”
玫姐儿还不懂事,不过听到有更好的,也不揉眼睛了,而是凶恶又泼辣的盯着南宫婳,一看就是被惯坏了的,这时,边上的老王妃已经冷冷看向玫姐儿,朝她怒吼道:“小小年纪耍什么横,婳儿是公主,你惹得起吗?楹蓉,你们是怎么教导孩子的,竟然让她在这么多客人面前撒泼,差点没吓着婳儿,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你们最大,简直没把堂堂公主放在眼里。来人,把玫姐儿抱下去,不许她再进来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