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逸升比苏姨娘还要可恶,她都不想让苏姨娘那么简单的死去,又怎会让袁逸升这么容易死掉?这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要让袁逸升活得生不如死,天天受她的折磨,心里的期待一次次落空,最后坠入无尽的深渊,爬得越高,就摔得越惨,她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想到这里,南宫婳拍了拍手,突然朝外面大叫道:“快来人,有小贼,快来人啊!”
守夜的喜妈妈等人一听到南宫婳的叫声,一个个在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在听清那有贼的喊叫声后,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一个个就迅速朝院子里冲去。
等喜妈妈一行人纷纷慌张的奔过来之后,南宫婳已经朝众人无比冰冷的道:“暂时不要声张,把这贼人拖去藕香院,然后在藕香院外狠打他一顿,拿麻袋套着打,就说没看清人,打去他半条命,再交给管家处理。”
喜妈妈一听,立即上前翻过那男人,一看,她便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他?袁主簿!”
春、夏、秋、冬四婆子则不管不闻的把袁逸升扛起来,春婆子当即道:“管他是谁,俺们不认识,俺们只知道有个贼人进三小姐闺房,要偷她东西,所以捉住他就往死里打!”
说完,深谙此道的春婆子已经领着三大婆子疯狂的朝外边奔去,喜妈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小姐这是故意的,立即撒腿就跟了上去。
藕香院,南宫珏正沉沉的睡在梦乡中,冷不防的听到一阵夸张的尖叫声,紧急着便是重重的棍子声以及男人的尖叫声,那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南宫珏一下子惊醒,还以为自己现在正在袁府,以为自己听到袁逸升的叫声了,便没在意,正准备翻身又睡时,她又听到外头杂乱的声音。
这时,只听藕香院的婆子一个个已经操起锅碗瓢盆,在听到“有贼”这样的声音后,一蜂窝的冲了出去,跟着打了起来。
“吵吵吵,吵得本小姐睡不着,看到底是谁,竟敢来侯府偷东西,看本小姐不打死他!”南宫珏气恼的起身,披了件外衣,便迅速赶了出去。
一赶出去,南宫珏便看到一堆丫鬟婆子拿起棍子朝中间一只大麻袋打了过去,一个个打得又狠又急,里面的男人声音叫得越来越惨,隐隐的,那麻袋还渗出血来了。
这时,只听里面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叫道:“谁敢打我?住手……我是巡城御史,不是贼,我是来巡查刺客的!”
婆子们可听不清,也听不懂这话,只以为是这男的在狡辩,更是卯足了劲的打,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棍子朝男人打去,南宫珏也只是觉得奇怪,也没太听清男人的话,只听到什么御史的。
她没好气的看了那袋子一眼,厉声道:“大胆小贼,深更半夜的竟敢擅闯藕香院,企图毁我闺誉,来人,给本小姐狠狠的打,打死他!”
袁逸升此时已经听到南宫珏的声音,立即撒丫子似的大声喊道:“珏儿,我是逸升哥,快救我!”
南宫珏哪听得清他你含糊的话,只听到一个珏儿,她已经是气得秀眉冷蹙,一把夺过春婆子手中的棍子,盛怒的上前道:“本小姐不认识你,你再叫本小姐的名字,本小姐打断你的腿!”
南宫珏说完,抡起腿子加入战斗,几闷棍给里面的男人敲去,心里却十分愤怒,没想到这小贼竟敢直呼她闺名,分明就是想借此陷害她的名誉,她一定要打死他,省得多事。
听到南宫珏说要打自己,里面的袁逸升已经是气得咬牙,他牙齿都快咬碎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飞羽院么,怎么会被这么多人当成贼打,南宫婳呢,为什么是珏儿在打自己?
想到这里,他气得怒吼一声,“珏儿,是我,我是逸升!”
这下子,南宫珏可听清里面男人的话了,她仔细的听清后,突然又对着男人挥了一棍,厉声道:“贱人,还敢用逸升哥来骗我,你以为你是谁?死小贼,去死吧!”
袁逸升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哑巴吃黄连,只痛恨自己没多带几个人,竟被人偷袭了,而且他被谁偷袭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候,他身上已经到处是伤,血肉模糊,估计再打一会,他就没命了,想到这里,他用尽全身最后一口气,大声吼道:“珏儿,我真的是你逸升哥,你肚兜在袁府,这能证明了不?”
南宫珏这下子是真的听清男人的声音了,这声音好熟悉,好像……
听到这里,南宫珏吓得立即朝众人喝道:“还不赶紧住手,都住手!”
喜妈妈便心神领会的住了手,大小姐可没说要打死他,大小姐可说了,这个男人不能轻易死掉,不过,听到那句肚兜,喜妈妈并春婆子几人都一脸嘲弄的大笑起来。
“哟,没想到这小贼还有三小姐的肚兜,来人,快把麻袋打开,让咱们看看,里面究竟是谁。”喜妈妈吩咐完之后,春婆子已经麻利的将麻袋解开,此时,里面男人的头发已经散乱成一团,看得喜妈妈好解气。
南宫珏迅速上前,拨开男人的头发,一张十分熟悉又乌青的脸呈现在她面前,看到面前被打得快昏掉的袁逸升,南宫珏急得浑身颤抖,大声道:“这可是巡城御史,你们一个个是怎么办事的,竟然将他打成这样?皇上要怪罪下来,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摘!”
喜妈妈忙装作不知的凑过去,仔细看了袁逸升一眼,突然拍了记大腿道:“天哪,没想到真是袁御史,敢问袁御史,深更半夜的你跑到咱们侯府来做什么?咱们侯府可没贼人,大家一时不查,都以为你是贼,才打了你一顿。而且,谁让你不大白天来,要大晚上的来呢?而且在这藕香院,难不成藕香院里有贼人,需要你亲自来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