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认为的大事,在简雨晴看来,基本上就不值得一提。
“发生何事了?”萧司辰心中隐隐地觉得简雨晴昨晚外出并不只是去散散步。
“唉,就是……也没啥事,就是大家觉得简妹子一个人带三个孩子挺难的,想帮她找个男人减轻点负担。”徐黄氏支支吾吾地道。
那事儿说出来,对她没有一点好处,为了她自己以后不至于被天打雷劈,她便想方设法地给萧司辰洗脑了。
萧司辰挺惊讶的,但他身为男人,且还未婚,这种事儿不便于插嘴,便瞠着目不说话。
徐黄氏走近一点,尬笑着压低声音怂恿:“萧司辰,其实我觉得吧!你既然都已经住到简雨晴家了,那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何不……”
末尾的话,她以眼神示意,希望萧司辰能明白她的意思。
然而,萧司辰和简雨晴一样没想过那方面的事,所以脑袋瓜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愕然看着她,硬是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内容。
徐黄氏瞧着萧司辰的懵逼样,暗中骂了一句蠢货,面上还得带着笑容说话:“你这人,十五岁了,怎么还一点都不开窍呢?你早晚有一天会长大吧?那简雨晴救了你,对你有天大的恩情,你就算是……那个不也是正常的吗?”
萧司辰继续懵逼:“我那个?雨晴姐救了我,是我的恩人,以后我一定会报答她的。”
徐黄氏简直要气疯,“你就只是报答她吗?那不该……那什么……”
脑子飞快转动,冷不防想起在某处听到的说法,她忙欣喜地拿来用,“以身相许,对,就是以身相许!”
“啊?”萧司辰惊愕得瞪眼,他没想过啊!简雨晴比他大了五岁,他怎么能……以身相许呢?
太羞人了,被徐黄氏引导着往那方面一想,才一瞬间,他的脸就烧红起来。
徐黄氏觉得这事儿得循序渐进地进行,而今日已经让萧司辰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便是达到了目的,遂微微一笑,道:“你还害羞了,五嫂也是想要帮你,这才过来给你透一个消息的。嘿!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便在心里多想一想,省得哪天简妹子就嫁给其他男人了。”
萧司辰垂下头,心里不太舒服,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徐黄氏道:“你想着点啊!我该回去了。”
回头一看,做贼心虚似的怕简雨晴回来撞见她。
不见简雨晴的身影,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赶紧溜出去。
大虎领着两个弟弟在厨房洗漱完毕,出来刚好看到徐黄氏离开的背影,大虎诧异地追过去看看,顺手把院门关了。
回到屋内,大虎便朝萧司辰问:“司辰哥,徐五婶来咱家干什么?”
“没,没什么。”
萧司辰没有透露,一是大虎太小了不懂事,二是他也觉得难以启齿。
“吃饭吧!”他朝大虎示意,顺便把三虎拉上炕。
简雨晴的厨艺好,每一顿他们都能吃得口齿留香,然而这一顿,萧司辰的思绪飞向了远方,不仅放慢了吃饭的速度,还有些个食不知味。
平心而论,他不想简雨晴嫁人,可他也从未想过和简雨晴有什么交集。
真是太羞人了,他认简雨晴为姐姐,怎么能想那种事呢?
还有,这个时代鲜少有女人大男人几岁还嫁给男人的,是以,他那么想岂不是在亵渎简雨晴吗?
喝了几口水冷静冷静,他的情绪渐渐地冷静下来,继而也就觉得自己和简雨晴不可能,而把徐黄氏怂恿他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
那厢,简雨晴不多时就到了隔壁大王村的王木匠家。
约定的时间已过,王木匠还以为她不要了,冷不丁见她进门,忙把那副模样奇特的拐杖拿出来。
做出了形状,他也就知道那拐杖该怎么用了,和普通的拐杖相比,这副拐杖不仅省力,还能让受伤的那条腿不落到地上。
喜欢那拐杖,所以他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简雨晴把那副拐杖的图纸给他,他好做出去卖。
作为报酬,简雨晴定制的这副拐杖便送给简雨晴了。
简雨晴无所谓,反正这东西也不是她研究出来的,能够发扬光大也好。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王木匠还把她之前给的二百文定金还给她。
简雨晴跟白得的一样,立马高兴地答应。
从王木匠家出来,简雨晴便将那副拐杖收入空间。
路过王大雷家时,她故意放慢脚步,想看看简月在不在家。
房间里有“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还有王大雷的咆哮:“滚,每天就给我喝点稀粥,我能好吗?我这都躺五六天了,还全身酸痛。”
被打得狠了,他这几天硬是没爬起来,要不然他岂能放过简雨晴?
简月跟一个鹌鹑似的惧怕地远离他,随便他怎么说,就是不答话。
王大雷又吼道:“都怪你生的那个贱女儿,反了天了,竟然连老子都敢打,等老子好了,老子铁定要她好看。”
简月左耳进右耳出,仍然不答话。
王大雷瞧了瞧她那没出息的样,更是火大,“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地去给老子做几碗干饭来。”
简月终于开口道:“家里没粮了,大山输了钱,昨儿个又来背了一袋粮食走。”
“那混小子怎么又输了?”王大雷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但他磨了磨牙,又将这锅推到简雨晴的身上,“都怪你那个贱女儿,若不是她打得老子下不了地,大山能把家里的粮食背走吗?有老子在,量他也没那个胆。”
说来,王大山背粮食的时候,他也是在的,还没死。
但简月习惯性地不反驳,管他说的是对是错都无所谓。
王大雷越想越觉得在理,当即朝简月吼道:“那死丫头不是你生的吗?家里没粮了,你去找她啊!她不是有钱吗?有钱不孝敬你,孝敬谁啊?”
简月道:“晴丫头也不富裕,再说了,她还有三个孩子要养。”
即便是饿死,她也不想去连累自己的女儿。
王大雷火大得想抓东西去打简月,奈何他在炕上摸了一阵,也只触碰到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