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在停止说话之后,对着面前的坟包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开始对着坟包说话。
我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疑惑,忽然,我的手机响了,在如此寂静的山腰上,手机铃声就像炸雷似的,传遍了整个山野。
乐乐立即察觉到了我们这边有人,随后他的举动更加奇怪,他就像做贼似的,立即起身离开了那座坟包,并且快步往枫林里面走。
我赶紧掏出了手机,一看是乐乐的爷爷打来的,接通后,乐乐爷爷的声音传来:“刘唐,怎么样了?”
“我一直跟着乐乐,到了一片山头,这里有一座坟,乐乐是来祭拜的。”
“一座坟?祭拜?”
“可惜啊,我还想多观察一会儿,但你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乐乐听到铃声,现在溜了。”
“哎呀,都怪我,坏你们的事了,给你打电话之前我还犹豫到底打不打,就怕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我太担心了,实在忍不住就打了这个电话。”
“对了,是不是你家有什么亲戚埋在这里呢?所以乐乐才在深夜前来祭拜。”
“亲戚?嗯,我想想,好像没有吧,你去看看那座坟墓碑上写着什么名字。”
我没有挂断电话,跟冬冬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一起走进了枫林里。
到了那座坟包前,我才知道,这是一座无名坟,根本没有墓碑,而且坟土还是湿的,可以很明显看出来这是一座新坟,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天新建的。
我继续对着手机,说道:“这里有一座新坟,没有墓碑,也没有任何名字。”
乐乐的爷爷在电话里告诉我:“那应该不是我们亲戚的坟。”
“难道是乐乐的某个朋友的坟吗?”
乐乐的爷爷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应该也不是,乐乐的几个朋友我都知道,全都在外地,不在本市啊。”
我感到十分疑惑,如果说这座坟是乐乐的某个亲戚,或者某个朋友的话,那乐乐深夜来祭拜还算是正常。
但如果这里埋着的人和乐乐非亲非故的,他还经常深夜前来祭拜,并且和坟包说了好几分钟的话,那显然是不对劲的。
所以我和冬冬都呆住了,一直默不作声,电话那头的乐乐的爷爷也在短时间之内没有吱声。
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之下,我仔细想了想这件邪门的事儿,难道刚才乐乐在跟鬼说话吗?
“刘唐,你们在什么位置,要不然我现在过去吧。”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一点十分发车,我现在就要回去上班了,如果再等乐乐的爷爷过来,根本来不及了,何况乐乐的爷爷还崴脚了,走过来还不知多少时间。
“时间来不及了,我要上班去了,明天吧,我陪你一起过来。”
说完这句话,我对冬冬说:“二弟,我们回去了。”
我们走出了枫林,下山的时候,乐乐的爷爷在电话中问我:“你说的山头在什么位置?”
“嗯,我也说不清楚,总之穿过树林后遇到了一条小溪,走过去又出现了一片树林,再穿过树林就是这座山头了,明天我带你来一次你就知道了。”
“那也行,不和你说了,再见。”
我说了一声再见,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冬冬突然问道:“哥,乐乐是一个疯子,所以才来这里神神叨叨地跟一座坟说话。”
“疯子个屁,你见过疯子这么机警的吗?他那是在装疯。”
“也对啊,刚才乐乐听到手机铃声后,跑得那个快啊,好像还真不是疯子,那他大半夜总往坟地跑什么啊?”
“现在这件事还不明晰,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调查一下吧。”
我和冬冬边往回走边聊天,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回到了公路上,打车直接去了地铁站。
我才刚刚走到站台那边,立即产生了一种被别人偷窥的感觉,这种直觉往往很准确,因此我立即朝四周看了看,在我的右后方,一处黑暗的角落里,东姨正盯着我看呢。
她的样子比较奇怪,看人的时候是直勾勾的,而且她的脸上露出了仇恨的神色,不过这次她并没有打电话。
上次她被我和冬冬教训之后,就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打电话汇报我的行踪了。
等我往东姨那边看的时候,她察觉到了,快速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就到了发车的时间,我也懒得理她了,便和冬冬一起登上了列车。
列车启动后,我开始巡视车厢,今晚并没有见到小玉,自从我上次拒绝了帮她之后,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来了。
巡视完所有的车厢之后,我失望了,刘茜并没有来,要是她一直不出现,那我还真不好跟刘茜的父母解释。
我回到工作室里,拿出手机给刘茜打了一个电话,依然是关机的状态。
记得我第二次进入地下洞穴,刘茜刚刚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刘茜变得非常怪异,也许当时刘茜就被鬼缠上了,后来刘茜短暂地恢复了过来,这才告诉我她身边有鬼。
昨晚刘茜出现在列车上,这让我猜测,也许刘茜又回到了地下洞穴里面,那样的话,我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她了,而刘茜的父母肯定又会跟我纠缠不清。
我想想这件事都觉得头疼,真希望刘茜在下个站点上车,或者是快点回家。
随后的几站,我都在密切注意着刘茜是不是出现了,结果令人失望,列车一路到了终点站,但刘茜始终都没出现。
我铺好黄纸后,却没有看到司机贾师傅,不过隧道里面有脚步声,也许他去了休息室。
到了十分钟,我和冬冬坐上了返程的列车,冬冬整个人都处于昏睡的状态,而我却是一点都不困,拿着手机看了看本地新闻。
列车刚刚过了成挥站,韩宇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刘唐,家里又出事了,快过来看看吧。”
“那行,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我心想韩宇家的事情也挺棘手的,也不知道最后韩宇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