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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余额

蒋律师能够成为李氏财团的法律顾问团的首席顾问, 自己在业界自然也是很有名望的。他现在的工作,主要是为李氏财团服务,但也并不仅仅是为李氏财团服务, 同时他还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主要负责经济方面的案子。当然他的律师事务所里, 也有擅长其他方面, 比如说刑事案件, 或者其他类型民事案件的律师。

蒋律师自己其实并不擅长经营, 所以也是拜托自己的雇主,李氏财团帮他找了专门的经理人,帮助他经营他的律师事务所, 目前他的律师事务所在业内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有了李氏财团的帮助,蒋律师自己反倒是闲了下来,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不一定都去律所, 他更愿意呆在自己的家里,那是他的舒适区。

其实, 蒋律师自己现在手上就有一个案子, 不过目前调查还没有头绪。

在等待李景云的时间里, 蒋律师收拾了一下自己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是他最近接手的那些有些离奇的案子的相关资料。资料有些多,而且繁杂,未免之后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所以他必须耐心地一一分类整理放好。

等他整理完这些东西,李景云也到了。蒋律师这个人,稍微有一点点强迫行为, 比如说, 谈正事一定要在书房里谈他才会感觉舒服。李景云进门之后, 他就将人带到了书房里,询问道:“二少喝点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有。”

他这里是真的什么都有,因为市场会在家里招待客户的缘故,为了让客户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服务,至少不会觉得他这个人不好接触,进而产生抵触不信任不配合的心理,蒋律师是非常周到的。

而他的客户,虽然是功成名就的中老年居多,但总也有一些年轻人,而且有时候中老年客户也会带着年轻人一起上门。所以除了通常的茶、咖啡之类的饮品,他这里也有年轻人喜欢的可乐、果汁之类的饮料。

“茶,谢谢。”李景云偶尔也喜欢喝果汁,前提是用大青观出产的水果榨的果汁,外面的果汁就算了。喝茶这个爱好倒是被他师父秦慈道长戴起来的,秦慈道长酷爱喝茶,尤其是喜欢大青山上产的苦涩的野茶。

李景云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看师父那么喜欢野茶,也十分好奇,就尝试着喝了一口,当场哭了。那个味道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太苦了。后来他长大了,又尝试着喝了一小杯,他承认确实有回甘,但……还是苦。

那一点点的回甘,根本无法掩盖野茶本身苦涩的味道,只能说这大概是独属于秦慈道长一个人的独特品味吧,别人大概是都无法欣赏的。这么多年来,李景云确实也没见过能够欣赏秦慈道长这种特殊品味的人。

他们师兄弟几个是肯定不能的,而偶有来大青观拜访的道友们,也完全不能欣赏,秦慈道长只好独自美丽。虽说每年山上出产的那点茶叶,最后都归了他一个人,这是一件挺美的事儿。可是好东西,偶尔也需要分享的喜悦,秦慈道长完全体会不到分享的快乐。为此,他还特意跑去搞往上交友,专门找那种喜欢喝苦茶的网友,交流心得体会。

等交流地差不多了,也就是秦慈道长确信对方确实是一个喜欢苦茶的人之后,他就对方寄一些大青山的野茶,以期能够找到知音。可惜要不怎么说“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呢?那些据说喜欢喝苦茶的人,品尝过大青山的野茶之后都跪了,表示自己段位不足,没资格和秦慈道长相提并论,从此再也不说自己喜欢和苦茶了。

如此几次三番下来,秦慈道长依然是独自一人,他也彻底失望了,再也不搞什么以茶会友的事情,只是感叹世上从来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不过虽然如此,但秦慈道长并不是一个喜欢说服别人的人。他觉得自己喜欢和苦茶,这是一种正常的喜好,而别人不喜欢喝苦茶这也是一种正常的喜好,没必要非要让别人屈从于自己的喜好。

所以虽然喜欢秦慈道长喜欢喝苦茶,但偶尔他也会陪别人,包括自己的弟子喝一点别的不那么苦的茶。而可能是经历过大青山野茶的摧残的后遗症吧,当李景云喝到别的茶之后,不管是什么品种,他都只有一种感觉——这茶味道真不错,喝着真是甘甜啊!包括有些比较苦涩的绿茶也不例外,这导致有些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味觉有问题。

蒋律师并不擅长什么茶道,他是个律师,虽然不是搞理工的,但本质上也真不算什么文化人。他泡茶就是很简单的,拿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往杯子里放上一点茶叶,然后倒入开水,工作完成。不过在放入茶叶之前,他又问了李景云一句,“二少,您喝什么茶?我这儿绿茶、红茶、白茶、黑茶、红茶都有。”

“那就黑茶吧。”尽管所有的茶,李景云都能欣赏,但相对来说,他更喜欢黑茶一些。

“好嘞。”蒋律师应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地给李景云泡好了茶,然后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速溶的。他这人本来就不是贫苦家庭出身,发达了之后也不喜欢附庸风雅,他不是觉得风雅,而是他不懂,他就不是个风雅的人。

如果是像他们二少这样的真风雅人士,那他是要佩服的,看着确实就是很厉害的样子啊。但如果其实根本连茶叶的种类都分不清楚,泡茶还非要搞个茶艺,那……也是个人喜好。他最烦的其实是那种,自己不懂装懂附庸风雅也就算了,还要鄙视一下那种懒得装的人。何必呢,搞不好人家虽然不爱装,但其实比装的人懂。

两人在办公室里坐下之后,蒋律师这才问道:“二少,之前您在电话里说,有法律问题想要咨询我?具体是什么问题,如果是我知道的我尽力帮你解决,万一是我不了解的领域,我也可以找朋友帮忙。”

李景云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大致说了一下,又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这个项目我觉得很有研究的价值,但是游州以前工作的实验室也在研究这个项目,虽然和他从前的工作无关,但我担心会有法律上的纠纷。”

蒋律师认真听完,才说道:“二少,这个我恐怕要看到这位游先生和从前的实验室签订的合同,才能得出结论。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可以把游先生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和他联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告诉您是否有风险。”

李景云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可以,那就包括你了,蒋律师。”他想他确实是想要做这个项目的,既然如此提前让游州知道也没有关系。如果最终没有选这个项目,游州也可以知道其中的缘由。

正事到这里,就算是提前谈完了。蒋律师沉默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对劲。

二少大老远赶过来,结果他就说了这几句话是不是不太好?二少会不会因此觉得他态度太敷衍?

但关于这件事情,似乎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解释法律条款,也蛮枯燥无聊的,显得他有点啰嗦。思忖间蒋律师突然想到了二少的职业,笑着说道:“二少赶时间吗?不赶时间的话,我能不能向您咨询一件事?”

“是什么事情?”李景云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还蛮有意思的,咨询者和被咨询者的身份突然就对调了。不过他还真想不到,蒋律师想要找他咨询什么事,他对法律完全不懂,不过应该也不会是法律上的事情。

蒋律师说道:“我听说二少擅长占卜之术,我最近遇到一件颇为奇怪的案子,所以想要请二少帮我算一下,为我指点迷津,不知道是否可行?”说着,他将案件的初始卷宗拿了出来。

李景云笑了起来,“可以啊,当然可以,只要你给卦金就行。某种程度上,我和你一样,说话收钱。”

蒋律师也被李景云的幽默逗乐了,说道:“那就拜托二少了,卦金我肯定不能少给。”

李景云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说他要算的事情。蒋律师翻开卷宗看了一眼,随后对李景云说道:“二少,事情是这样的。一周前,有一个客户找到我的律所,指名想要我帮他打一个官司,正好我这段时间也没有别的案子,就答应接了下来。这个案子,情况有点复杂,也有点奇怪,我至今不确定到底真相是什么。”

“作为代理人,我是应该相信我的委托人的,但银行那边提供的证据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具体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我的代理人,在银行里存了一大笔钱,也没有做任何的理财投资,就是存着,然后吃点银行利息。”

“我的代理人是做实业的,虽然个人的流动资金很多,但他不太信任现在的那些金融产品。”

“他是白手起家,听说小时候家里挺穷的,所以虽然赚了很多钱,但人还是有点……精打细算,每一分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他的钱存在银行里,他也是把银行的利息算的清清楚楚,经常查了查自己的账户余额。然后就是一周多以前吧,我的委托人在查账户余额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其中一家银行的账户的余额不太对劲。”

“他发现自己的账户余额少了,也不是钱少了,只是少了一个月的利息。于是他就找上了银行,银行方面表示利息都是系统自动结算的,他们从来没有操作过我的委托人的账户,余额不可能减少,坚持是我的委托人记错了。但我的委托人表示他不可能记错,总之两方都坚持自己有道理,银行那边说自己查过,确实他的账户没有异常操作。”

“他们还排除了系统bug的可能性,总之就是,银行觉得自己绝对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一定是我的委托人记错了的缘故。而我的委托人也表示,他绝对不可能记错,一定是银行方面坑了他,或者系统出了问题。”

“我接手这个委托之后,了解过我的委托人的情况,他确实是对数字很敏感的。”

“而且自己的每一笔钱,他都是有记账的。他给我出示了他自己的账本,确实是用了很长时间的,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我自己对会计这块不太了解,我专门找我的会计师朋友给算了一下,当然是付费的那种,我对我的客户还是很大方的。”蒋律师笑了笑,小小地开了个玩笑,继续说道,“我的会计师朋友出具的结论是,账本没问题。”

“但是账本上记载的数额,确实是和银行的账户余额对不上。我还查了我的委托人的每一笔账户流水,并没有在他账本之外的资金转出。调查到这里,我原本相信了我的委托人的说法,是银行方面有问题。”

“但是之后,在银行方面也出具了他们的证据,一个是证明他的银行系统确实没有出问题的,一个是证明他们对我的委托人的账户并没有异常操作的。他们的证据同样十分清晰,任何没有作假的痕迹。”

“现在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原本应该出现在我委托人账户上的那笔余额,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二少,我想请您帮我算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我的委托人有问题,还是银行方面有问题,又或者……”现在这样一个信息化时代,蒋律师多少也怀疑过是不是网络骇客干的,不过又觉得不太可能,什么样的黑客技术,能一点痕迹不留下?

“我了解你想要算的东西了。”李景云点头,拿出了三枚铜钱。他今天过来,本来也不是为了给人算卦的,并没有带别的工具,只有铜钱因为体积小方便随身携带,所以他走到哪里都是带着的。

李景云起身起洗了手,心里跟祖师爷祷告了一番,然后开始扔铜钱,一共扔了三次,卦象就出来了。为了保证准确,他又扔了一次,卦象是一模一样的。他不由露出笑容,摸了摸玉镯,说道:“就像你想的那样,两方都没错。”

蒋律师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这么说来,真的是有黑客!这……应该报警的吧,不过我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黑客干的啊。”他确信不可能是银行内部人员监守自盗,或者说就算是银行内部人员监守自盗,必然也有黑客的配合。因为即便是银行内部人员的操作,也是会留下痕迹的,没有足够高级的技术,不可能完全抹掉痕迹。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个银行内部工作人员本身就是一个高明的黑客,但这点和他蒋律师现在的结论也并没有矛盾。李景云说道:“报警可以说委托人账户上的钱丢失。如果担心警方不重视,可以联系市局的栾熙队长。”

李景云把栾熙的工作电话留给了蒋律师,并道:“你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说是我让你联系他的,直接说是我算出来的也行,他对这方面的事情有了解。”蒋律师也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的问题,会有这样的结果,愣愣地点头,道了谢,有些纠结地看着李景云写给他的号码,有些不了解这事该怎么跟委托人沟通了。

这就和李景云没有关系了。该说的说完,概算的也算完,李景云便起身告辞了。“蒋律师,那我的事情也拜托你了。希望能够尽快有个结果,我实验室的研究员们,也希望能够尽快将新的项目确定下来。”

李景云没有说的是,如果他真的要确定下来这个项目的话,等于需要和其他实验室进行一场科研竞赛。不仅是游州之前工作的那个实验室,实际上,研究这个项目的可不仅是这个实验室而已。所以如果他没开始项目的时间太晚了的话,那可能还没等他们研究出什么东西来,人家实验室最终的专利都到手了,他们的研究也就没有意义了。

不过这种事情,大家本来也就是冲着利益去的一场豪赌,除了第一个研究出来的实验室,可以名利双收之外,其他人都只是花钱研究了一场空。但这种冤枉钱,其实也是不得不花的。没有什么科学研究,在项目成立的一开始,就确定一定会成功的,往往都是花了冤枉钱,但一无所获,搞科研本来就是在烧钱。

回到学校之后,论文在等待审核,项目也在等待确认,李景云一时间突然无所事事起来。

其实也不是说无所事事,他还要上课,还要看书,还要修行,但总之比起之间的忙碌,他的时间突然就空闲了下来,甚至让他感觉有点空虚,有点不适应。对此,李祝说道:“老四,你觉得没事干的话,可以去听讲座啊。我们学校的讲座还是很多的,学术类的,还有社科类的都不少。对你来说,什么都能去听听吧?”

李景云倒也没有到什么讲座都能去听听的程度,很多讲座确实是他听不懂的,不过他觉得李祝的提议很有道理,他既然有空,还是幽大的学生,没有理由不去听讲座的。他登陆校园网查了一下,查到了最近的讲座信息。

最近的讲座,是管理学院的,请的是一位知名的企业管理人——费向。李景云对这方面的信息以前并没有太多了解,不过既然要去听讲座,他还是上网查了一下他的信息。发现这位真的是个牛人,难怪有资格被幽大邀请来做讲座呢。从介绍上看,这位以前也是从幽大的管理学院毕业的,如今也是衣锦还乡了。

这位费向先生,用古代的话来说,也是战功赫赫。他最出名的一个案例,就是用几天的时间,挽救了一个即将破产的公司。当时是一家地方的公司,不算大,但也不小,是上市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已经准备退市破产了。

当时地方政府,一方面是因为不希望这家公司的破产影响到当地的经济,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这家公司员工众多万一破产导致员工失业也可能造成一些社会问题。所以到处找人救场,但都到那种程度了,还敢答应啊?

最后是当时还寂寂无名的费向答应了去试试,其实当时地方政府对他也不是那么信任,只是他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让费向上,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费向瞬间出任了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一职。

费向接任总裁之后,也没有浪费时间。他知道,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如果他能够把这家在破产边缘的上市公司救回来,以后他费向在商场上也就是一号人物了。为此,他废寝忘食了五天五夜做出了一套方案。

靠着这套方案,费向稳住了公司的大股东们,然后一步步地公司悬崖边缘拉了回来。如今,那家公司毕竟已经起死回生,还是股市上的一支绩优股。比起从前来,给当地政府创造更大的经济价值和更多的就业岗位。

看了这个故事之后,李景云不由对他肃然起敬,立即报了名,抢到了一个讲座的名额。

这个讲座就是今天下午的,李景云上完课就来到了举行的讲座的礼堂里,发现来听讲座的人有不少。他签到之后走进了礼堂,找了一个靠前排的位置坐下。据说前排是学霸专座,他虽然不是管理学院的,但也算学霸吧?

等待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礼堂差不多就坐满了,也没有人大声说话,幽大学生的素质还是可以的。

额,至少原来来参加讲座的学生,素质都还是可以的。哪里都会有不好的现象,人品和成绩也没有必然关系。

等学生都坐满,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长得不算很帅气,但是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给人良好的第一印象。他试了一下麦,开口说道:“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费向,曾经也是幽大的一名学生。我很荣幸,曾经能够在幽大学习,得到了老师们的倾囊相授,如果没有幽大对我的教导,就没有我费向的今天。”

“我同样十分荣幸,今天能够收到母校的邀请,站在这里,给我的学弟学妹们讲一讲我个人的一些经验。今天并不是我在给你们讲课,我虽然在商场上有了一些小小的成就,但水平比起母校的教授们还是大大不如,当老师,我觉得还没有这个资格。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是想要和做一些探讨,也发表一些我自己个人的浅见。”

“同时,我大概也可以帮将来会踏入职场的同学们,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错误,前人的经验教训就是这么用的嘛。我个人在理论方面,没有太多的建树,所以今天的演讲,主要是结合我个人的案例,给大家做介绍。”

接着,费向开始进入正题,讲述了一些自己初入职场遇到的一些事情。他的语言风趣幽默,又是结合实际案例,大家都听得很专注,是不是就引起讲台下的一阵哄堂大笑。很快,他就开始说起了那个李景云看过的案例。

“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说的一点,很重要。我们以后经营一家公司,你们觉得最重要的是什么?创意?管理?经营策略?还是别的什么?我要告诉你们,还有一样东西,同样非常重要,而且绝对不能忽略。”

“那就是法律和政策法规,或者具体一点来说,就是你所要经营的公司所在地的法律和政策法规,还有你公司的产品所要到达的地方的政策法规。我相信,再做的很多人,可能都知道我的那个成名的案例。”

“在网络上,你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很粗略的介绍,这其中涉及到很多问题,是外人不知道的。我今天要跟你们说的部分,就跟法律还有政策法规有关系,我说这个,并不只是让你遵纪守法,同时这些东西也是可以利用的。”

“同学们千万不要误会,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我说的利用并不是站在法律边缘跳舞的意思啊。”

“当时,我接手的那家公司,你们到知道,是站在退市破产的边缘了。当时造成这一切的,除了公司本身经营不善之外,还有债权人的逼债。那家公司曾经发布了许多的公司债券,在那个时候也成了它的夺命符。”

“我拿出方案,说出了公司的大股东之后,还要说服公司的债权人,让他们再给公司一点时间,一个机会。我当时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呢?靠的就是利益。我先告诉他们,如果公司破产,他们同样无法收回自己的债务。”

“为什么呢?因为按照我们国家的《企业破产法》,公司破产之后,公司的所有资产,需要按照以下顺序清偿所欠的债务。首先需要清偿所欠的职工工资、医疗和伤残补助以及抚恤费用、基本养老和医疗保险费用,以及职工的补偿金。然后,是社会保险费用和所欠的税款。最后才是普通的破产债权。”

“按照当时公司的情况,其实是以前拖欠了很长时间的工资了,而且职工人数很多。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如果公司破产,资产清偿完第一项的费用,就不剩下多少了。清偿完第二项费用,基本已经没有了。”

“为了说服债权人,我当时特意找了做了资产清算,明确地告诉他们,如果公司破产,他们基本上是什么都拿不到的。在这个前提下,我跟他们讲了我的方案,他们也看到了其中的可行性,所以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

“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没有哪次的机会,就不会有公司后来的起死回生。”

接着,费向又讲了其他的案例,正常演讲都十分精彩。在后面的提问环节里,他的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十分浅显易懂。李景云倒是没有提问,毕竟他又不是管理学院的学生,只是来蹭讲座的而已,最好还是不要抢真正需要的学生的提问机会。讲座结束之后,学生们有序地从后门退场,李景云因为坐在前排,便没有着急。

等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景云才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了费向的声音,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二少?”

李景云听到愣了一下,诧异地回头看着费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称呼自己。费向笑了起来,说道:“我刚刚看到您就觉得像是二少,不过不太敢认。二少还不知道吧?我现在已经接受大少的邀约,将去李氏财团任职了,现在是任职前的休息期,所以才有时间来幽大进行这个讲座,没想到能遇到二少来听,真是太荣幸了。”

李景云有些吃惊,不过觉得李氏财团能够多费向这样一个人才,确实是一件好事,便也笑着说道:“你讲得非常好,内容深入浅出,对这个阶段的学生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另外,欢迎你加入李氏财团。”

“谢谢二少。”费向听了似乎很开心,“二少有所不知,听说我要来幽大讲座,大少特意说了您的事情,一直在夸您如何如何优秀。我之前还以为是大少太夸张了,见了您才知道,大少的夸赞,没有描述出您的万一。”

李景云知道费向其实只是在恭维他,不过也没有拆穿他,笑笑又和他客套了几句,拒绝了他吃饭的邀约,不过加了好友,然后就各自告别会寝室了。这个时候的李景云,没有想到,他再次见到费向的时间会这么快。毕竟,虽然费向马上就是李氏财团的新员工了,但是他向来是不管李氏财团的经营的,他只负责花钱。

几天后,李景云接到了亲哥李洛云的电话,说是有事需要他帮忙,也没说具体什么事情,只是问他在哪里,他马上开车过来接他。当时是周末,李景云在自己的小别墅里休息,听他哥那么着急,马上收拾东西和他走了。

李景云坐上车,跟着李洛云来到了一家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病房里躺着一个昏迷不醒,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的人正是他几天前才见过的费向。和当时儒雅爽朗,看起来也十分健康的费向不同,此刻他脸色惨白,好像命不久矣。

李洛云脸色难看地说道:“我听说你之前和他见过,我就不介绍了。费向突然出了问题,我怀疑可能是有人用玄学方面的方法害他。昨天,他和我谈工作的时候,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吐了一口血,然后就昏迷了。”

“在之前的时候,费向已经去做过全身体检了,他的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这次,我将他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也没发现他具体病变的原因,只知道是器官病变,而且无法控制,他慢慢虚弱,再这样下去会死。”

李景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费向这个情况,确实不太正常,而且进入房间之后,他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想了想,他取出了一张图案特殊的特殊的符号,让李洛云去拿一个碗,买一点盐过来。费向的情况十分危急,李洛云也不问为什么,让自己的助理马上去买东西。助理也是跑得飞快,不到十分钟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接过碗,只稍微用水冲了一下,倒了半碗的矿泉水,放了一些盐,从自己的背包里放了几粒糯米,然后把符纸点燃烧了,符灰化到了水里。他找了一双一次性的筷子,搅拌均匀,然后喂费向喝了。

费向喝下符水之后,没多久,面色明显的和缓了。李洛云大喜过望,连忙问道:“景云,费向这是好了吗?”虽然他觉得这次情况凶险,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容易,但还是抱着一丝微弱的期盼。

然后李景云没有丝毫犹豫地打碎了这个期盼,说道:“没有这么简单,只是暂时压制了而已。哥,这次的事情有点复杂,我现在也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要等费向醒了问清楚情况再说。”李景云看着费向的表情有点古怪,这家伙看着温文儒雅,浓眉大眼的,结果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家伙似乎已婚,孩子都有两个。

李洛云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由问道:“景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费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也太吓人了吧,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吐血了,而且差点就死了。李洛云之所以这么紧张地想要救费向,除了是因为费向是自己的员工,他珍惜这个人才之外,也是担心费向死在自己面前,他没办法对他的家人交代。

“他中了蛊。”李景云冷静地说道,“哥,你应该也听说过吧,苗疆的蛊术,传女不传男。说话,费向该不会是在外面招惹了桃花债,惹了苗女,才让人家给他下蛊吧?”蛊术当然不是只有情蛊,但是他看费向的面相,也不是那种会随便得罪人的,反而在感情上有些妨碍。人家苗女也不是看谁不顺眼都随便给下个蛊的,培养蛊虫也不容易。

“啊?!”李洛云也懵逼了,这……这他上哪里知道去啊。关键他认识费向的时间也不是那么长啊,刚把人挖过来呢,对他的才华,李洛云已经有很深刻的了解了,但是人品方面,确实并没有深入的认识。不过,他以前还真没想到这方面,费向看起来和妻子的感情蛮好的,对自己的两个儿女也很好,不像是会出轨的人啊。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病床上的费向清醒了过来,他舔了舔嘴唇,感觉嘴里有些怪怪的味道,又摸了摸疼痛的额头,艰难地想要爬起来,“我……我这是怎么了?”李洛云的助理赶紧冲过去把他按住,然后帮他把病床升了起来,让他能够不用到,就看清楚整个病房的情况。费向迷茫地看着病房,“我之前……好像吐血了?”

李洛云没好气地说道:“你何止是吐血了,你是差点就没命了。”费向惊讶地张大了嘴,然后感觉到胸腔和腹腔里传到一阵阵隐秘的疼痛,大概也发现,自己是真的出现问题了。他努力回忆,也只记得他当时是在和李洛云谈工作上的事情,然后就突然感觉胸腹一阵疼痛,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再然后他就没有记忆了,应该是晕了。

李洛云把现在的情况跟他说了,然后问道:“按照我弟弟的判断,你是中了蛊。费向,这关系到你的性命,我对下属不属于犯罪问题的私德也并不关心,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招惹了苗女?”虽然这样说,可能确实有点对不起费向的妻子,但李洛云是个商人,他不可能保证自己的每一个下属在私德上都是没有问题,只要不过分,他都不管。

当然,能劝的,他还是愿意劝一劝的。如果实在劝不了,他建议对方的妻子不如离婚,这样的丈夫,要来留着过年吗?当然,如果对方的妻子觉得有钱就行,那李洛云也理解,总之是别人的选择和生活方式。

“苗女?”费向的表情是莫名其妙且委屈的,不过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地说道,“我好像,确实认识一个少数民族的女人,不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苗族的,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啊。”

“费先生,这关系到你的性命,还请你具体说一下你和那个苗女的关系。”李景云平静地正色道,“现在我用符纸暂时压制了你身体的蛊虫,但想要彻底解蛊,需要知道你具体中的是什么蛊,最好能够找到下蛊的人。”

费向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难道真的是她给我下蛊?这是为什么啊?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说道:“其实我也没见过她几次,最开始见面是在购物中心的超市里。”

“当时我去超市买东西,那个时候还很早,超市里没几个人,她就排在我前面结账。然后结账的时候,她好像带的钱不够,也没有在线支付的方法,就很尴尬吧总之,我看她可怜,就借她钱把账结了。”

“这不是为了让她还钱吗?我就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她找了我几次,我问她是要还钱吗?她就约我出去见面,我想着她可能不会用线上支付,大概是要还我现金,我就去了,结果她每次都没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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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对不起,我又食言了。

我今天出去玩了,所以……明天一定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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