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邢老教授闻言,皱眉说道:“现在有些年轻人,就是生活□□逸了。”
刚刚输了一局棋的张教授站了起来,“这算什么?十二岭只是一片小山丘而已,而且还在城市里,危险也不大。年轻人有精力,只要做好措施,去山里走走也没什么不好的。”
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宋教授推了推他的老花眼镜,也说道:“老张说得对,好奇心也是人类发展的动力之一嘛,我们这些做学术的,何尝不是在探索未知呢?”
“而且有些专业的探险队,甚至半专业的驴友,也确实有一些惊人的发现。不过,也要量力而行,遵纪守法,尤其是那些危险的原始森林,还是要经过申请才能进入。”
最开始提起十二岭的教授姓孟,孟教授等其他人说完,才悠然开口。
“老宋说的对,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和这样一只队伍有关系。十二岭这个地方呢,我不知道你们去过没有,我是曾经带队去考察过的。虽说山不高,但占地面积却不小,地形也很有些凶险之处,不过只要避开那些地方,安全还是有保障,也没什么危险的野生动物。”
“年轻人想要亲近大自然,想要去野外探索,只要量力而行,也是没问题的。当然,像那种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敢闯入危险区域的,纯粹就是自己找死,顺便给国家找麻烦,另当别论。这次我要说的队伍,是一个由一半老手和一半新手组成的团队。”
“领队是专业的野外探险家,还成立了一家户外探险俱乐部,那个队伍其中一半是他团队的成员,另外一半的新手都是对野外探险感兴趣的年轻人。”
“这是他们俱乐部的业务之一,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有专业人士带着总比自己乱转好。”
“因为是带新手,所以他们也不准备去难度太高的地方,十二岭距离近,而且只要绕开某些危险地带,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所以他们就选了十二岭。恰好十二岭的传说不少,那些新手也对这个地方热情很高。他们在山里呆了五天,便准备返回了。”
“他们的计划,是从十二岭的另外一侧出山,差不多需要两天的时间。”
“就在出山的路线上,他们有人发现原本应该是无人区的地方,有种植整齐的作物。”
张教授猜测道:“那是山上的村民种的吧?种的什么?”如果只是一般的作物,肯定是不值得孟教授在这里说起的,难道是什么稀罕的植物或者禁忌的东西,他甚至想到了罂粟。
孟教授闻言摇摇头,说道:“还真不是,那地方距离有村民居住的地方非常远。”
“带队的人已经去过十二岭很多次,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当时就觉得不对。”
“不过那条路线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走过了,只是知道没什么危险,当时几个新手又坚持才选择走那条路线。所以当时,他就让几个老手把那些新手都带出山,自己留下观察。”
“他的这个决定,引出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也揭发了这么多年十二岭一直无法被开发的部分真相。原来很久以前,十二岭地区就盘踞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那是一个邪教组织,见不得光,只能隐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也就是十二岭的深山之中。”
“邪教是什么我就不用多说了吧,这个邪教组织还稍微有些不同,他们不仅欺骗洗脑信徒,还诱拐在社会上流浪的少年、儿童,通过洗脑的手段控制他们。”
“那些孩子有些是自己离家出走,有些是失去了家庭,原本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而且他们的思想不成熟,是最容易被影响和控制的,很多孩子就这样成为他们手中的傀儡。”
邪教的具体手段,孟教授不愿意多说,一语带过便继续道:“那个留下来的野外探险家叫做芝麻,听说他们这一行,大多是通过网络联系,所以彼此不称呼真名只称呼网名。”
“芝麻虽然在那块田地附近发现了一些痕迹,但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敢一个人贸然追踪下去,便干脆守株待兔。他在附近潜伏等待了小半天,才见到有几个少年来田间劳作。那几个少年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干活却很利索,其中还有一个少年明显被其他人排挤。”
“一看到这情况,芝麻更加确定这其中有问题了。他又等待了一段时间,看到另外几个少年干完一部分活,就直接离开了,只剩下那个被排挤的少年独自留在田地里劳作。”
“芝麻心里缜密,没有贸然行动,又等待了一个小时,确定没有别人再来,他才假装路过的旅人,去和少年问路。那少年开始什么都不肯说,后来确定芝麻没有恶意,才终于告诉了他真相,请求芝麻带他离开山里。原来他是被那个邪教组织抓进山里的。”
“少年小时候就父母双亡,亲戚吞了他家的家产,不肯养他,又怕事情暴露不肯送他去福利院,他什么都不懂,就只能在外流浪。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被这个邪教组织的人抓进了山里,和他一起被抓的还有其他的流浪少年和儿童,现在那些人都被邪教洗脑了。”
“但少年是个心思敏锐的,对人的善恶很敏感,看出那些邪教组织的管理层都不是什么好人,一直没有真正信任他们。也因此,他才会被其他人排挤。”
“他们是被蒙着眼睛被带进山里了,几年的时间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十二岭的深山。少年曾经也试图逃跑过,但他不认识路,也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很快就发现自己无法再外面生存就又回去了。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些人并不现实他的行动自由。”
“芝麻听了少年的经历,便答应了带他离开山里。离开十二岭之后,芝麻马上就带着少年去报警了。警方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调查清楚之后,就上报安排人手去山里围捕了。”
“我因为多次去十二岭考察,对山里的情况比较熟悉,他们就找我咨询了一下。算算时间,差不多这件事情也该了结了,想必多两天就能见报。只是那个孩子,因为年纪已经成年了,但几乎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也不好送到福利院里,警方也十分为难。”
“当时是安排他先在收容所住几天,等事情解决,他们再想办法安排他。谁知道那孩子自己从收容所离开了,先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本来还想说资助他去学一门手艺呢。这孩子虽然身世坎坷,但难得心志坚定,在贼窝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被同化。”
听完孟教授的话,李景云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杏林堂见过的那个药童,好像也是从邪教的老窝里跑出来的,然后在外面流浪被杏林堂的店主捡了回去,该不会就是孟教授说的那个人吧?这样想着,李景云问道:“孟教授,您知道那个少年的相貌吗?”
孟教授笑道:“这我还真知道。当时我知道他离开了收容所之后,特意跟警方要了他的照片,打算让人帮忙找找,他一直在外面流浪也不是个事儿,只可惜一直也没找到。怎么,景云你打算帮我算一算吗?”孟教授一边拿出手机找照片,一边半开玩笑道。
李景云看了看照片,发现居然还真是杏林堂的那个药童,也是年师兄让他帮忙保护的人。他说道:“孟教授,您说的这个人,我还真知道他在哪里。算就不用算了,我早上刚刚见过他。他现在在我们学校旁边的杏林堂当药童,我还看到他在学着认字来着。”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听说自己担心的人并没有在流浪,而是有了一份工作,有了落脚之地,还开始学习了,孟教授也就放心了,放下了对那少年的担心。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稀奇地看着李景云问道:“你这是一开始就猜到那个药童就是我说的少年了吧?你怎么猜到的?该不会真的是算出来的吧?”
李景云笑而不语,不是他装神秘,而是感觉没必要将少年有危险的事告诉他,徒增担忧。
看李景云似乎不想说,孟教授也不追问。反倒是张教授开口了,“我说老孟啊,你这说了半天,那邪教到底在田地里种了什么东西?”他刚才就这个问题在心里猜了半天,但孟教授都说完了,也没说清楚,那田地到底种的是什么,这就让他很难受了。
孟教授哭笑不得,说道:“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就是普通的庄稼和药材。那邪教在山里有不少人,那些人总要吃饭吧?如果都从外面买,运进去容易留下痕迹,所以他们就自己种粮食、种菜,还养家禽和家畜,一些常备的中药材也是自己种。”
众人闻言目瞪口呆,张教授嘀咕道:“这群人还挺会生活,干嘛要去搞什么邪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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