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菜色也陆陆续续上了桌,乔思从头至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就看着陈总和景彻寒推杯交盏,说些最近的新闻,似乎两人真的只是普通的聊天叙旧,不是出来谈公事的。
等到一餐过半,两人的话题,像是才扯到正事上。
“听说最近景氏有意竞争上山的那块地,那块比较荒芜,景氏还打算在那儿建楼房?只怕交通不方便吧。”陈总说这话,是有打探的意思,过几天的拍卖会上,那块地公开竞标,来投标的来来去去就几家小公司,景氏扎在里面,实在的打眼。
景彻寒捻着手里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没什么所谓的道:“只是看着便宜,就买了,现在没用,说不定以后有用。”
陈总大概也喝多了,说话有些大了:“如今咱们是换了领导,新政策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到时候,说不定真还要开发什么荒地。”
乔思听着,也捕捉到了一些讯息。
她负责的案子正在被规划的范围内,恐怕疏通不了,怎么看怎么难。
乔思有些不甘心,她吐了口气,站起身,抱歉的道:“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埋着头出了包厢。
她一离开,陈总放下酒杯,笑看着景彻寒:“景老弟,我说你这么好,找我聊天,原来是为了刚才那位小姐,怎么,她是你公司员工?管那块地皮的?”
“嗯。”
“难得啊。”陈总笑得惊异:“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听过你和哪位女士走得近,原来是养在身边的。”
“陈总,你喝多了。”
陈总咋了咋舌,笑了:“就当我喝多了,那就麻烦景老弟给小弟妹说一声,这个忙,你陈哥帮不了了。”
“我去趟洗手间。”放下餐巾,景彻寒起身,出了包厢。
乔思在洗手间里洗了洗脸,将脸上本就不厚的薄薄粉底给洗掉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勉强冷静住了,她这才一把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拧着眉出了洗手间。
一出去,她就见洗手间外的盆栽树旁,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他双手插着裤袋,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
“景总,你怎么也出来了。”乔思脱口而问。
景彻寒没回答,只看着她,道:“那个案子,你得想想后备方案。”
“陈总已经拒绝了?”
“嗯。”
乔思失落的垂着头,觉得脑袋都疼了,她揉揉眉心,叹息着说:“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景总,今天麻烦你了,你这么帮忙,我还一点成效也没拿到,挺不好意思的。”
她耷拉着脑袋,那沉郁的摸样,看着尤为可怜。
景彻寒挑眉,伸手,在她头顶上敲了一下。
“咚”的一声,非常响。
乔思没想到他会突然打人,痛得捂着头,不解的看着他。
景彻寒挑眉,托起她的下颚,缓缓的靠在她耳边,低低的道:“忘了我的话?我说过,永远不要低头,除非你对自己都没信心。”
今晚他喝了不少酒,两人现在靠的好近,乔思闻到他鼻息间,那淡淡的酒香味,不是很重,但是绝不容忽视。
她小心的开口:“景总,您喝多了。”
“呵。”他嗤笑一声,突然,缓缓倾身,菲薄的唇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印在了她柔软的粉唇上。
两唇相接,几乎一刹那,乔思整个脑袋都在刷屏“卧槽”。
“对自己的丈夫,用敬语?嗯?”在她唇上狠狠嘬了一口,他抵着她的鼻尖,沉沉的道。
乔思:“……”
乔思现在现在整个心都差点停止跳动,她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也像被点了穴似的,僵住不动。
景彻寒浅淡的勾了勾唇,温厚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背,将她往他怀里按,他的温度,穿越那层布料,几乎烧烫她的皮肤。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乔思,你是我的妻子,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所以,以后说话,别让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