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总,您消消气,消消气,我们少爷已经在路上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有点堵车,实在是不好意思,怠慢您了!”
老管家一大把年纪了,腰弯成45度角,不停的在给勒天道歉。
这个勒氏是整个京都唯一一个能跟厉氏平起平坐的强龙,而他勒天就是这勒氏唯一的掌权人,而他的儿子就是勒齐南。
“知道怠慢,还不叫厉司凛那个臭小子快点,让我这个老头子等他,他也好意思,一个黄头小儿,这谱摆的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说到这厉司凛,勒天就是一肚子的气,每次公司里有什么项目,他总是像个搅屎棍一样,有事没事就来参和。
“勒总,勒总,你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少爷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因为生病了,今天刚出院,所以慢了点儿,刚才我已经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到了,您再坐坐,在坐坐,你看您不累,夫人肯定也累,我们这是刚刚为夫人炖的极品燕窝,给夫.........”
勒天一听是给自己媳妇炖的,“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等老管家把话说话完,直接就把东西端在了手里,然后轻轻的尝了一口,觉得味道纯正,才用嘴慢慢的吹凉一勺子,朝着白冰的嘴边送去。
这一举动把走位的男男女女看的一愣一愣的,大家都知道勒氏的勒总很爱自己的老婆,从来不让她曝光在媒体之下,怕她不习惯。
现在看来他不仅很爱,而且还很疼,有那个男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肉麻的动作,而且还是做得那么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丁点儿的尴尬。
反观白冰,满脸的绯红已经蔓延到了耳根子。
“好了,阿天,我自己喝,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喂,这么多小辈看着呢?你也不害臊。”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白冰中暖暖的,她的每一天,每一刻都被满满的爱意包围着,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若是那一天这个男人不再了,她是否还能好好的活着,因为那时候她已经被他给宠坏了,除了他,没有人再能为自己做到这样。
她曾经问过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宠着自己。
而这个男人的回答却是她巧劲脑汁都没有想到的,那天他站在金色的余晖中,眼中满是爱意的看着她说,我这么宠着你,就是想把你宠坏,因为把你宠坏,别人就不会喜欢你了,而你也就永远是我一个人的了。
那一刻,她哭了,因为爱哭了,从醒来的第一眼她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这个满身似乎散发着优雅气息的男人。
“谁敢看?”
勒天低声的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大家的耳朵里,所有人身子一僵,连忙移开了视线。
京都横着走的大亨说话了,地都要抖三抖,更何况他们这些小虾米,而且人家夫妻两培养感情,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就你能!”
白冰的纤纤玉指朝着勒天的脑袋上一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顺势就被这个男人握在了手里,然后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两下,白冰转头一看管家还在旁边,瞬间小脸爆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老管家假装将头转向了其他地方,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辣眼睛啊,这就像网上经常说的那个什么词儿来着?哦,对了!叫撒狗粮,真是的,少爷还没回来他肯定都把狗粮给吃饱了。
“厉管家,我呢,就看在这晚燕窝的份上,就在等一会,要是在这汤见底后,那小子要是还没回来,那可就不能怪我不给他厉家的面子。”
老管家连连点头,少爷啊,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这个勒天实在是太难搞了,你还是快点儿回来吧!
“不给谁面子啊?哟,勒总这喂夫人喝燕窝呢?管家,要是不够的话,再多煮两盅,要是怠慢了勒总就不好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什么话,勒天忍着心头火,把碗里最后的一口汤喂进白冰嘴里,优雅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手帕,亲自喂她擦了擦嘴,然后微笑的转过身子。
当看到厉司凛的那张脸时,笑容瞬间消失匿迹,这臭小子,真是不讨喜,看着他那张脸,跟当初他那个死鬼爹一模一样,要不是看在他是小辈的份上,真想上去给他两下子。
“你这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勒伯伯不知道叫,就算你爹在,也不敢这么跟我横。”
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若是没记错的话,他今天叫自己来应该是有事情要跟自己商量的吧?求人就是这种态度?
现在就让你小子横,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勒伯伯说的哪里话?走走,去里面坐!”
厉司凛陪着笑脸,将两人从外厅请了进去,此时整个厉家大厅里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人,都在各自聊着。
因为之前管家都说了,今天只是一场会友酒会,大家不必太拘束。
“这还差不多!”
勒天转过身就准备去拉白冰,但此时她却双眼空洞的看着厉司凛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冰儿,冰儿,冰儿?”
勒天连着叫了三声,她都没有反应,然后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她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怎么了,冰儿?”
“没事,阿天,就是有些出神,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是要进去吗?走吧!”
白冰刚才看的其实并不是厉司凛,而是他脖子上挂的那个项链,古老的雕刻法,特殊的形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非常非常的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得。
所以就在那一刻,她陷入了迷茫当中,因为她之前丢失了很多的记忆,阿天说是因为她得了失忆症,那些记忆反正也是不好的,不记起来也好,她现在过得非常幸福不是吗?
可是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心中还是有些不甘,过去那些是不好,但那也是她的人生经历的一部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不想就这么如同白纸一张的活着,她想当一个女人,一个有记忆,有着完美人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