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看了一眼,脑袋一偏望向别处,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是不是聋了?听不见吗?”
见杨凡不理他,眼镜男生语气更加不善。
另外两个男生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也是不屑。
这三个家伙真够可以的,没说抱成团,一致对外,却搞窝里哄,如果不震慑下,一盘散沙,如何应对远道而来的交流生。
看着眼镜男生,淡然一笑:“你的痔疮已有恶变倾向,得抓紧时间治疗,不然,咱们江夏中医学院将失去一个人才,你父母也会失去一个好儿子!”
眼镜男生忽地愣住,眼角余光瞥向另两位,双腿本能的夹紧,怒道:“胡说八道!谁有痔疮?”
“不承认没关系,只要你自己知道就行。”
点到为止,看到对方吃瘪模样,杨凡不在多说一句,而眼镜男明显变乖了。
另外那两位彼此相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扣住眼镜男生手腕。
“干什么?”
眼镜男生猛地甩开,怒视着二人。
“高良,别急,只想验证下他说的对不对。”
“滚。”
叫高良的男生愤然离去。
“杨凡,你这人太坏了,说他肾虚也比痔疮强,看把人气的。”
“我很纳闷,高招的时候,不体检吗?连色盲都招进来,我是不是该向校领导反应下?”
嘎。
又一男生闭嘴。
“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杨凡回头望去,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走来,正是多日未见的梦轻舞。
“在等人。”
杨凡应道。
“哦,要不要进去坐坐?”梦轻舞背着手,轻咬着下唇,明亮的眸子望着杨凡。
“不用,人快出来了。”
话音落下,白兰从楼里走出,看到梦轻舞微微一愣,来到近前,冲她点下头,“走吧。”
与梦轻舞告别,杨凡和白兰一道离开。
望着几人,梦轻舞眸子微眯,接待东海中医大的不会有他吧?转身进入公寓。
百草园。
杨凡和白兰坐在院里,谈论着一个话题,那就是东海来的那几个学生,还会继续挑衅,攻击目标应该是他这个新生,叫他有个心理准备。
她还特别提醒,那女生叫窦晴,今年大四,刚取得灵医资格不久,学识渊博,实力非凡,要杨凡多与她接触,其他人怕是不行。
六点半,一行人准时集合在办公楼下,只可惜那位叫窦晴的女生还没出现,约莫等了五分钟,才不急不慢的姗姗来迟。
“最好早吃早结束,我还想到处转转。”
随着她开口,其他人立即附和,“不错,我们就是来放松的,争取两个小时结束。”
谭副校长心里不爽,以往校方都没请过客,这些人不识好歹,早知如此,就不管他们。
嘴上却客气道:“九点之前能结束。”
“越快越好,最好八点,我还得陪学姐逛街。”
聂胜胜显得不耐烦。
“别在浪费时间了。”
窦晴似乎比他们带队校长权威还大,纷纷响应。
很快。
两辆车出现在天赐福食府。
包厢里,众人围坐在圆形桌旁,座位一分为二,一面是杨凡一行,对面是东海中医大,伴着菜肴上桌,谭副校长致欢迎词,然后,都做了自我介绍,再然后,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一口酒没喝,不足半小时,宴席结束,顷刻间,对方跑的一个人影不剩。
谭副校长一拍桌子,喝道:“不懂规矩,没礼貌!”
三天的交流内容还没公布,跑了个净光,有把江夏中医学院放眼里吗?
“白兰,你是组长,一定给我好好教训他们,狠狠打击下他们嚣张气焰!”
白兰苦笑,既然他们想玩,由他们去呗,至于动怒吗?只好微微点下头。
最终,不欢而散,杨凡没吃好,带着白兰去夜市吃烧烤。
二人悠哉的走在路灯下,距离天赐福食府不远,有家农家院烧烤店,院子比较大,前面有个小型舞台,火辣的妹纸,激情四射的跳着热舞。
杨凡扫视一眼,几乎爆棚,还好角落里有张空桌。
要了些羊肉串和烤鱿鱼,边吃边欣赏。
不远处传来争吵声,人群骚动,越聚越多,突然,四散奔逃,有人吵嚷着杀人啦。
音乐停下,舞台上的妹纸们纷纷逃离。
周围食客也是躲得远远的。
顷刻间,地上躺着一名男子,一个女子尖叫着呼喊救命。
一时之间,竟没人敢过去。
“出人命了,快去看看。”
白兰快步跑去。
杨凡呢,只好跟上,身为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
女子死死捂着男人脖子,鲜血溅她一身,周围地面上,都是血迹。
“我男友脖子被割伤,谁是医生?快救救他!”
白兰眉头一挑,掏出手帕想去摁住,想起杨凡,“可能伤到动脉,你可有法止血?”
这时,不少人围拢上来,对男子的遭遇表示同情,怒骂凶手残忍,一些人目睹了伤害过程,那是一把水果刀,直接在脖子上划了下。
杨凡透视一眼,动脉还连着一点点,如果不及时缝合修复,必死无疑,他没办法接血管,只好止血送医院。
飞快取出几根银针,蹲下正准备进针,一道喝斥声炸响,“你一个新生,行不行?闪开!”
一个女孩直接把杨凡挤到一边,手中同样捏着几根银针。
看到此人,白兰脸色一寒,“窦晴,伤者动脉割伤,你不行,快让给杨凡。”
“闭嘴,别添乱了。”
窦晴喝斥一声,让女孩的手缓慢移开,银针刺入伤口附近。
“没事了,把手拿开。”
见出血不急了,窦晴认为最多在扎一针,血流就会止住,哪成想,女孩的手一挪开,鲜血从刀口汩汩涌出。
咻咻,又几针落下,血流虽然减弱,但依然往外冒。
“你到底行不行呀?血都快流干了。”
女孩质疑窦晴的医术。
怎会这样?难道血管断了?再看看伤者脸色,怕是不行了。
正想着起出银针,继续用手摁,突然,一只手探出,娴熟的变动了几根银针位置,血流顿时停下。
是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窦晴神色呆滞,只有师父会针灸止血,这小子怎么会?而且比她还高明!他不是新生吗?脑子一时抹不过弯。
“医生,谢谢你。”
女孩连声道谢。
“谁开车了?帮忙送医院去!血管断了,必须马上手术!”
“我。”
“我……。”
话音落下,纷纷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