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赋忍着笑,严肃对她道,“我没有想过卸磨杀驴,我只是想表示对你的感激,还有,还有喜爱~”
喜爱?白纸画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赋,自己没有听错?
她还想听,怎么个喜爱,为什么就喜爱了。
但沈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啊,自己是有老婆的人,但现在却对另一个女孩说什么喜爱,有点老脸发红。
他想了一会儿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绝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留下来我很高兴,你继续写字吧,我书房里还缺一些格言警句,我,我先下楼了,这幅字我拿走。”
沈赋带着“千古一仙”四个大字匆匆开门,见万紫芊还在门口偷听,拧着她的耳朵就下了楼。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张三,告诉他,“字已经搞定了,觉得如何。”
张三直接打电话过来,“这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毕竟是从小搞艺术的,三哥还是有些审美的。
“我的一位读者写的,”沈赋笑道,“虽然没有名气,但我觉得这个字体完全契合我的内核,就它了。”
“真好!”张三感叹,“虽然没有看到原版,但只看照片,也能从中感到浓浓的仙气和古朴沧桑,没有几十年功力写不出来,你这个读者说不定是书协大佬呢!”
纸画连张三都能糊弄过去,看来真的很有功力,“这个读者你也认识的。”
“谁啊?”
“你弟妹。”
“啥?!”
接着沈赋又把照片发给丑橘,决定封面就用这个了。
好一会儿,丑橘打了个电话回来,“我觉得很好,所以把照片发给我爸看了一下,然后他直接给你打赏了一个白银盟,他说四个字写出了千古风流,他还说,能不能请这位老师给他的公司写一幅字,就用这个字体,润笔费好说。”
“润笔费就算了,想写什么,回头让晓蝶给仇叔写一个。”
“什么?这字是白总写得?!”丑橘不可思议。
“那是,我家小白多才多艺呢,忘了之前她还写过古筝曲吗~”沈赋得意道,有个才女老婆就是爽,举手投足皆可装逼。
丑橘虽然觉得太过离奇,但晓蝶总是能给人惊喜,勉强也是可以接受的,“既然不是外人,那能不能让白总用这个字体写一篇楔子,我觉得读者肯定会很喜欢的。”
所谓楔子,就是沈赋每一卷开头都会引用一句那个时期名家的古诗词句,还要契合内容,相当于一个卷首语。
比如第一卷 ,也就是实体书第一册,引用了唐初诗人王绩的《赠程处士》。
百年长扰扰,万事悉悠悠。
日光随意落,河水任情流。
礼乐囚姬旦,诗书缚孔丘。
不如高枕枕,时取醉消愁。
沈赋觉得这个想法很好,正好上楼跟白纸画商量,龙舞带着龙溪西来了,一来就急着吼道,“沈赋,你闺女被欺负了!”
第255章 光天化日,两猫之事(1)
沈赋还没说话,万紫芊就打量着龙溪西,“这也没事啊?”
沈赋也觉得奇怪,溪溪还在笑呢,哪像是被欺负的样子啊,而且官方也没承认她是自己闺女啊。
“谁说她了,我说外面那个闺女~”龙舞指了指。
然后沈赋和万紫芊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白花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溜了出去。
此时它被一只长度约等于两个它的巨型大猫压在草坪上,几乎都看不到它了,两只猫发出了像是痛苦,又像是快乐的嚎叫声。
大白天的,光天化日,而且还是户外,我特么都不敢这么浪!
沈赋顿时一声“我靠”想要冲出去把白花花救出来。
结果被万紫芊和龙舞拦住了,而那边缅因猫和花花也分开了,缅因瞅了这边一眼,软着腿就跑掉了。
“你们拦着我干嘛,看我不弄死那个龟孙,吃老陈的鱼就算了,还敢欺负我家花花!”
龙舞劝道,“人家两只猫你情我愿的,你急什么。”
“什么就你情我愿了,那家伙那个大只,分明是强迫少女啊!”
万紫芊,“我倒是不觉得,花花最近总是想尽办法要出去,它明显是到了发情期,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说着,他们就见白花花三跳两蹦的,就跳上了别墅,然后出现在了二楼。
好家伙,这是从二楼找到门路钻出去了。
万紫芊拍拍手,“你看吧,明显是郎有情妾有意。”
“那也不行啊,”沈赋捂上龙溪西的耳朵,“一个二三十斤的缅因,一个不到十斤的田园猫,这体型匹配吗,这不成了奥尼尔和郭小四,成何体统!”
龙舞觉得沈赋捂耳朵的动作很恰当,于是发表了自己的观点,“那些小泰迪见了阿拉斯加都敢骑上去,体型差距大怕什么。”
万紫芊一个女孩听着这些论调也觉得羞羞哒,但还是点头支持了龙舞的观点。
沈赋气道,“谈恋爱的时候体型不是问题,生孩子的时候体型是不是问题!”
他指着楼上那个摊在地板上,脑袋看向楼下的无辜小母猫,“就它那小体型,肚子里怀了缅因宝宝,生的出来吗!”
听到这,龙舞和万紫芊同时“哎呀”一声,自己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万紫芊忙问,“那猫咪有没有事后药啊?”
龙舞:“没听说过啊~”
沈赋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大不了到时候让白喵喵接生,她应该有办法吧。”
龙溪西晃晃脑袋,表示耳朵都疼了。
沈赋松开她,揉了揉耳朵,这时楼上的白纸画下楼了。
龙溪西个子矮,首先只看到了那对绣鞋和白色长裙,已经有审美观的她顿时“哇”的一声惊叹,“好美啊!”
随着白纸画下楼,一阵风吹来,让她的裙子飘动起来,仿佛凌波仙子下凡。
不过当最后龙溪西的目光落到白纸画脸上的时候,小丫头指着白纸画噗嗤笑出声。
万紫芊和龙舞也笑了。
白纸画莫名其妙地摸摸脸,然后蹬蹬蹬又上了楼。
沈赋忙追了上去,然后在洗手间看到对镜惆怅的她。
沈赋挠挠头,“哎呀,这是我不小心弄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弄了我一脸~”白纸画气呼呼地别过脸去。
她很生气,但再气也就这种程度了,真是个温柔的姑娘。
做了恶作剧的沈赋很不好意思,手搭在她肩上,“你来我房间一下,我负责帮你洗干净。”
白纸画担心他又弄自己一脸,“我自己可以的,公子请回避一下~”
说着她就开始洗,但是洗面奶也用了,还是能看到淡淡的墨迹,好丑。
“要不还是我来吧~”沈赋把她拉到了自己房间的洗手间,那里有个小桑拿间,可以躺着。
沈赋白纸画仰面躺在上面,一双小手纠结地放在腰间,有些紧张。
沈赋一边动作一边道,“外面那个小女孩不是我女儿……”
“啊?”
白纸画愣了一下,自己都没看清那个小女孩长什么样子,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好奇怪。
“她是龙舞她哥的孩子,叫龙溪西,跟晓蝶、白总都见过,她平时叫你姐姐,你答应就行。”沈赋开始科普,目前只需要在她一个小孩子面前演戏即可。
“嗯~”白纸画想了想,“要不你还是把我送走吧,你要的那些名言警句我都写好了。”
沈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说什么胡话,你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生活,我又不是让你来专门写字的。”
“其实我挺喜欢写字的,”白纸画笑道,“我还想画画呢,可惜只有一种墨,只花了一副墨竹。”
沈赋拍着自己的脑袋,“是我大意了,明天我就帮你把颜色买好,赤橙黄青蓝紫都来一些。”
“国画的颜色都是用的花青、胭脂、石青这些颜料配的,算了,”白纸画摇头,“写个字就成这样了,还是不要画了,想想就好。”
和爱好相比,她觉得干干净净更重要,还好衣服上没有染上墨,不然她要心疼死了。
沈赋则在想,能不能不用墨水,就让白纸画体验舞文弄墨的快乐。
捧着她的小脸,沈赋边洗边想。
终于洗干净了,沈赋低头看着她,问道,“从你的那个角度看,我现在帅吗?”
此时在白纸画的角度,沈赋处于死亡视角内,她诚实道,“可以看到双下巴,显得脸有些大,但还是帅的。”
“换我了!”沈赋跟白纸画换了一下,躺在桑拿床上,仰面看着白纸画。
白纸画故意昂着头,保持住上好的仪态。
沈赋道,“你也要低头看我啊。”
白纸画低了头。
“再近一点,这个角度还不够死亡~”
白纸画又低了一些,几乎都能感觉到沈赋的吐息了。
沈赋感叹,“美人就是美人,在这个角度还是美的无懈可击!”
这话让白纸画的脸蛋又红润了几分,于是沈赋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做了坏事的他急忙解释,“亲脸没关系,你不会走的。”
“哦~”
她轻轻应了一声,转过身,有些不敢看沈赋,但正好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脸蛋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又粉不噜嘟的,似乎比以前更好看了些。
这时门外传来龙舞的声音,“怎么还没出来啊?”
万紫芊,“可能在行两猫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