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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你这衣裳怎么跟早上见的,有些不一样?”
这话儿,原主本就极为随意的普通问候,迟宁她问地不经心,说过就忘了,也没有去追究原由。
对于荣昌长公主的回话,也只是随意的点头,一点怀疑都没有。
虽然当时荣昌长公主的表情,很平和温柔,但是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露了馅——
如今芯子换了个灵魂,等于是所见人的智商、心态具都不一样,得出的看法当然也不一样。
迟宁当时心中没有说出来的是,她觉得大嫂连发髻的位置都换了一边方向。
当时,荣昌长公主是笑着回说,她舟车劳顿、身体疲惫,就褪了衣裳发髻午休了一个时辰。
天真的崇宁县主看不出道道来,可是迟嘉宁却是能咬死,那荣昌长公主,肯定是行为不检来!
去一个全是和尚的寺庙,穿得精致华丽就不说了,反正她是长公主,要名声要身份,这没啥好奇怪。
但是一个妇人睡醒过来,会是一脸春色?
那敷白涂红的脸上,明显是一脸被人‘怜爱’过的欢情。
这么一推测下来,想要原主死的人,这荣昌长公主就是首当其冲。
毕竟,原主父兄大约两三天就能到达京师了!若是荣昌长公主要是真的心里有鬼,当然想要解决掉,可能对她产生怀疑的小姑子!
“不对……”
迟嘉宁想到这里时,突兀的想到什么,本能的觉得这个想法不太对劲。
只是一时间之前,她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她这刚送走了癸水,她那好嫂嫂荣昌长公主,就想让她去参加显亲王府的喜宴……
也对,荣昌长公主可是显亲王的嫡亲妹妹,都是范皇后的亲生儿女,他们兄妹友善亲近也是应当的。
不过,迟嘉宁对于这些原主熟悉的人物,天然的不喜欢。
以她看小说多年的经验来看,这雍仁帝生育了这么多皇子皇女,还高等妃嫔成群,将来,皇位之争那是不可避免了!
再想到她一重生,就出现在她脑里的‘任务’提示,迟嘉宁总觉得不太妙——她这身份,不会是要进宫的吧?
千万不要!
且不管这些,她现在只能先按照任务的提示,先替原主的枉死报了仇再说!
这天,知音姑娘才走,稍后,荣昌长公主的另一个贴身大丫鬟解语,马上又奉了一托盘的贵重首饰过来,说是赐予崇宁县主,让她后天出席皇族宴会时,撑场面的。
这荣昌长公主看似替崇宁县主想地周全,却也在侧面讽刺她这宁震侯的嫡女‘寒酸’呢!
啧,嫌弃宁震侯府,干毛还要屈尊‘下嫁’?回她那尊贵的长公主府不好么!
迟嘉宁虽然一肚子的气,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锋,生生咽了这口气:
现在敌我不明,最主要的是,她对于古代的规矩真不太熟悉,还得好好梳理一遍。
幸好,这个身体的习惯还保存着,且可能是因为早早受封为县主,所以这具身体的规矩本能极好,这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确定逃避不了,必定要参加显亲王府的满月宴,迟嘉宁不得不继续再呆在闺阁装病弱——
除了让喜儿和禄儿进屋服待之余,别的丫鬟都没有她的传唤,是没有资格进入县主的闺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