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消息,还有我仙府的消息,若是能被师伯卖个好价钱,那也算是我报答师门了。”冷悠然望着宜修轻蔑的说道。
宜修被冷悠然这幅不知死活的样子,到是弄得一怔,至于那点儿轻蔑,对他却是根本不疼不痒,蹙了蹙眉,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冷悠然却是在顿了顿之后,接着开了口。
“不管这中间,我起到了什么作用,师公的事情,就是师公的事情,说与谁知,不说与谁知,都是他老人家的事情,师伯要是真操心,还是等师公回来亲自去问他吧!好走不送!”
冷悠然说着把手中那还没来的急看的玉简,又丢还给了宜修,一甩袍袖,直接转身而去。
她是想要弄清楚宜修为何忽然一反常态关心起了和通的事情,但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轮起动脑子,斗心眼儿,就是十个她,怕也不是宜修这种以倒买倒卖情报起家的家伙的对手,这点从当年面对桃木之之时,就可见一斑,那还是个隐形的,可宜修这货,据和通所言,那可是仙界在某一阶层之中出了名的百事通。
若是他脑子不够用,就凭他知悉的那些各势力私底下的阴私之事,只怕即便是和通仙尊的徒弟,也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待得冷悠然的身影消失不见,金麒才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也不多言,就用他那张冷脸对着宜修,可那周身的气势,却是足够压得宜修浑身别扭了。
“哼!”自知不是面前仙兽的对手,宜修冷冷的与金麒对视了片刻才一甩袍袖,破开空间而去。
待得冷悠然得知宜修就这么走了之后,不禁有些发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便干脆把几位师伯和她师傅的玉简都取了出来,看能不能问出点儿什么。
除了她四师伯红莲,直接把玉简连入了仙府之中,据说已经闭关有些日子了之外,她把宜修此来逼问和通下界因由的事情,与其他几位师伯和她师傅都说了。
俊才只是安抚了冷悠然一番,并没有多说其他,至于之后他会如何做,冷悠然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几位师伯都已经各自立起了各自的仙府,俊才算是她接触的比较多的了,却也仍旧算不上了解。
春柔用她那一向似水般与身形极为不符的柔和声音,到是叮嘱了冷悠然几句,让她小心宜修芸芸,说那人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却也没什么太过实质的内容。
冬云到是告诉冷悠然,他们几人说是同出一门的兄弟姐妹,但其实因为年纪和入门先后的关系,入得和通门下之后的生活,与冷悠然所理解的那种正常的同门相处还是有所不同的。
除了早年入门的俊才和春柔之外,其他人都是被和通在游历的过程中收入门下的,他老人家通常的做法就是,把新收的徒弟带在身边一段时间,直到他们受不了那变着花样坑徒弟的老头儿,或是被老头嫌弃了之后,才各自单独闯荡自立门户的。
即便他们几人平日里也会有些联系,和通有事,他们也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忙,但这个频率实在算不上高,几十几百年有这么一次都算是不错了,凑在一起也没啥实质内容,多是一起说一说最近他们师尊有搞了些什么让人头疼的事情。
最近一次聚首,算是人最齐的一次了,就是上次和通忽然闹着大操大办收冷悠然当徒孙的那回了。
所以真正能算得上了解宜修,并且与他接触最多的,唯有当年几乎前后脚被和通收入门下带在身边的红莲而已。
宜修突然关心起了老头子的去向一事,在冬云看起来也确实有些反常,但更多的她也同样说不出太多的东西了,唯有让冷悠然多做几手准备,别真让宜修给卖了。
冷悠然的师傅赤雷,所说的基本与冬云相似,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老头儿,竟是跑去跟着万俟静初混了,在叮嘱了一番自家徒弟之后,便十分心大的表示,徒弟们的修为都直追他这个当师傅的了,他老人家得去用功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坐在书房里,看着书案上一字排开的玉简,冷悠然有些无力的发现,她师公有六个徒弟,包括她师傅赤雷在内,除了那与她刚刚言语起了冲撞的宜修之外,这些人竟是没有一个人多问和通一句,就连她主动提起那老头儿下界的因由一事,都没人关心。
弄得冷悠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来了,到是忽然有些明白,此时那不知道跑去了哪个小世界的老头儿,为何要把更多的心思都放在四大世家身上了。
想来一方面,四大世家的后辈是故交所托,关心他们已经成了和通的一种习惯,另一方面,便是,不管是公冶镧,还是丹辛宇,就冷悠然这个旁观者看来,即便是明显不愿意与和通多打交道的司徒寻,对那老头儿的关心竟是都比她的这些师伯和师傅要多的多。
叹了几声,冷悠然揉了揉眉心,直觉的这事,她需要搞搞清楚,要不然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便就一头钻进了碧云空间,在一堆她整理出来的玉简之中翻检了一番,取出一枚来复制了一份,又去灵田边上,收了一枚个头比较小的真壤,之后按照玉简上说的材料,去空间库房的存货里扒拉出了几块稀有的矿石,把这些都丢入了一枚储物戒指后,冷悠然再次退出了空间,跑去见娄宏了。
这一次,她是单独见的娄宏,把手中的玉简和那一储物戒指的材料都交给了娄宏。
娄宏在看过那玉简里的内容之后,激动的手都抖了几抖,仿若如获至宝一般,可很快,他那因为得到了稀世炼器传承的表情,就是一变,盯向了冷悠然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您别担心,我就是想多做几手准备,那炼器手札里面记载的空间,您能炼制么?”冷悠然并不想说那些有的没的,让娄宏跟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