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关鲜少暴躁地走来走去,点燃一支雪茄,烟雾里的他眸光变得清冷。
他一定会杀了那个女人!
只要她敢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可惜,无论心底把那个女人凌迟处死了千万遍,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却是实实在在揪作一团。
他竟然在担心她!
她去哪里了?去酒吧了?遇到危险了?
之前,见君雨馨没有回家的时候,高傲如他,不屑给她打电话,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一连串问号浮上心头的时候,他再也淡定不了,一把掐灭烟头,拿出手机,不停地拨打。
一遍,两遍……n遍之后,还是无人接听,男人紧绷的脸龟裂了。
重新播了丁川的电话,他转身走了出去。
当迈巴赫如同利剑一般倏地一下,停在蓝月酒吧的门口,车身还没有停稳,司空烈便窜了下来,汹涌的气势,让酒吧门前的四个保镖严正以待。
目光炯炯地盯着司空烈,不敢有所松懈。
这些保镖也不是吃素的,看着豪车,再一看男人身上的衣着,就知道他身份的不凡,可是看司空烈这种慑人的气势,他们搞不清他到底是来酒吧消遣的还是闹事的,于是一个个作好了防备。
丁川及时追上来,对着四个保镖说了句:“我们找人,不是闹事。”
四个保镖还没有来得及退开便被司空烈掀在了一边。
丁川歉意地点头,赶紧随司空烈一同往酒吧里走。
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女人的身影,偌大的钢琴琴盖都没有打开,司空烈的眼神冷得快把人冻成冰渣。
丁川向调酒师打听酒吧里的钢琴师,正好菊美珠在一旁听见了,她急巴巴地接口:“你们什么人?为什么找我好姐妹?”
司空烈没有吭声,丁川回答:“我们是她的家人。”
“家人?”菊美珠讶异地惊呼,据她所知,君雨馨根本就没有这样派头的家人,正想多问几句,触及到司空烈的棺材脸,她话到嘴边赶紧咽了下去,打了个哈哈,“我也正着急呢,今天怎么也联系不到她。如果你们有她的消息请……”告诉我一声……
艾玛,菊美珠还没有叨叨完,司空烈如同来时的狂风一般,他已经卷向了酒吧门口。
“诶诶!”菊美珠在身后喊着,丁川也紧紧跟在司空烈身后没有再搭理她。
“这都什么人哪!”吼过之后,她摸着下巴琢磨,“这个男人蛮眼熟,在哪里看见过?”
“丁川,安排人手,给我翻遍黎阳所有的酒吧和会所!”司空烈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
冷得吓人,一张脸被五彩的霓虹照耀,不停地变换着色彩,看上去竟然有些恐怖。
无疑,司空羽菲的话影响了他,他直觉便是从这些暗夜里狂欢的场所开始搜寻。
如果他遵从心里的想法,不用该死的理智,那么或许,他用不了多久便能搜寻到君雨馨的下落,只可惜,他一向骄傲的理智今晚却害惨了他。
是他给了魏漠机会,导致,后来的后来,他悔青了肠子!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向安静的大都市,被翻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这边几路人马,气势汹汹,不把人从三尺之地挖出来誓不罢休。
而另一边,在海边的一幢度假屋里,君雨馨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魏漠坐在旁边仿若雕塑,安静地守着她。
安静地睡着的她,嫣红的唇瓣微微翕开吐纳着气息。
红肿的脸颊,上了消炎药后,已经消退下去不少,单看另一边脸,她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卷长的睫毛,带着湿意还在微微颤抖,显然睡得不安稳。
倾身,魏漠亲吻她光洁的额际,不想女人毫无预警地睁大了双眼,对上男人的眼睛。
啪--
正文、067章 咬上他的耳朵
当女人的眼睛渐渐聚焦,伴随着女人“啊--”的尖叫声,一个耳光已经扇在了魏漠的脸上。
“流氓!去死!”还处于之前极度惊恐中的君雨馨完全失控了。
她像一个疯子般,手脚并用,抓挠踢打,一起上阵,速度的,魏漠的脸上便印下了几道女人的利爪。
“喂,喂是我--嗷--”魏漠正欲唤醒失去理智的君雨馨,哪里知道,疯狂了的女人,病猫也会变了老虎。
君雨馨一把抓扯住了他的头发,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咬上他的耳朵,魏漠痛呼一声,手上用力一捏,君雨馨下巴吃痛松了口,即使如此,被魏漠强行拿下来的手里,竟然抓着魏漠的一缕头发。
“你这个女人!”魏漠大吼了一声。他真的很受伤,几时他在女人的面前出现过这样悲催的状况?
脸上被挠了血印子不说,他心爱的头发被扯了一把,耳朵还似乎被这女人咬破了。他能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滴。
君雨馨也被魏漠的吼叫惊醒了。
看着眼前脸色难看的魏漠,再看看自己的手,以及他耳朵上正在往下滴的血珠,她虚脱了,眨着惊魂未定的眼睛,试图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终于,脑子渐渐恢复了运转。敢情,刚才她又踢又打又抓又扯的不是莫彩依叫来的坏蛋?!
门外的人听到吼声,赶紧奔了进来,一看魏漠的惨状吓了一跳。
“老大要不要去医院?”几个属下看着老大耳朵上血糊糊的一片,再看看君雨馨染血的唇角,完全觉得不可思议。
以老大的身手,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伤害到他?可如今,老大头发乱蓬蓬,一脸猫爪印,耳朵还负伤,那个女人居然还在那里躺得好好的。
换作以往,能把他伤到如此的人,可能早被摔死了!
奇迹呀!
“不用!”魏漠口气有点差,面子有些挂不住,对着一干人吼,“出去!”
好吧!
知道自家老大的脾性,下属们退了下去,掩上门。
魏漠进入浴室,对着镜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再度出来,打开刚刚给女人找药的医药箱,找到了消炎药,坐在了君雨馨面前。
这个过程中,君雨馨脑子里已经把整个儿事情给理顺了。
她之前是晕了,是被男人的裤衩吓晕,最后的意识里,她见到了魏漠,这个看上去风流倜傥但是一见面就爱对她耍流氓的臭男人。
应该是他及时救了她,她刚刚那样疯狂的举动,嗯……想想,确实有点过分。
不过,谁让他刚刚又耍流氓?
“厉害啊,咬人狗!真想打你小屁屁一顿!”魏漠有些戏谑地调侃,“你就是这样对待几次三番救你的恩人的?”
“谁,谁让你趁人之危又想占我便宜?”其实君雨馨心里面说着他活该,可是说起话来还是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毕竟,人家实实在在救了她。
脸上一阵发热,没有红肿的那边脸,也因为理亏而红了。
如果当时魏漠不来,她实在是不敢想后果将会怎样。
“行,都是你有理,是我不对!还不赶紧给我上药?”魏漠将消炎药和棉签塞进了君雨馨的手里。
嗯,谁让他救人一次,就强吻人家一次?至始至终就没给人好印象!怪不得人家把他当了流氓往死里咬。
有些勉强地接过男人手里的药和棉签,给他上药。
看看那伤口,艾玛,耳垂上血糊糊的几个齿龈,要不是男人强捏住她的下巴,娘的天,她肯定会生生地将这男人的耳垂给咬下来。
“这下,你也知道有多狠了吧。”见女人望着他的伤口迟迟没动,魏漠忍不住出口调侃,“如今我英俊帅气的高大上形象算是被你毁了,女人,你必须对我的终身幸福负责!”
“你无赖!不就是点小伤么?”这男人就是这张嘴巴讨人嫌,爱乱亲人不说,还爱乱讲话,若有下次,定当咬烂他的臭嘴!呃,这个貌似不行!
沾着药的棉签,故意用力在男人的伤处一戳,引得魏漠哇哇大叫。
“死女人,你想谋害亲夫啊!”
“你,流氓!”这个男人就有一张激怒别人的臭嘴。君雨馨将药和棉签一仍,她真的很想再拿一只高跟鞋塞进她的臭嘴里。
升平她就讨厌油嘴滑舌的臭男人,尤其是被某个男人无耻不要脸的劈腿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她更讨厌这种表面人模狗样,而实际上眼里邪光乱闪,看着女人就想当畜生的衣冠禽兽。
冷了一张脸,君雨馨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魏漠自知惹恼了君雨馨。从第一次见她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与一般女人不一样。
许是多年流连花丛养成的坏习性,不知不觉他就想逗她了,可是,似乎过火了!这女人不吃这一套。
伸手,魏漠拦住了君雨馨:“大半夜的,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回家,他在找我!”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肯定,那个坏脾气的男人,发现她没在酒吧,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不准!”魏漠收起了刚才的纨绔样子,板起了脸,伸手,他想捉住君雨馨的手臂。
君雨馨吓了一跳,以为魏漠又想干什么,动作有些过大地,连鞋子也没穿便跳下地,咚咚,蹦了两步。
双手环胸,两眼防备地看着魏漠。
这动作,在魏漠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魏漠也没有那么不堪吧?好歹也算是极品男人一枚,稀饭他的女人能绕赤道十圈,都说他眼神勾人,下巴上的胡茬性感!而这女人,那是什么眼神?
他在她眼里是禽兽?畜生?连司空烈的衣角也比上么?
心里喷了口血,魏漠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愠怒。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走出这里!”
君雨馨眸子里掠过一抹惊讶,翻脸的男人看起来不像在骗人。他紧咬的牙关,他眸子闪动的戾气,都有些让人瑟缩。
但她不怕!
“我还偏要走,有种你杀了我!”
“你!”魏漠气急,眨眼的功夫就将女人箍进了怀里,“要走可以,做了我的女人!”
君雨馨眸子里闪过一抹惊愕,雄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吸入她的鼻腔。
无疑,这个男人是个爱收拾打扮的男人,一张惹眼的脸庞,随便怎样都都能勾引大把的女人,现在这境况,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哪里用得着男人动手,肯定早就投怀送抱了。
只是,他魅力无穷又怎样?高端大气上档次又怎样?他永远魅惑不了她!
“呵!”君雨馨冷笑,她被迫看向了男人,“原来我这是刚脱离龙潭又跳进了一个虎穴呀。”
话里赤果果的讽刺,让魏漠听得红了眼睛。她这是在说他和之前那两个猥琐的畜生根本没有区别!
“我和他们不一样!”魏漠咬牙。世界上真有这样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果可以,他很想捏碎她!可惜,偏偏,他竟然对她充满了兴趣,上赶着让她羞辱。
“不一样吗?”君雨馨冷嗤,“说白了,你不也想我马上脱光,要了我吗?”
“你这个女人!”生气,生气,魏漠头顶已经冒青烟了,“我是想要你,但是,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