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满堂哄笑。
等火辣的味儿过去了,那股子醇香甘甜上来了,佑哥儿又吧唧吧唧嘴巴了,完了又看酒杯去了。
霍荣笑道:“还要?”
“好样的。”司马空带头起哄。
等霍榷抱佑哥儿回来时,佑哥儿可兴奋了,伸手笑呵呵地要袁瑶抱,“呵呵,嗝,呵呵,嗝,呵呵……”笑得口水直往下淌。
“怎么打嗝了?”袁瑶嗔怪霍榷道:“带他玩上兴头了,看今晚谁哄得了他睡的。”
霍榷摸摸鼻子,掩不住的自豪道:“我儿子真的是不得了,你是不知道那场面的,他一点都不怯场,还能跟丁大新他们对吼的。”
佑哥儿还傻傻在笑,“呵呵,嗝,呵呵……”
袁瑶能像得出来儿子跟人哒噗哒噗的叫唤,在闻到儿子染的酒气,让宫嬷嬷赶紧备热水。
坐到水里佑哥儿反而安分了,只自个在呵呵地笑个不停,再不时前后左右地摇晃一下。
袁瑶就奇怪了,“佑哥儿这是怎么了,一个劲儿的傻笑?”
霍榷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估计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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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瑶诧异道:“二爷,你给佑哥儿吃酒了?”
霍榷还在笑,“公爷给的,就用筷子沾了点给他试罢了,不给他还闹腾呢。”
袁瑶觉着让这爷孙三个凑一块,都不靠谱。
吃了酒的佑哥儿两眼迷蒙了,盘坐在水里的小脚丫子动了动,肉手摸摸折成两圈的小肚子,眼皮子就往下阖了,光头脑门就开始点头了,点着点着就往水面上凑,快冲水里时猛地自己醒了又坐了起来,睁开眼迷迷瞪瞪地左瞧瞧又望望,见袁瑶在笑,他也跟着傻笑,“呵呵……”
又过了一会子,佑哥儿笑着笑着又眯上眼了,一个后倒,小手及时抓住了盆沿,又坐住了,一脸懵懂无辜地眨眨眼朝四周看看,吧唧吧唧嘴巴。
“哈哈哈……”佑哥儿这模样,把靠床头看书的霍榷笑得书都掉地上了。
袁瑶瞪了霍榷一眼,抱起就让青素用棉布裹起,赶紧擦干了水,就套衣服。
衣服还没传完,佑哥儿就睡着了。
袁瑶亲了口儿子的小脚丫,睡梦中的佑哥儿蹬了蹬腿儿,扭着小腰,翻个身又睡了。袁瑶赶紧给佑哥儿盖上已经事先暖好的小被褥,让丫头给熏笼再添些炭火,又嘱咐头回给佑哥儿当值的青丝和青雨几句后,这才进了碧纱橱,掩上槅扇。
霍榷依旧靠在床头,借着独留的那盏烛火看书,只是当袁瑶进来后,他眼睛就不在书页上了。
袁瑶感觉到霍榷的目光,那退去外衣的手就有些生疏僵硬了,一阵一阵红从耳朵蔓延上脸,又从脸蔓延上颈项,那模样诱人得很。
霍榷已等不及袁瑶过来,随手把书一丢,趿了鞋就过去了。
袁瑶不禁转身,却迎上霍榷眼中的炙热,本能地抬手推拒在霍榷的胸口。
可她的那点力道对于霍榷来说,就似在欲迎还拒。
霍榷俯首到袁瑶耳边,有些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奶香,“海棠儿真香。”忽然又无端端地咬牙切齿,“明儿就给佑哥儿找乳娘。”
袁瑶捶了霍榷一下,却被霍榷吮上了颈侧,突然而至的酥麻让袁瑶不禁轻声地嘤咛了出来。
嘤咛比世上任何催情的药物对霍榷都有效,霍榷再也按捺不住,抱起袁瑶就往他们的拔步床去。
外头的宫嬷嬷,就听到里头袁瑶气息有些不稳道:“二爷,灯。”
碧纱橱里就是一暗,宫嬷嬷暗暗窃喜,紧忙到小厨房去试试还温在锅里的水,想着怕是不够,又让再烧了一锅。
青丝和青雨睡暖阁的脚踏上,虽已不是头回在主子房里当值了,可到底是黄花闺女,碧纱橱里的动静不大,可都能听到,她们只得拼命地低着头。
袁瑶怀着佑哥儿时,霍榷都不敢放肆,所以两人亲密的次数两手都数得过来,如今再无顾忌,霍榷到底放开了些,每一回的顶弄,都让袁瑶想要告饶,却不敢发出声响。
霍榷珍惜地吮吻着袁瑶的肌肤,蓦然想起曾经一度以为要永远失去了她,霍榷不禁慌张的在凝脂一般的肌肤上烙上他的印记和气息,好似这样哪怕是碧落黄泉,他都能找得回她……
而袁瑶,就算她再勇敢,也只有在他怀中才找得到那份能让她安心的感觉,让她愈发缠紧霍榷,在巅峰的一刻,和霍榷两手紧紧相握……
两人都得到了极致的快乐,交换了彼此汗水和呼吸的身躯依旧纠缠着。
霍榷埋首在袁瑶饱满的胸口,感叹道:“海棠儿,你回来了真好!”
袁瑶捧起霍榷的脸,原先饱满如皎月一般的脸庞,如今多了沧桑的棱角,袁瑶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心下想过十数种调养丈夫的膳食来。
就在两人两眼相对,欲要再次情动时,外头一阵响动传来。
“青雨姐,我怎么觉着湿湿的?”青丝问道。
宫嬷嬷刚好从外头又端了炭火进来,也凑了过来。
到底是宫嬷嬷,一摸就知道了,“是哥儿尿了,赶紧给哥儿换衣换褥的,别动着哥儿了。”
听到响动的袁瑶扬声问道:“怎么了?”
宫嬷嬷走到碧纱橱外,回道:“是哥儿尿炕了。”
袁瑶忙忙推开身上的霍榷,“那快去备热水,给佑哥儿洗洗,再……抬一桶进来,一会子嬷嬷你进来收拾下。”
虽是半夜,可手脚都是快的,等宫嬷嬷收拾好碧纱橱里的床铺,袁瑶已清理干净了身子,忙忙出来看佑哥儿。
佑哥儿正好睡,被弄醒了自然闹了一会子小脾气,就是袁瑶抱也不成。
袁瑶也累得很,干脆把佑哥儿放也已清洗完只着一件单衣,躺被窝里的霍榷胸口上,再大被一盖完事,她去忙她的了。
佑哥儿俯趴在霍榷的胸口,蹬着小短腿从被窝里钻出来,父子俩嘴脸一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佑哥儿努努嘴吧。
霍榷赶紧道:“我没吃的。”
佑哥儿:“哒噗。”
袁瑶:“……”
霍榷轻轻一点佑哥儿的脑门,“瞧你这点出息,就一滴酒,你就又醉又尿炕的,就这酒量得练。”
佑哥儿用脑门蹭蹭霍榷,“哒噗。”
袁瑶从外头进来,“二爷,别乱教些有的没的。”
外头暖阁已重新铺设好了,袁瑶要再抱佑哥儿出去,佑哥儿不干了,光脑门一缩,钻回被窝里了。
最后只得让佑哥儿同他们睡了。
佑哥儿头一回睡两人中间,高兴得抱着光脚丫子就往嘴里送,便吃着边瞧瞧袁瑶是热乎的,再望望霍榷也是热乎的,两边蹭了蹭。
“霍佑,不许蹬被子,躺好。”霍榷一派严父的模样。
可给佑哥儿来回盖了几回被子后,霍榷干脆把佑哥儿统统盖被子里。
佑哥儿却觉着好玩了,在被窝里一翻身,撅起屁股蹲,哒噗哒噗地从被窝里钻出个脑袋来,扑闪着眼睛乐呵呵地对霍榷笑。
霍榷一指头又把佑哥儿给推被窝里了,“快睡,不许尿床,不然爹就把你凉外头去。”
佑哥儿又钻个脑袋出来了,“呵呵,哒噗。”
父子俩闹了好一会子,才消停,袁瑶也终于有半宿的好觉睡。
只是翌日袁瑶一早醒来,发现佑哥儿睡觉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原先是竖着睡的,到了早上已经是横着了的。
袁瑶掀开佑哥儿的小被子一瞧,一只粉嫩的小脚丫子踩在霍榷的嘴巴上,小脸闷在被子里红彤彤的,小拳头塞在小嘴巴边。
被子被掀开,有些凉,佑哥儿蠕着往冒暖气的霍榷那里钻,一下小脚趾头戳霍榷鼻孔里了。
袁瑶不禁笑出声来。
霍榷被佑哥儿踩醒了,感觉到嘴巴上的小脚丫子,霍榷张嘴就咬了一口。
佑哥儿眼皮子动了动,看来也快醒了,伸了个小懒腰,却发现脚丫子好像不能动,又蹬了蹬,还是不能动,因刚醒有些嗡声嗡气的,“哦……哦?”无辜地看着他娘。
袁瑶笑道:“别闹了,小心冻着他。”罢了,一把将佑哥儿抱起,唤了外头的人进来给佑哥儿穿衣。
如今回镇远府里,晨昏定省就不能少,霍荣和霍榷还有祯武帝给的假,能一直休到衙门都封印过年,所以霍榷能一直在家到明年开印,再去兵部报道。
袁瑶好不容易才把佑哥儿这闹腾鬼给穿好喂饱,然后把佑哥儿塞给霍榷,自己这才有功夫用些吃食。
卢大娘从外头进来道:“公爷和太太起身了。”
袁瑶忙忙擦了嘴,同霍榷一道往正院去。
腊月天,早上也没亮那么快的时候,只得打着灯笼出门。
不想才出的门,就下雪了,青素等赶紧回去拿伞的。
这是今年的头场雪,虽冷却让人欢喜。
佑哥儿见袁瑶和霍榷都伸手去接雪,他也哦哦地张着肉手去接,可没一回接住的,这时丫头们都把伞给打起来了,佑哥儿不高兴了,“嗷嗷……”大叫。
霍榷抬手摘了一朵白梅花塞佑哥儿手里。
佑哥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张着小手,就这么看着,可看着看着就往嘴巴里送。
霍榷急忙抠,“你怎么什么都往嘴巴里塞,没吃饱还是怎么的?果然还是该给你找个,不,得两个乳娘才成。”
袁瑶偷掐霍榷一把。
佑哥儿把手心给霍榷瞧,意思是花没了。
霍榷摇摇头道:“不给了。”
佑哥儿没听懂,但摇头是什么意思,他明白的,立时又嗷嗷大叫了起来。
幸好正院里也有梅花,霍榷又摘了一朵给佑哥儿,这才消停。
包民家的从后楼正房里出来,给袁瑶和霍榷福身道:“二爷安,二奶奶安,佑哥儿安。”
佑哥儿见有人来,献宝一样地给包民家的看手里的梅花。
包民家的笑道:“哎哟,真漂亮的梅花。”
佑哥儿高兴了。
包民家的赶紧道:“二爷、二奶奶赶紧进屋去,冷。”
屋里霍荣和霍夫人正在东次间的炕上用早饭,见袁瑶他们来了,霍夫人就下了炕,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让佑哥儿多睡会子。来佑哥儿,给奶奶抱。”
佑哥儿不却献宝他的梅花。
霍夫人见佑哥儿给她梅花,顿时喜上眉梢的,亲了佑哥儿一大口,“好孙儿,都懂得摘花给奶奶簪花戴了。”说着就把佑哥儿的梅花簪发梢了。
佑哥儿看着空空的手心,又看看霍夫人,似乎有点蒙,然后伸着手心给霍榷看,“哦?”
袁瑶不禁笑了,霍榷忍住笑对佑哥儿道:“谁让你献宝呢。”
这头霍荣拍着手,“乖孙子,来爷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