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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只见翟容容衣衫不整的被压弯着腰,满脸不情愿的痛楚的哭泣,被身形魁梧健硕的男子从她后面做着云雨之事。

谢韫舜懵了,几欲晕厥。

“皇后娘娘,救命啊,救容容。”翟容容娇小的身子被禁锢的很牢固,花容失色,挣扎不得。

谢韫舜连忙扭头垂目,意识到入了圈套,语声阻止道:“兄长!”

“啊……”跟随奔至的侍女大惊失色。

翟太后和皇太文妃也赶至,见状,翟太后震怒的呵斥道:“大胆!”

皇太文妃惊吓的瞠目,皇后的胞兄谢远川正在对太后的侄女翟容容施暴!

谢远川刚毅的面容微微一沉,皱了皱眉,众目睽睽之下,拍了拍翟容容的臀部,抽身,淡定的整理衣衫,自是明白了情况。

得到自由的翟容容赶紧逃离,刚挪出一步双腿一软跌倒,羞愤的掩面痛哭,无声的控诉被残忍的强行玷污。

谢韫舜冷静的上前,扶起翟容容,为她穿好衣裳,把她交给缓过神的侍女搀扶。

“太放肆!”翟太后威瞪着站姿稳立的谢远川,气极,气的发抖,勉强克制着,扭头示意皇太文妃退下回避,叮嘱道:“不得宣扬。”

“是,是。”皇太文妃迅速退下,当然不敢宣扬。

谢韫舜明白了为何是皇太文妃,因为她的表兄是当朝丞相,让她亲眼见证谢远川的恶行,很有效果。

谢远川恭敬行礼,语声铿锵有力的道:“谢远川参见太后,参见皇后娘娘。”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谢远川道脸上,翟太后冷肃的威视他,手掌震的生疼,喝道:“岂有此理,胆敢在后宫行奸污之事,目无法纪,还不下跪认罪!”

谢韫舜蹙眉,胸内阵阵闷吐之感,身子虚乏的扶着山石,闭目深吸口气。

谢远川的左脸赫然显现五指印,他目光坚定的紧锁翟容容,问:“谢某跟姑娘是两相情愿,还是谢某奸污了姑娘?”

翟容容羞愤难当的啼哭了一阵,掩面委屈的哽咽指责:“谢公子欺人太甚了。”

俨然是指她被谢远川强行奸污!

翟容容哭着跪在谢韫舜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无助的哭诉道:“皇后娘娘,容容不知怎么招惹到了谢公子,谢公子扬言要与皇上夺取容容,便逼迫容容带他入宫,途径此园,他见四下无人,将容容虏到此,强污了容容的清白,求皇后为容容做主。”

谢韫舜镇定的看向谢远川,她知道翟容容说谎了。

谢远川刚硬的目光垂落在翟容容身上,脸色微沉了沉,道:“姑娘几番勾引……”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谢远川道脸上,他的右脸指印清晰,翟太后怒不可竭的道:“谢公子好大的威风,意欲狡辩?威逼玷污未出阁的闺秀不知罪,反倒怪罪她人勾引,天理何在?”她睥睨的暼向谢韫舜,“权倾朝野的谢义大人就是如此教子有方?”

谢远川分明可以躲开掌掴,他竟是一次也没躲,再次挨掴,他紧锁翟容容的目光沉凉了。

谢韫舜冷静极了,显而易见,这是翟太后和翟容容设的计,走了一步极危险极能险胜的棋,破釜沉舟,她清醒的问:“太后意欲何为?”

翟太后惊诧于她的冷静,严厉的道:“依法处置,按天华王朝律法,奸污少女,处以绞刑!”

谢韫舜胸闷气短的感觉加剧,脸色很不好。

“胆敢在后宫行劣迹,藐视皇权,乃是大不敬的重罪!”翟太后威视着谢韫舜,正色道:“有皇太文妃为证。”

这是威胁,理直气壮的威胁,威胁谢韫舜求情、谈判,以掩盖翟容容非处子身、使翟容容如愿当成贵妃为目的。

第43章 宜权衡

俯视着哭泣不止的翟容容,谢韫舜漠然置之,一个温顺到近乎逆来顺受之人,为了能入宫为贵妃,尊严、贞洁都抛弃不顾?她的眼泪是痛苦于自己的苦心算计?

短暂的沉默后,谢远川面无表情的唤道:“容容姑娘。”

翟容容轻轻回首,楚楚动人的泪眼看他,已是哭红了眼眶,娇弱的承受不了再多的摧残。

谢远川笃定的道:“谢某愿负责任,迎娶容容姑娘为妻。”

翟容容心下一惊,瞧着他刚毅的神情,仿佛硬气的写着:娶你为天下最凄惨的妻,让你终日以泪洗面。

他会报复,他一定会报复,是她勾引他陪她进宫,也是她在此勾引他行云雨之欢。翟容容害怕的胆颤,赶紧心虚的收回目光,咬牙鼓足全部的勇气,伤心决绝的道:“容容岂能嫁给轻浮浪荡之人。”

谢韫舜思量着,依兄长的性情不会轻易被美色迷惑,这般轻率入了圈套自是心甘情愿,可见他像是那次‘我享用了’一样,这次是‘我做了’,坦然,重新来过亦是如此。难道兄长真心愿娶翟容容?

四目相对,谢韫舜清楚的看到了,谢远川无声的确定:我娶她。

娶她,明知道她一番处心积虑,哭哭啼啼,执意要嫁给别人,想把她捏碎,仍确定娶她。姻缘情愫,最为玄妙,动情之人才会懂得其中滋味。

翟太后双目厉瞪,威慑道:“谢公子还不知罪?还不下跪认奸污之罪?”

谢韫舜压下身子有孕的躁闷和虚乏,提起自己的精气神,冷静的道:“此罪自是不敢认,也不能认,绞刑和大不敬,对儿臣的兄长和谢家打击深重。”

翟太后满意她认清局势,端正的问道:“依皇后之意?”

谢韫舜认真的道:“事已至此,前因后果一目了然,太后不妨直接言明太后何意。”

翟太后见她的态度虽然不屈,但有谈判之意,懂得她骨子里的傲气,便缓和语气,以友好协商的姿态,耐心的道:“容容已然刚被谢公子强污了清白,非完璧之身,选妃入宫验身时怎么办?”

如果不知翟容容在此之前已经失身,今日情景,倒像是临近选妃验身,被残忍的污了清白,似乎是有预谋的迫害了她的前程。

谢韫舜清醒的问道:“容容仍想入宫为贵妃?”

“想。”翟容容哭道:“容容悔恨自己的懦弱,被玷污。”

谢韫舜问道:“太后仍想让容容入宫为贵妃?”

翟太后当然是想,但她克制着,故作沉思片刻,道:“事发突然,罪魁祸首是谢公子,容容纯属无辜,哀家仍然认为容容是合格的贵妃。”

谢韫舜若有所思的道:“只要儿臣放松选妃流程,不那么严苛,甚至可以直接用一道封妃圣旨迎容容入宫,她已非处子的事实就不重要了。”

翟容容十分期待的连连点头,她听从了皇上的主意,朝着临空的悬崖迈了最彻底的一步,她是飞升还是坠落,完全取决于谢韫舜。

翟太后满意她的思路清晰,一针见血的理解到关键点,知道她不愚笨,应懂孰轻孰重。一边是她轻视的皇上,另一边是谢家的三代单传,她没必要不让步,但凡权衡下利弊,就会妥协。

尽管如此,翟太后还是非常体谅的给谢韫舜铺一个台阶,不让她有被胁迫之感,无人喜欢被胁迫着做出选择,便说道:“皇后举手之劳,能帮忙让这件意外之事,变成什么也没发生过。到时候,容容为贵妃,协助忠于皇后。谢公子依然如故,谢家依然如故。一举两得。”

这个选择对于谢韫舜很关键,不仅关乎到此事能否顺利和平的处理,更关乎到今后跟太后的相处。俨然是在选择维持表面融洽的相处,还是不可调和的决裂。

不可否认,这个圈套颇为惊险巧妙,有去无回,但胜算很大。如果谢韫舜的意志不坚定,如果谢韫舜是顽固不化的瞻前顾后之人,自然就忍耐着妥协。毕竟,置谢家于被动之境且与太后决裂,得不偿失。

然而,谢韫舜果断的做了决定:“这个忙,谢韫舜不帮。”

翟太后震惊她的当机立断。

谢韫舜神色镇定,从容的不留余地的道:“这种招数,对付谢韫舜无用。”

翟容容绝望的跌坐,泪流不止,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了,全碎了,想不到谢韫舜这般薄情狠心,不留情面。

翟太后克制着盛怒,真是毫不识趣,严肃问:“皇后何意?”

谢韫舜严肃回道:“不认奸污之罪,只认两厢情愿。”

翟太后立刻恼怒的道:“难道皇后要耍赖不成?”

谢韫舜冷静说道:“真假自有公论,可对簿公堂。”

翟太后岂能将此事公诸于众,结果不管如何,翟家的颜面都将扫地。显然,皇后是在不知畏忌的公然对战,胆量不小!如此同时,翟太后意识到计划失败了。

谢韫舜知道翟太后无意让此事扩散到无法收拾,已然如此,契机合适,她做了另一种决定,大方的道:“母后,儿臣愿意帮您做些其它的事。”

翟太后面带愤然,困惑的看她。

“儿臣帮忙使翟家和谢家联姻,谢家唯一嫡子谢远川明媒正娶翟容容,两家盛大体面的结合。”

翟太后和翟容容同时一愕。

“儿臣帮忙让翟容容的两位兄长平步青云,成为两部尚书,官运亨通。”

翟太后惦念着此事。

“儿臣帮忙为母后在皇宫外的山水幽静之地,大建园林宫邸,轻松闲适度日,颐养天年。”

翟太后的神色顿时一变。

“儿臣帮忙保翟家荣盛,只要翟氏家族不犯篡位夺权之罪,其余一律重罪从轻,轻罪从无,世代荣盛。”

翟太后赫然威视着她,恼怒的脸色发白,她何来的勇气和底气大言不惭?!颐养天年?她这般语气从容的要后宫之主的权位!

谢韫舜果断的将话说开,怀柔的处理跟翟太后的博弈,她冷静说道:“母后,您已是介于不惑和知天命之间,明白‘太后’意味着什么,知道急流勇退的道理。”

翟太后当然知道,也当然明白。她就是不知道皇后突然敢处于上风,不明白皇后敢直言不讳,当前分明是皇后的兄长乃至谢家理亏。

谢韫舜敢于坦言,这是最好的时机,在针锋对决的恶战没有发生之前,郑重其事的道:“儿臣愿意宽以齐家,容以待翟家,请母后做一位受皇家尊敬的皇太后,为翟家积福。母后担心失去的不正是嫁入皇家的荣耀和翟家的富贵荣华?”

这些话极其精准的戳入翟太后的心坎,她担心失去的确实如此,她懂得失势之后的卑弱,才一再的要去稳固权势。她的心被直截了当的刺中,刺到薄弱之地。

谢韫舜微笑道:“母后,有儿臣的帮忙,请母后放心。”

怎么能放心的下,一想到谢义那张刚正不阿的脸,翟太后的背脊就挺直了些,斗志下意识的激起,冷笑了笑,开口道:“皇后未免太过无视谢义的存在。”

谢韫舜冷静说道:“谢大人终究是天华王朝的臣,尽管是权倾朝野的重臣,也是臣,臣只能是臣。”

臣只能是臣?翟太后诧异。

谢韫舜从容的道:“希望母后有机会在颐养天年的时候,见证何为‘臣只能是臣’。”

她连自己的亲爹也敢要对付?翟太后心底莫名打颤,望着她明亮镇定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放自信的力量,清晰的呈现出了她的野心,去赢,去得,去掌控,正直理智,气魄凛然,毫不遮掩,有种耀眼的生命力。

谢韫舜正视着,认真的道:“儿臣的诚意仅限今日,请母后三思。”

轮到翟太后做出选择了,选择相信她的和为贵而放权去颐养天年,还是坚持决裂斗争出胜负?翟太后自然善于审时度势,端正的道:“皇后使两家联姻,让翟家二位公子都提拔为尚书,哀家便放心的去颐养天年。”

这是翟太后的选择,最妥善的选择,不盲目信任,不盲目拒绝,保留反悔和反攻的能力。

谢韫舜理解这种选择,这是任何深谋远虑之人都会做的选择,很符合翟太后的谨慎,道:“多谢母后。”

面对一场剑拔弩张的危机博弈,谢韫舜本性流露,在正视冲突的进击下而落幕。

翟容容见状,偷瞄了眼谢远川,他一直在看她,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不怀好意,好像要把她整个活吞吃了,她害怕,怕的发慌,跪移到翟太后脚边,悲痛的哭泣道:“容容不能嫁给他。”

翟太后肃然道:“你还能嫁给谁?”

未出阁已经失身,破釜沉舟以失败告终,还能嫁给谁?!翟容容心碎了,她领悟到自己被彻底抛弃了,永远的被隔离在皇宫之外,距离皇上越来越远。

谢韫舜冷静的看向谢远川,道:“谢公子可以回府了。”

谢远川恭敬的向太后和皇后行礼,告退之前,看了眼翟容容,她就像是一堆经风雨侵落之后落满泥坑的残花,黯淡的无声无息的悲怆。他脚步迟了迟,霍然转身靠近她。

翟容容吓的缩了缩,胆怯的发抖。

“拿着。”谢远川把贴身玉佩塞给她,抱她站起来,“等我明媒正娶你。”

翟容容警惕而受惊,泪眼朦胧,手心的玉佩温润,心里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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