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赶紧问道:“你们搞错了吧?我没有杀人啊,我是地铁站的乘务员,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怎么可能涉嫌谋杀案呢?”
那个男人说:“走吧,回局里再说。”
他说完,面包车就启动了,我心中依然十分疑惑,大脑还处于发蒙的状态。
本来我想着,可能是阳阳和盗墓的人把那些古董搬到我的卧室里,这件事暴露了,所以警察来找我,盗墓已经是挺重的罪行了,但没想到,却不是我想的那样。
现在竟然还有一个更严重的罪行等着我,是一个谋杀案,可我昨天晚上在列车上上班,白天在家里睡觉,根本不可能谋杀什么人,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误会吗?
我甚至怀疑对方的身份了,因为他们全都没有穿警服,于是我说道:“你们说你们是警察,但我还没看到你们的证件呢。”
我旁边那位大叔,立即掏出了证件,是一个警官证,对我说:“看清楚了吧。”
同时前面的一个人把警灯放到了面包车的上面,这下我傻眼了,原来真是警察。
不过我也不是特别担心,我相信一切终究会调查清楚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在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稍微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想着难道和花粉过敏有关系吗?也许昨天在列车上,那个女乘客下车后,又犯病了,所以死了。
但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是犯病死的,不应该惊动警察才对。
另外我觉得事态并不严重,如果我是犯罪嫌疑人的话,警察应该给我戴上手铐才对,电视上都是这样的,但他们并没有给我用手铐。
到了市分局,我和他们去了审讯室,他们依然没有给我戴手铐,我问道:“到底什么事儿啊?我一会儿还上班呢。”
“别紧张,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吧?另外把你的身份证拿来我看看。”一个穿着制服的男警察说完把一张照片放到我面前。
我稍微放松了一下,长吁了一口气,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了他们,同时把照片拿起来看了看,竟然是昨晚在列车上的老太太。
“见过几次,也不能说是认识,她经常坐一号线地铁,而我是地铁上的乘务员,所以我们见过面,还聊过天,仅此而已。”
一个警察在快速记录我的话,另外一个警察把我的身份证拍照后,又还给我了。
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另外一个人走进来,他就坐在我旁边,我观察了一下对方,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也观察了一下我。
一位警察问那个人:“你看看,以前见过他吗?”
那位中年大叔摇摇头:“没见过,不认识。”
我这才听出来了,这个中年大叔正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我立即问道:“喂,大叔,你打电话说要和我见面,结果却把我弄到这里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位中年大叔没有回答,一位男警察说道:“是这样的,照片上的这位老人昨晚死了,头上有明显伤口,而这位老人临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还给你发了短信。”
我点点头:“对呀,有这件事,但我没杀人,我当时在地铁列车上给老人家打的电话,我不在现场,还有,旁边那个人和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他是目击证人吗?”
那位中年大叔终于说话了:“死者是我的母亲,他平时都是一个人生活,昨晚正好我去看望她,就看到了她出事了,手机里有你的手机号,这才给你打电话了。”
这一刻我终于恍然大悟,所有疑惑都解开了,怪不得中年大叔在电话中说他不认识我,但却想和我见面,原来是这么回事。
但他为什么不在电话里和我说清楚呢?我猜测可能是怕我不去,毕竟对方怀疑我是凶手。
“警察同志,我坦白,人不是我杀的,你们可以查看地铁站的监控,老人家死亡的时间段我都在地铁列车上,这样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一个男警察说:“我们没说你是凶手,只是想找你了解当时的情况,死者为什么给你打电话,都说了什么?”
接着我把地铁列车上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还说我打电话是为了问问老太太看到我背后有什么,短信的内容正好证实了我的话,短信里写着有女鬼跟着我。
有一个男警察正在记录我说的话,另外一个沉默了一下,小声问:“你母亲是不是得过什么疾病,导致她产生了幻觉?”
中年大叔摇摇头:“没有啊,我母亲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一直挺好的,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病,更不可能产生幻觉。”
“没我什么事儿了吧,我可以走了吗?”我问了一句。
“去你的单位看看,另外你手机要二十四小时开机,要做到随叫随到,以后可能还会找你了解情况。”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便被他们带走了,之后我坐上了来时坐的那辆面包车,给两个警察指了指路,我们去了地铁站。
到了亚弯地铁站,我见到了刘茜,她依然挺关心我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便把昨晚老太太的事情简单说了,还说自己太倒霉了,摊上这么个事儿。
两个警察和刘站长在沟通,之后他们去了监控室,一直在里面不出来。
我和刘茜聊了一会儿,她就下班了,不过她并不想走,而是想留下来陪着我。
那一刻我是挺感动的,看到刘茜变漂亮的脸,我还真有点喜欢她了。我寻思着要是韩琳对我这么好该多好啊。
但我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谁,所以直接就对刘茜说:“你走吧,不用你陪我。”
刘茜有些伤心地走了,还对我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看到两个警察还在监控室里,我知道不会出意外的,监控绝对会证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