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那中年男人手指在云毅身上气海穴的位置点了一下,一阵酸麻的感觉立即传遍了云毅的全身,让他变得酸麻无力。
同时他还感觉到气海的位置,被一股真气封锁着。
这股真气自然就是这位中年男人发出的,真气阴寒,如霜冻一般,将穴道封住。
他一甩手,云毅就飞向了他属下人群当中,立即有人将云毅五花大绑。
中年男人双手负背,兀自走在前头,那只猎鹰则又回到他的肩膀之上,雄赳赳气昂昂。
这一回去,便就是来到了一处山洞里。
这山洞之外,驻扎着超过七百之数的黑袍人,全部归这中年男人管辖。
抓到了云毅,他貌似心情很好,回到驻扎地之后,他激活了一道阵法,那阵法发出一道紫色的光,冲上天空,化作一条毒蛇的模样。
这显然是一种信号弹!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这驻扎地果然就热闹了起来。
很多人找到了这里,却是跟他们同一种打扮之人。另外还有几位老头,其中有两个年纪皆在六七十左右,行色匆匆而来。
见到中年男子后,开口就问:“蒲铩,方才是你发的信号,那小子落到了你手里?”
跟这两个老头一起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身份都不一般。
那肩膀上站着猎鹰的中年人,微微笑了一声,道:“原来是阳老和阴老,怎么?你们对我抓住了那小子有什么意见?”
阳老怪很觉奇怪,问道:“你是怎么抓住的?那小子身上的那条异蛊,可曾已经落入你的手中了?”
异蛊的厉害,阳老怪至今还心有余悸。
在蒲铩还未释放信号之前,他还打算着联合其他几位尊者,一起祭祀血屠大阵,消耗自身精血,引动无上法门将异蛊镇压。
可当他才联系好其他几位尊者,却就已经看到蒲铩这边的驻扎地有信号升空了。
云毅的事,阳老怪告知了宗主之后,宗主用秘法通知了所有尊者,所以凡是身在这个区域的尊者,都见过云毅画像,也都遵从宗主之命在四方围剿他。
现在,却是让蒲铩给得手了。
阳老怪起初还有点怀疑,因为云毅身上有异蛊,异蛊发起威来,他相信就算是蒲铩,也未必抗得住。
可是在他发问之下,蒲铩显然是承认了!
云毅那小子似乎还当真落入了他的手里。
“异蛊的事,我已经听宗主说起过,宗主已经发下了吩咐,他要亲自审问这小子,也要亲自从这小子身上取出异蛊,亲眼见见。我自然是不敢越俎代庖。”蒲铩淡淡地说道,随即微微一笑,道:“至于我是怎么抓住这小子的,自然是凭借绝对实力,却不像阳老你,听说你被这小子打得落荒而逃过?呵呵,这小子在我手中,却没半点反抗之力。”
他们虽然都是九黎山派的尊者,但是彼此之间,似乎也并非是那么和睦。
就阳老怪和这蒲铩之间,言语之间,就是藏着刀剑。
“哼,你能轻而易举擒下他,算不得什么真本事,那可能只是因为那小子身上的异蛊没有暴走,一旦那异蛊暴走,哼,哪怕是你蒲铩,也不是它的对手。”阳老怪不服地说道。
“呵呵,这就不劳阳老操心了,如今这小子已经落入我手,我自是不会让他溜掉,我会派出最信任之弟子,押送他回九黎山,交给宗主。这小子虽然是阳老你首先发现的,但最终抓住他的人,却是我,所以这功劳嘛,自然也归我一个人,阳老阴老以及在场各位尊者,你们若是无事,就请回吧。”蒲铩很高傲,这才说了几句话,就要下逐客令。
阳老怪本是想见见云毅,趁机先审问云毅,是怎么得到异蛊,是怎么让异蛊能够长时间存活的。
但蒲铩的态度,显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逐客令一下,诸位尊者,也只能败兴而去。
在他们走了之后,蒲铩一步步迈入了山洞。夜光石点缀在山洞的顶端,里面亮如白昼。
云毅被五花大绑,被一众实力高强的鬼使围成一团,看得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
蒲铩一进来,手一挥,道:“你们都出去。”
“是!”里面的黑袍人齐声遵命,躬着身一步步退出山洞。
待黑袍人一走光,山洞里只剩下云毅跟蒲铩。
蒲铩那深邃的双眸,在云毅身上打量起来,道:“小子,听说你身怀异蛊,且唤它出来给我瞧瞧?”
云毅此时此刻,除了刚被抓住的那会儿有些紧张和慌乱,到现在已经慢慢地反而冷静坦然了下来。
他知道大不了就是个死,但就算是死,他也要在自己临死之际给敌人造成一个终身难以磨灭的印象。
在听到蒲铩的话后,云毅反问道:“异蛊?我倒是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何为异蛊?”
“还要在我面前装糊涂么?就是你体内那条白色的蛊,听闻连阳老怪的本命蛊也死在你那条白色蛊的手中,还真是不简单呢!”蒲铩一边问,一边逼近过去,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要把云毅看个透穿。
“我身上的确有一条白蛊,但你称它作异蛊,莫非你认得它?”白蛊的身份是个疑团,云毅不认得,这下听蒲铩提起“异蛊”之名,他便是干脆问了起来。
蒲铩说道:“异蛊,顾名思义是一种变异的蛊,而且它的祖先的种类超过千种,是各种剧毒之物杂交而成。一般是需要漫长的岁月,才会形成异蛊。但异蛊虽然可以形成,但通常都是先天不足,要么就是一枚死卵,要么一旦出世,只能存活半个时辰。而你体内的那条白蛊,能大能小,还长了只独眼,并且还能分化己身,还能长翅而飞,这显然是一种很特别的异蛊,异蛊生来就是蛊王,可惜命短。”
这一番知识,先前连蒲铩也不知道,所以云毅更就不知道了。蒲铩是因为宗主传讯,才知道这个事,此刻娓娓道来,其态度倒也看似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