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的过去,终于我等到了伢仔的一句好了。
他也知道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刚一画好就将我的衣服快速的穿上,随后嘲讽一声:“没想到白爷还好这口?”
“滚!”
我骂了一句,这人到底分不分敌我?
这话到底是骂白爷还是在骂我呢?
他被我一骂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了,冲我笑了笑:“误伤误伤,不要介意。”
我当然不会介意这个事,接过伢仔画的九龙纹身仔细的研究起来。
还真别说,伢仔画画的功夫还真不错,他不光是画了下来,甚至于大小颜色都一样。若不是我手上的是真真切切的纸张,我真以为他是将我的九龙纹身连着皮肤一块割下来了。
“真不错!”我惊叹道。
伢仔得意的扬了扬头,说那是,他这一手绘画的功夫可是练了多年。
我诧异的看着他,说你这还学过画画?
“画文物。”他低声道。
我立刻了然,出土的文物有些便是画,但是这些画很少有完整的,大部分都有一些残缺。因此需要一些手艺高超的画工用古旧的办法修补,希望能够将文物修补成最完美的模样。
没想到伢仔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别耽搁了。”白爷打断我和伢仔之间的对话,神色有些不耐烦。
我将注意力放在画上,也同样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这不是在研究了。”
他点了点头,一副就在这盯着的模样,我和伢仔也不好继续聊天。
我一屁股坐在的地上,抬头就是心锁,低头就是九龙纹身,这么看了半晌我也实在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
到底是哪里呢?
我几乎趴在了画上,一寸一寸的寻觅。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我摇了摇头,将画举起来离的远了看,随后恍然大悟!
纹身上一共有九条龙,锁也是龙的形状,那么是不是有哪一条龙是和锁一般的呢?
这么一想我顿时恍然大悟,趴在心锁前面一一的对着。
第五条!
我一拍大腿,伢仔就站在我边上,被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伢仔,你来看看这条龙是不是和这心锁一模一样?”我激动的道。
无论是大小形态还有一些细节都是一样的,当然除了龙身中间的一排鳞片。
伢仔接过画,三两眼的瞟完,最后震惊的点点头:“对,没错,除了这鳞片其它都是一样的。”
“这鳞片会不会就是锁孔里面的走势?”我轻声问。
伢仔震惊的看着我,随后举着画看了一圈,问我会不会这九条龙实则就是九把心锁?
我被他的想法震惊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九龙纹身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如今倒是在这里撞破了。
“这么变态的锁竟然有九把?”伢仔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了奇怪的地方。
我无语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将画取了回来:“白爷,这锁孔的走势我找到了,可是开锁我真不在行,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人?”
“随你。”他倒是好说话的很。
我再三确定即使我们换人他也会放了老烟,我才将画递给伢仔。
“靠你了!”我看了他一眼。
伢仔接过画,难得的没有说大话,只是神色凝重的道:“我尽量。”
我恩了一声,随后退到了一边。
机关,是许教授和伢仔的强项,而开锁这种需要耳力的事则更适合伢仔。
我们这群人中也就他最适合!
我靠在一边休息,虽然之前睡了一觉,但我还是很没精神。
钻地鼠拽着许教授也靠了过来,说他一把老骨头就不要折腾,让伢仔开开看。
他这语气听着仿佛伢仔就是在开家里的门锁一般。
“长安。”
突然钻地鼠喊了一声,我刚要睁开眼问他怎么了,他又让我不要睁眼。
我顿时装作睡觉的样子,耳朵不经意的往他那边凑了凑。
他的声音非常轻,轻到我靠这么近都只勉强听个大概,若是离的远了,怕是以为他只是在呼吸。
“这道门后,就是唐太宗墓了,威廉所带的雇佣兵火力非常强,我们这群伤的伤,老的老,人员都不够数,起了冲突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语气满是担忧。
我没有说话,他既然开了口,肯定还有后续。
果不其然,他继续道:“伢仔的手艺你是清楚的,所以一会儿是个机会,必须想办法先消耗他们的人。”
雇佣兵一共十来个,之前在房舍里被粽子拖下去了两个,但即使是这样我们的人数也没有他们的多,更别说我们的装备没有他们的精良。
我不经意的点点头,脑袋飞速的转着,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不经意间消耗他们的人员。
钻地鼠和我说话后过了没两分钟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半晌后回来,语气压着兴奋:“已经想到办法了,一会儿你要做的就是护好自己,千万别被误伤了。”
这么快?
我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随后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心却直打鼓。
咔嚓……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伢仔那边传来一阵非常清晰的咔嚓声。
锁开了……
随后伢仔脸色一变:“快让开!”
他声音刚落下,钻地鼠就冲了上去,我脚步刚一动,脑袋中又浮现钻地鼠说的话,于是便站在了原地,甚至还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去帮忙?”白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我耳边,吓了我一跳。
我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向他,他的眼神带着戏谑。
他知道我们的计划……
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可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我又不太确定了……
“你可是代主任,竟然不冲在前面?”他又询问道,语气里暗含着讽刺。
我呵了一声,举了举右手:“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帮忙的?”
他不再说话,随后转回头不知道冲着威廉说了什么,就见威廉摆了摆手,三四个雇佣兵便走了过来。
我如临大敌的看着他们,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手榴弹上,如果他们捣乱,我不介意和他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