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怔过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全都像看待白痴一样看着张凡，伴生异兽不是人，又不能开口说话，怎能为他作证呢？
再说了，伴生异兽不会与任何人交好，又怎会为人类作证呢？
张凡的回答，无疑是把众人当做了傻子。
“哈哈哈...”
秦磊忽然捧腹大笑起来，一把年纪了，笑起来也中气十足的，没一会儿，他眼泪都笑的从眼角滑落出来了，他一边笑着，一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才看着张凡，说道：“张凡啊张凡，你是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还是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太傻了？伴生异兽它是兽，又不是人，它还能为你作证？”
“为什么不能？”张凡也笑了起来。
秦磊又愣了一下，看张凡的样子，似乎很认真，他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那你想让它如何为你作证？是你把它请出来当面向大家说清楚是你制服了，还是...？”
而此时的王长老，也觉得张凡有点过分了，伴生异兽怎么可能会为人类作证呢？再说了，伴生异兽又不能开口说话，怎么作证？
要不是大长老的特意叮嘱，他真的不想管张凡了，但问题是，他想管，张凡却在这里给他捣乱扯后腿啊。
眼看张凡又要说话，王长老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张凡，等张凡的目光移过来的时候，他轻轻摇了下头，意思是示意张凡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张凡也看懂了王长老的示意。
与此同时。
秦磊看到了王长老的示意，笑道：“王长老，你这是作甚？他想自辨，说自己无罪，那你继续让他说好了。”
说罢，秦磊见王长老无话可说了，这才重新看向张凡，说道：“来吧，继续，让我们听一听你是如何能让伴生异兽为你作证的。”
张凡没有回答秦磊，反而是看着王长老，问道：“王长老，制服伴生异兽的定义是什么？”
张凡之所以有此一问，并不是故弄玄虚或者故意装逼，是他想确认，所谓制服，究竟是令伴生异兽失去抵抗念头，还是失去生命。
这是两码事。
毕竟泉眼是七剑宗的，伴生异兽是随着泉眼一起诞生的，算起来，伴生异兽也应该算是七剑宗的一份子。
万一他说伴生异兽已经被自己干掉了，秦磊立马盯着这个问题咬着不放，他也没辙。
所以在说出来之前，他需要确定，制服的定义是什么。
王长老没想到张凡居然会有此一问，其实这个时候，张凡问什么，做什么，基本上都于事无补了。
取用地灵之泉，此乃死罪，除非宗主和大长老两人一起站出来力保张凡，否则谁来也没有用。
张凡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
他认为没有意义。
可是看张凡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想了想，还是回答道：“制服的定义就是它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无法阻止你取用地灵之泉。”
张凡一听，心微微沉了一下，如果七剑宗所谓的制服定义只是让伴生异兽失去抵抗能力的话，那他这个算什么？
过度制服？
“那...如果是杀了它呢？”张凡问道。
不管他的行为是不是过度制服，他也要先确定一下才行，如果杀了伴生异兽，算是过度制服，因此罪加一等的话，那他就不打算说了，准备准备找个机会逃吧。
前两分钟他还淡定自若，想着不用逃了，反正秦磊也拿他没辙。
可是现在他又不得不开始思考着要如何逃走了。
“杀了它？”
王长老怔了一下，随后仔细斟酌了一下，便回答道：“如果是杀了它，也算是制服吧。”
闻言，张凡一颗悬着的心突然落了下来。
王长老执掌刑罚堂，他说算，那就真的算了，他也不用再想着逃了。
这时候，秦磊哼了一声道：“别在这浪费时间了，难不成你还能杀了伴生异兽么？”
别说秦磊不相信，在场的人，谁信啊？
张凡连大成期都不是，凭什么杀了伴生异兽啊？
可张凡却眯笑着点了点头道：“秦长老，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死罪，你定不了了。”
“哦？”秦磊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我确实杀了伴生异兽。”
“呵呵呵...”
秦磊一听，顿时发出一窜冷笑，在他看来，张凡这是怕被定死罪，什么都敢说了，杀了伴生异兽？别逗了。
其他人也都一脸不相信。
王长老看着眯笑的张凡，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张凡这人，他看着确实不错，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他有没有实力杀伴生异兽，大家心知肚明，他这话说出来，谁信？
再说了，伴生异兽就待在下面，杀没杀，验证便知答案，他这谎言，就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了，根本就瞒不了多久。
其实他之前还觉得张凡这人挺聪明的啊，怎么总是关键时刻犯糊涂呢？
“张凡啊张凡，我该怎么说你呢？说你蠢吧，你挺厉害的，小小聚气期，连小成期巅峰都被你击败了，天赋异禀，这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但是说你聪明吧，你又蠢的可怜，伴生异兽比大成期都强，你怎么杀？”秦磊一脸嗤笑道。
“别管我怎么杀的，伴生异兽死没死，派个人去检查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么？”张凡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他是怎么杀死伴生异兽的，这点他肯定不会说，因为涉及到他最核心的秘密了，这件事，除了他自己，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秦磊愣了一下。
张凡的谎言，很容易就被拆穿，可是看张凡自信笃定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撒谎，这倒是令他有些怀疑起来了。
顿了顿。
秦磊问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是的。”张凡点头。
“呵呵，张凡，别在这拖延时间了，没用的，谁也救不了你，把他拿下。”秦磊忽然才意识到，张凡可能是想拖时间，或者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但不管怎么说，他是不会相信张凡能杀死伴生异兽的。
所以，根本没有检查的必要，直接把人抓到刑罚堂执行门规就行了。
这时，王长老出声了，只听他说道：“既然张凡说了伴生异兽被他杀了，那我们应该验一下真伪，而不是着急定罪。”
“王长老，你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他能杀死伴生异兽？只有你才相信他的鬼话。”秦磊一脸不爽道。
“秦长老，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王长老沉声道。
秦磊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和言辞确实不妥，于是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王长老，我也是有些心急，但是我觉得完全没有验证真伪的必要，他根本不可能杀了伴生异兽。”
(本章完)